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查理身为一个老派绅士,平日里衣食住行都异常讲究,水果只吃法国本土产的。

&ep;&ep;“好久没去看望他了,john那家伙最近还好吗?”听到是那家伙农场里的,查理放心了下来,随口问道。

&ep;&ep;john是他的多年老友,一个法国老贵族,家里无数庄园和农场,他家农场出产的蓝莓在当地富有盛名,也是因此,两人得以认识。

&ep;&ep;“你们中国有句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查理享用着新鲜蓝莓,心情格外不错。

&ep;&ep;“是这样的,下个月,我听说波多交响乐团也要在这里举办音乐会了,但我看新闻,说他们指挥罢演了,想请您去救个急。”等到他连吃了一把蓝莓,舒引才开始娓娓道来。

&ep;&ep;“这关你什么事?”查理察觉到不对劲,将花束放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杯打量起舒引。

&ep;&ep;“您就别管了,就当是帮帮我吧。”舒引合起手来,柔声道。

&ep;&ep;“行了行了,别在这恶心我这老头子了。”他并不买账,“说实话,你这是为谁而来?”

&ep;&ep;“你不说也不要紧,我上网一查演出信息就知道。”查理摸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在桌上翻找起手机。

&ep;&ep;“您别,我说还不行嘛。”舒引没辙。

&ep;&ep;“之前有个学生,看她最近陷入困境,不忍心想帮一把。”她淡淡道。

&ep;&ep;“谁?”查理好奇心上来。

&ep;&ep;“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舒引卖了个关子。

&ep;&ep;查理扫了她一眼,无奈道,“中国人就是这样,永远在卖关子。”

&ep;&ep;与此同时,城市的一隅,某公园内。

&ep;&ep;“慢点跑,卡卡。”裴染被绳子拖着向前跑去。

&ep;&ep;绳子那头牵着一只高大的细犬,似乎是看到了同伴,迫不及待朝前冲去。

&ep;&ep;同伴之间打招呼的方式过于凶猛,似乎把卡卡吓到了,在草坪上竟然开始排泄起来。

&ep;&ep;裴染见状忙抽了一卷一旁公园里的免费塑料袋,蹲下去帮卡卡处理这糟糕的状况,看着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几个月前。

&ep;&ep;离开国内前,她回了趟家,在弟弟的墓碑旁找到了母亲,跟母亲说了自己已经拿到国家奖学金,即将要去公费留学的事。

&ep;&ep;母亲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依旧用着铁锹刨出墓碑旁的泥土地。

&ep;&ep;看着母亲从一旁的竹篮中拿出一串串辣椒苗,裴染有些不解,“妈,你在这种辣椒干嘛?”

&ep;&ep;“墓长新草了,怕牛来吃,种点辣椒,牛就不来吃了。”母亲的语气淡淡的。

&ep;&ep;裴染之前怕母亲接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便没有告诉过母亲,父亲的尸首已被找到。

&ep;&ep;但她无意间看到墓碑旁边似乎还立着一个木条,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一刻,她觉得,母亲应该已经知晓父亲离世的事了。

&ep;&ep;“裴染。”

&ep;&ep;名字被唤起,裴染下意识的从思绪中抽回,回头看去。

&ep;&ep;那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五官精致秀美。

&ep;&ep;月光下朦胧模糊,她依稀看到了那一张熟悉的脸。

&ep;&ep;“学姐,你来了。”半晌,回过神来,裴染朝她微微一笑。

&ep;&ep;“谢谢你帮我遛卡卡,刚刚我和李指挥联系了一下,他最近行程安排也满了。”沈意挽抱歉地朝她走来。

&ep;&ep;沈意挽是裴染的学姐,比裴染大一届,青年小提琴家。

&ep;&ep;那是裴染研一之际,那时沈意挽的专业是小提琴,毕业之际需要一个钢伴,而之前的钢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满意,结果偶然在琴房遇上了来平日里来练琴的裴染,便主动上前结识。

&ep;&ep;“没事,谢谢学姐帮我联系,实在没有指挥就算了。”裴染摆摆手,忙道。

&ep;&ep;沈意挽皱了下眉头,“我这两天再问问吧,那可不行,还准备等你演奏会圆满成功去露营呢。”

&ep;&ep;沈意挽知道这次演奏会对裴染来说多重要,只可惜之前定好的指挥身体原因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ep;&ep;隔天一大早,电话响起,裴染接到乐团负责人的电话,“裴染!指挥联系到了,明天回来排练。”

&ep;&ep;裴染急匆匆赶回了乐团,一到排练现场就好奇道,“是谁?”

&ep;&ep;“你这小姑娘,运气挺好啊。”负责人开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ep;&ep;“查理.明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连夜联系我们说愿意来帮忙。”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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