出了琅琊山,张一良又乘坐官船向西而去。他打算先到荆州襄阳,打听打听阎缵的行踪,如果阎缵还在蜀中,他便写信告诉阎缵自己北上进京了。这荆州毕竟是陌生之地,打听了一天,也没有打听出来,张一良便决定休息两日就上洛阳。

父女两住进了襄阳城最豪华的客栈——运昌客栈。这家客栈斜对面是一个士族人家的大院,门口两个家丁护着。吃饭的时候张一良看到有几波穿着粗陋而彪悍,打扮的跟土匪一样的人陆陆续续进了那府宅。只有进,没有出,好生奇怪,便多留了个心眼。

天黑回到客栈房间后,张一良又从窗缝里看那家大户,仍没有人出来。大年已过,襄阳城百姓到了晚上八点都熄灯了。约莫九点多钟,张一良趁夜黑风高,摸到那户人家的后门,早已上了栓,张一良决定用轻功试试,他在琅琊山上,逍遥师父已经教他轻功。

果然,按照师父教的方法提气,身外力内力协调到位,一个猛蹬便跳上了房梁。张一良掀开了几次瓦片,先是看到了仆人住的集体宿舍,几个仆人正在打瞌睡。隔了一段距离又翻开了一片瓦,却发现屋中床上,两个女的正在磨镜呢。蜡烛光下,只见那两个女人赤裸着下身,四腿相交,娇嗔连连。

古代士族中的男人,没有不三妻四妾的。如果这家男人不行,他房中妻妾要么去找隔壁老王谈人生,要么就成为磨镜女。张一良看了两眼,阴风怒号,吹得自己瑟瑟发抖,也就没有什么兴趣看,隔了一段又翻开瓦片,却看到一绝色美人。

从屋顶往下看,只见那美女身穿一件浅绿色的斗篷,斗篷围脖处是一条蓬松松,毛茸茸的白貂皮围巾,头上盘一个凤凰于飞的发髻,插着几只发簪,发簪一端挂满珍珠。远处望去,那半只脸庞白皙如膏,温润如玉,眉如柳叶,鼻如鱼钩,幽怨的对着铜镜发呆。

美少妇一直是张一良所钟爱的,多看了几眼,意犹未尽,又自觉无趣。于是继续往前走,终于听到男人们大声嚷嚷的声音。掀开瓦片,竟看到大堂之内,五六张桌子坐满了人,桌上除了杯盏鱼肉,每人眼前都有兵器,刀,剑,棍,锤,无所不有。

石大人每次有发财的机会,都不忘我们兄弟,我们再敬石大人一杯。一个汉子说完,和他同桌的七八个大汉都站了起来,向坐在主桌正位那个穿官服的老爷敬酒。

众位兄弟可悠着点,再过两个时辰我们便出发,可不要喝醉了。那官老爷模样的道。

这回那江南富商殷金宝不知又要给我们送来多少金银财宝?另一桌一个大胡子问道。

那官老爷模样的说:此次那殷金宝往江南老巢运送白银十万两,请了两个走马帮护送,也有二三十来号人,都是武林中的人物,我们万不可大意。

哈哈,怕什么,我汤谷山四五十人,也不是吃素的。那大胡子笑道。

原来是这厮。张一良暗自道:西晋末年用官员身份到处打劫商贾,靠打劫商人成为西晋首富的石崇。如此说来,刚才屋顶上看到的那位幽怨美女,就是西晋名妓绿珠了。

张一良决定要行侠仗义一次。他回到客栈,叮嘱小念留在客栈内等他,千万不要离开这里半步。小念乖巧听话,自己躺在床上,盖紧被子等她爹爹。

两个时辰后,那石崇所勾结的山贼出了门,朝城外去了。此时的襄阳城已悄无声息,只剩下客栈门前,妓院楼牌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地上虽然没了雪,却仍是天寒地冻,酷寒无比。张一良穿上了临行前宗主给他定制的黑衣和面具,躲躲闪闪跟在那群人身后。

到了城门口,两个值夜班的士兵过来懒洋洋的拦住那群人。石崇过去跟他们交谈了一番,往他们手里塞了银两,就放行了。张一良顺着城墙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处隐蔽而低矮的城墙,使用轻功翻上城头,追那劫匪而去。

在那群劫匪后面跟了十里路左右,便到一处关隘。关隘不算险峻,但却是打劫的绝佳之处,山坡不算陡峭,人可以逃走,但车马辎重却万难逃脱。那石崇不愧是打劫高手,他们在谷道中间伏击,分成四个小队,谷道两边每边两队,两边准备好滚石,等那运送银两的车队部进入伏击圈便用滚石先砸一阵,继而四队人马分前队和侧队发起攻击。

一切正如那石崇所料的,两边都准备了上百滚石,休息了一阵子,才隐约听到车马声朝这边过来了。张一良决定先让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确保能够控制得了局面再加入战斗。这就是江湖经验,盲目自信或鲁莽行动,只能像他过去那样悲催。

十万两白银,古代的计量比现代轻,但十万两也有将近三吨。如果按照米价换算,在晋朝那会儿白银一两大概相当于三百五十元人民币,这次江南富商的资产就相当于三千五百万元人民币。太特麽有钱了,这么大一笔钱敢集中运送,不知道那富商殷金宝是自信爆表还是钱多人傻。

进来了,进来了!为首五人骑马开路,继而五六人带刀跟着,然后是四架马车,前面三架马车是装货物的,最后一架马车却是一个车轿,是个客运马车。后面跟着二十来人,也是带刀的。

看到那几架马车部进入伏击圈,山上的滚石立即同时砸下去,一次五十来块,不到三分钟,那山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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