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比,听过吗?”

“谁?”

“鹰眼。”阿历克赛放下手中简报,耸了耸肩,“如果没听说过就算了。”

“我有点印象,他怎么了?”蓝梦虚弱的躺在长椅上,她尽量昂起头,恰巧见到阿历克赛拿下墙壁上挂着的长袍,“你又要开始了吗?放弃吧,我的血液没有什么特殊的。”

“虽然不特殊。”阿历克赛缠上腰带,手指忙着扣住铜纽,脚下的步伐不停。他走到蓝梦的近前,取下挂着的吊瓶,里头装着大约两百毫升,新鲜采集的血液,“但是有用。”

“我不清楚奥尔梅亚类宝石和你的血液发生了什么反应,但它确实是融化了。”

阿历克赛撸起右臂的袖子,上面有一道才结痂没多久的伤口:“我的血就不起作用。”

“那是你没有领受神恩。”

蓝梦面露苦涩的看着阿历克赛重新把针管接到另一个空着的玻璃瓶口:“你不是试过了吗?我哥哥的血液也做不到诱发的效果。”

“对,所以你才值得研究。”

阿历克赛转过头来对少女笑了一下,但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中却不见一丝笑意:“我不会让你死的,在我没有发现你血液中的奇异之前。”

“你还没说呢,穆尔比怎么了?”随口扯开话题,蓝梦丧气的试着动了动手指,但见那双因为缺血而显得肤色苍白的手毫无动静。

在被困住的这段日子里,她的思想似乎已经止步于脖颈。脖颈以下的身躯已被符文阻隔,再也不受她的自由掌控。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痛苦。

“他死了。”阿历克赛拿着刚采集的血液回到实验台上,他往纯净水的容器中滴入血液,然后通过控制流量的开关来观察不同浓度的血水混合物对奥尔梅亚类宝石的反应程度。

“我就知道。”蓝梦对此表现的毫不意外,“那可真是幸福的一件事。”

她看着头顶的魔法灯,看着那炫目的光芒持续的挂在上边,刺痛她的眼睛。

酸涩,再之后是溢满了整个眼眶的湿润感。

“喂。”少女冲着阿历克赛喊道,“杀了我吧。”

“别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阿历克赛在实验笔记上匆匆写上几笔,“但不是现在。”

“我很无聊,你得给我找点事做。”蓝梦闭上眼,感受过眼泪淌过脸颊的感觉,“这几天连......都要朵拉帮忙,我很难受。”

“你们都是女人。”阿历克赛头也不回的回道,“不是我来帮你解决,你就应该抱有感激之心了。”

“那可真是谢谢您嘞。”蓝梦转而又发了另一个牢骚,“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快要臭出来了。”

“那就臭出来吧,反正我不在乎。”

“我在乎!你得想个办法。”

“好吧。”阿历克赛打了个响指,一团透明的液体就在蓝梦的头顶成形。

“等等!”少女感觉到了不对,“你就打算给我用这个洗澡?”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提了吧。”

“算了,你让朵拉帮我行不行?我不想被冷水淋一身,会感冒的。”

“那就喝点除病剂。”

“如果能死了才好呢,但是光叫我难受又死不掉,我才不要。你如果不想要我的血里带上诅咒,你就得满足我的要求。”蓝梦撅起嘴唇,心中的不满浮于表面,“我不高兴了,神恩就会离我而去,我的血也会失效的。”

“你说的是真的?”这次,阿历克赛终于停下了忙的不停的双手,他握着两支试管,看向少女,眼里带着疑惑,“那按照你发过的脾气来看,应该早就失效了才对。”

他想了想,把试管放下,用魔力拽了拽门口的铃铛:“朵拉马上就到,你有要求尽可以让她满足你,不过记住,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耳中,不要妄想出逃。”

“是嘛,变态狂。我知道了,不会乱说话的。”蓝梦恹恹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带有些许期待的望着紧闭的门口。她计算过,受到阿历克赛召唤的朵拉,通常二分钟上下就能抵达地下二层,不会太久。

实验室的空气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这并非是因为呼吸的空气有别于外界,而是那个持续释放着恶意的法师严重的影响到了蓝梦的心情。

她本以为自己还能坚持更久的,但没想到只一动不动的呆了两天就受不了啦,只好服软,主动和阿历克赛搭话,以便可以时不时的找几个理由出去放个风。

至于逃跑?那真是想都别想,她曾试着向他人求助,但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的都是拒绝,甚至是嘲笑。

是了,那个过去她觉得还算不错的黑鹳帮众,约安尼斯......

一条该死的,抛弃了所有尊严,甘做法师奴仆的走狗,只不过是根学徒的骨头就啃的满心欢喜。

废物。

她在心底默默出声,连少女自个都不知道是在骂谁。

“叮当。”

门口的铃铛响了。

“进来吧。”阿历克赛说完,大门上的门锁就咔嗒一声,自动向两边展开。

朵拉先对法师的背影行了个礼,然后才走到蓝梦的身后,向少女低声询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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