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我跟丢了。”言子星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脑袋上还顶着一块纱布,表情委屈巴巴又带着恐惧,眼睛里还带着水汽。

&ep;&ep;他这个样子……和当年第一次遇见乐商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ep;&ep;脑海中浮现出乐商的模样,闻卓宇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苦涩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ep;&ep;出现幻觉,乐商的脸和言子星的脸发生重叠,他伸出手去触碰,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

&ep;&ep;“乐商……”

&ep;&ep;乐商?

&ep;&ep;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怕弄碎自己的宝贝一样,言子星不敢反抗,任由他触摸自己脸。

&ep;&ep;可他喊出的名字,言子星却觉得奇怪。

&ep;&ep;乐商的名字并不常见,乐姓在满城本就少见,因为十年前乐家的事情,更少人用商字取名。

&ep;&ep;难道他口里的乐商和自己的朋友是同一个人?

&ep;&ep;“你认识乐商?”

&ep;&ep;言子星的声音把他从幻境中拽出,看清眼前人的面容,闻卓宇收回手,同时收回方才的温情。

&ep;&ep;都认识乐商,那肯定就是熟人,言子星把他身上恐怖的滤镜扫干净,恢复活力四射的样子。

&ep;&ep;“你也认识乐商吗?我和他是好朋友。你知道我是言子星,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呢。”

&ep;&ep;闻卓宇别过头,“你不需要知道。”

&ep;&ep;“哦……”

&ep;&ep;他低着头看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言子星也不去打扰他,半晌,他站起身,“我已经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季楚俞,他很快就会过来接你。”

&ep;&ep;言子星:“那你说了染酒被坏人带走的事情吗?”

&ep;&ep;“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们自己会解决。”闻卓宇看着他,很认真的告诉他,“这里暂时安全,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就好,不要出去!”

&ep;&ep;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言子星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什么……你要去哪?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ep;&ep;刚才还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没想到竟然要把自己一个丢在这栋房子里,他可不敢!

&ep;&ep;“不要,你带上呗,我害怕。”

&ep;&ep;受惊的模样太像某人,让闻卓宇心软,语气温柔许多,“你听我的,就待在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不要乱跑,可以吗?”

&ep;&ep;同样都是处理肖定道的事情,他就是因为没有嘱咐好乐商,让他赌气跑出去,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ep;&ep;即便眼前人不是乐商,同样危机的事情发生在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叮嘱。

&ep;&ep;言子星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可是我害怕……”

&ep;&ep;“乐商在这里陪你,你就呆在这,如果你出了事,我会很自责的。”

&ep;&ep;说完,闻卓宇带着枪出了门。

&ep;&ep;言子星不明白他的那句“乐商在这里陪你”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在屋子里看到其他人,思考片刻后还是跟了出去。

&ep;&ep;闻卓宇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言子星没有办法判断他的位置,突然一阵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接着周围刮起风,言子星抬头,是一架直升机。

&ep;&ep;直升机很快就飞走了,言子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往那个方向走,但还是摸着黑跟上去。

&ep;&ep;满城山脉正中央有一座九百亩的监狱,建于上个世纪,至今已有八十年,因所处的位置极为偏僻,交通闭塞,一旦刮风下雨就会停水停电。

&ep;&ep;十年前一场地震,它完成自己的使命,成为一座荒废的监狱。

&ep;&ep;肖定道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瘫坐在值班室的沙发上抽烟,打手问他要怎么处置染酒,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地上满脸是血的人。

&ep;&ep;不屑道:“这小子是我们和梁柳辛那臭老娘们儿谈判的筹码,暂时没想好怎么玩儿,先把他丢禁闭室。”

&ep;&ep;话音刚落,其中一人拽着染酒的头发把人拖走,肖定道不知想到什么,又问:“不是说路上跟着一个尾巴么?人呢?”

&ep;&ep;那人苦笑一声,“当时上山的时候确实跟着一个尾巴,但是吧……他好像跟丢了。”

&ep;&ep;“跟丢了?”肖定道的语气还有些不可思议,转头一想,又道:“你们确定他不是去通风报信?”

&ep;&ep;那人说:“这山上没有信号,他报不了信。”

&ep;&ep;肖定道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幕弥漫在他周围,增加一份邪恶感。

&ep;&ep;“最好是这样。当下的时间,容不得我们犯错误,哪怕是一丁点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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