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饔飧不继?

&ep;&ep;萧炫散漫的心神一顿,小姑娘还会拽文,也是,她亲爹乃是县丞,幼时多少读过书。

&ep;&ep;“听说今晚宫里唱大戏,可惜我身份低微没资格出席,要不然怎么着也能饱餐一顿。”

&ep;&ep;萧炫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唱戏有什么好听的,不过都是陈词滥调。”

&ep;&ep;傅知雪故意反驳他,“陈词滥调也好,泛善可陈也罢,总归比闷在东宫里好。”

&ep;&ep;萧炫没接话,似乎没认真听,也或许是觉得她的话可笑。

&ep;&ep;傅知雪猜不到堂堂帝王为何如此酗酒,每次见他,他都在饮酒,大抵是睹物思人,思念他已逝的爱妃吧。

&ep;&ep;她起身近前几步,在凉亭台阶上坐下,“侍卫大哥,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你如此酗酒,不怕被上峰责罚?”

&ep;&ep;萧炫横眉冷对,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的头顶,“我就是上峰,谁敢责罚?”

&ep;&ep;傅知雪噎住,对对对,他是皇上,谁敢罚他。

&ep;&ep;唱戏得唱全,她提醒他,“若是被圣上知晓,定会怪罪你巡夜偷懒,严重的话说不定会革职查办。”

&ep;&ep;萧炫冷笑,“你今日没被太子妃找茬,竟有闲心问起我了。”

&ep;&ep;提及阮氏,傅知雪继续在萧炫跟前上眼药,“啧,我都习惯了,谁让她是太子妃,我小小一个奉仪,岂能斗得过她。”

&ep;&ep;“不过说句大不敬的,太子妃度量太小,她既怀有身孕,就得安生养胎,戒妒戒怒。”

&ep;&ep;萧炫不止一次听她埋怨阮氏度量小,稀奇的是他也不觉得厌烦,只觉得这丫头太聒噪。

&ep;&ep;王莹再跋扈也不敢当面向他抱怨,只会背地里耍小性子,他不搭理她时,王莹便拿元翀来当说客。

&ep;&ep;薛芙梨就更不用说了,自他们成婚至今,薛芙梨未曾诋毁过他的妃嫔,除非妃嫔犯了事,她才会严词教训。

&ep;&ep;“你不妨建议她向皇后看齐。”

&ep;&ep;傅知雪一愣,萧炫这话她不好接,她怎么听出他似乎不满皇后,若是如此,倒也能说通今夜他来了梅林,没有陪皇后听戏。

&ep;&ep;萧炫是帝王,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他可以薄情,偏偏专情葬在梅树下的爱妃,当真世上少有。

&ep;&ep;“我倒是想,可我不敢,只能在背后说一说,要我说太子妃既然入了皇家大门,就该遵循皇家的规矩,何必又当又立。”

&ep;&ep;这话委实大逆不道。

&ep;&ep;仗着萧炫身份不点破,傅知雪大言不惭,也不怕被萧炫训斥,她看出来了,萧炫若是寻常帝王,断不会在冷宫梅林酗酒。

&ep;&ep;显然,萧炫也是位不安分守己的,九五之尊的光环把他高高架在天上,私底下他与常人无异,喜怒哀乐,冷暖自知。

&ep;&ep;“侍卫大哥,你若方便,下回能否给我带一份京城小报?我终日闷在东宫太过无聊,倘若你不嫌弃,还请收下这份茶引。”

&ep;&ep;茶引。

&ep;&ep;萧炫心神一动,从屋檐下跃下。

&ep;&ep;时下交引铺面各地皆有,傅知雪递过来的这份茶引面值不高,属于最低廉的那一列,可对于宫妃来说,已然不低。

&ep;&ep;傅知雪不敢上前,他个子高,玄色大氅衬得他越发冷冽迫人。

&ep;&ep;先前他居高临下,她再怕他还能壮着胆子,如今面对面,她怕自己忍不住腿软跪他。

&ep;&ep;她见萧炫犹豫,忙解释,“我入京前,从青州一行商手里花低价购入,听说淮山白茶是贡茶,想来如今行情不低,你转手定然有赚。”

&ep;&ep;萧炫伸手接了过来,拇指仔细摸了摸边角,纸张质感皆不对。

&ep;&ep;萧炫见过各大盐引,按兵不动,“你贿赂我?”

&ep;&ep;傅知雪一脸惊吓,忙摆手,“你可别胡诌!我是想着,我如今入了东宫,用不着去兑换茶引,索性顺水推舟做人情,你我之间互不亏欠,方能安生保命。”

&ep;&ep;说得不无道理。

&ep;&ep;萧炫暂且收下。

&ep;&ep;梅林里的落叶又厚了一层,看着未惊起任何涟漪,实则昭告冬日已至。

&ep;&ep;傅知雪告辞离开,两次三番被阮氏设计,她再不反击就晚了。

&ep;&ep;她抛出来的假茶引便是敲开巍峨皇权的第一块青砖。

&ep;&ep;第11章茶引

&ep;&ep;翌日早朝后,萧炫留下户部、刑部以及大理寺等十几名官员问话。

&ep;&ep;年关将至,百官迎来年终考核,未被点到的官员忐忑不安,众人对近一年的政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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