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不满道:“我还想牵你的手给李叔看呢。”

陈香芳轻嗔薄怒道:“小楼,别在大街上胡诌,你现在是我弟弟。”

李国楼叹息道:“我知道了,那大后天我还要来接你出去玩吗?”

陈香芳低声道:“嗯!小楼打扮要老气一点。我替你织了条毛巾,你要戴起来。”大街之上陈香芳大胆的把一根黑色羊毛围巾替李国楼戴在脖子上,温馨的场

面,让路人侧目。弄得李国楼面红耳赤,鼻息闻到陈香芳身上散发的香水味,李国楼变得意乱情迷。两人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开始互相倾诉衷肠。

李国楼脱口而出道:“小芳,你对我真好,我不会忘记你的。”

陈香芳娇声道:“我也是,是你先到我梦里来的,老天爷要你走进我的生活。”

李国楼低声道:“你也在梦里出现过,不过······”

陈香芳怒道:“不过什么?”

李国楼哑然,他的梦里现在都是杀人的场景,魏文少之死,那柄牛儿尖刀是他捅的,一遍又一遍,李国楼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陈香芳急道:“你干嘛不说话,又有相好的了。”

李国楼被陈香芳拧了一把腰,愁眉不展,道:“小芳别误会,是衙门里的事,现在我才知道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怕以后会变成坏人。”

陈香芳长舒一口气,这有什么了不起,官府的人穿上官服,做坏事才没有人管呢。

陈香芳叱道:“小楼别胡思乱想,在大清帝国做官都是这个样子的,不当贪官就升不上去,上下都要摆平,你要心狠一点,谁敢挡你的道,叫我侄子弄死他。”

李国楼心里一凛,听出题外音来,黄麒英为什么有钱开宝芝林?一个南蛮子为什么跑到京师来,不可告人的过去,不可告人的生存法则,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善于分析的思路,理出了头绪,李国楼一下子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他所作所为只是适者生存,达尔文的进化论,适合现实的社会。李国楼不再为他所作所为感到喜忧参半,该享受成功的喜悦,也为沦为黑色元素解脱包袱。

为了权势地位也可以为了正义得到伸张,他可以大开杀戒。李国楼说道:“小芳,以后你不要介入这种事,我只想看见你每天开心的笑。”

陈香芳瘪一瘪嘴,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白眼李国楼,娇叱道:“想得美,你又不让我每天看见你。”

李国楼无奈道:“我家里规矩大,怕你适应不了。”

陈香芳咬牙切齿道:“是不是老家还养着大丫鬟,不好意思带出门是不?”

李国楼急道:“小芳,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其他女人了。”

在赌咒发誓好几遍以后,陈香芳终于相信了李国楼在外面没有女人了。心里在想她运气真好,可以做大妇了,她可没有想过李国楼以后不会再娶,她不知道李国楼思想被洋化了,已经不认同大清帝国的三妻四妾制度。

路过的人总要停住探看他们一番,李国楼急忙道:“小芳,以后我带你去没人的地方,这里人太多了。”

陈香芳扭捏道:“我可是正经人家,你不能胡来。”

李国楼赶紧辩白道:“小芳,你别想歪了,我是想带你到西洋人开的会所,你穿西洋人的衣服一定很好看。”

“啊!”陈香芳吓了一跳,还要让她穿西洋鬼婆子的衣服啊。

缓过劲后陈香芳道:“小楼,不能让街坊邻居看到我穿成那样,不然我会被小孩子扔石头的。”

“啊!”李国楼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好像也被人扔过砖头,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大清帝国还没有开化,为了尊严,国人还在想过去的光荣,不愿和世界接触,看不起假洋鬼子,又羡慕他们的富裕以及多姿多彩的生活。

李国楼点头道:“还是小芳你想得周到,差点害了你,我就雇辆马车,这样路人就不会指指点点,说你坏话。”

陈香芳一跺脚,怒道:“小楼,一定要我穿那种下流衣服,你算什么意思。”

李国楼辩白道:“小芳,你不穿成那样,洋人的会所不让你进,你到底想不想见识一下呢。”

陈香芳内心不用挣扎,脱口而出,道:“想!”

李国楼白眼陈香芳,道:“那还不得了,走!我们先去见李叔,他是个老狐狸,待会儿你向那巴子那里靠,离我远一点。”

陈香芳呵斥道:“做梦,我就是我,哪个男人都不靠,我们现在就是普普通通的路人关系,你是甲我是乙,甲乙恰巧走在一起。”

李国楼和陈香芳一说话,就觉得这是个厉害女人,有自己的主张,还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他喜欢和聪明的女人呆在一起,只有这种女人对他有帮助,他已经不觉得郑玲玲是拖油瓶,他愿意用一生呵护这两个女人,一个将是他的妻子,另一个将是他第一个女儿。李国楼要向家人里摊牌,他的妻子理应由他自己来选。

李国楼、陈香芳正儿八经走在大街上,两人看向前方,那里就是安徽的同乡会,那巴子缩着脖子站在“安徽同乡会”的匾额下等着他们。

李国楼瞧见那巴子的猴急样,大为不满,撇一撇嘴,怒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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