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辈。”

&ep;&ep;漆木山这才回了神,招呼他,“饭好了,来吃饭吧。”

&ep;&ep;李莲花走过去,又听他说起那柄木剑。

&ep;&ep;“相夷年轻那会儿,有一段时间沉迷打造兵刃。”

&ep;&ep;“这是第一把成品,做工是粗糙了些,他师娘喜欢,我就捡了挂起来了。”

&ep;&ep;李莲花弯起嘴角笑了笑,“您真疼他。”

&ep;&ep;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把木剑丢到哪里去了。

&ep;&ep;只记得打了一把满意的,献宝似的赠与师兄……

&ep;&ep;原来,最开始的成品,师父一直收着。

&ep;&ep;两人坐下来,倒酒对酌。

&ep;&ep;菜有些糊了,漆木山吃得直皱脸,李莲花却吃得很香。

&ep;&ep;漆木山赞赏他,“你小子是真不挑食,要是换了那小子,指不定怎么嫌弃。”

&ep;&ep;两人对碰一杯酒,李莲花仰头饮下。

&ep;&ep;他笑着说,“前辈厨艺好,是他没福气。”

&ep;&ep;漆木山听了这话倒是开心得很,“还是你有眼光。”

&ep;&ep;两人聊了不少,酒喝下去大半坛。

&ep;&ep;多是聊一些李相夷的事情,还记得的,李莲花就细说,记不清的,李莲花就编一编。

&ep;&ep;一顿饭吃下去,漆木山被他哄得格外开怀。

&ep;&ep;醉去前,他说。

&ep;&ep;“李相夷这小子,倒是会交朋友。”

&ep;&ep;“你像极了我那徒弟,又全然不似他。”

&ep;&ep;“老头子见了你喜欢得很,今后得空了,多来山里坐坐,我寻个法子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ep;&ep;这酒本不易醉,只是掺了些东西,漆木山才会倒得这么快。

&ep;&ep;药效至少要到晚上才散去,师父这一觉会睡很久。

&ep;&ep;李莲花扶起他进屋休息,他站在躺椅边看了漆木山好长时间,才转身离开。

&ep;&ep;他挽起袖子,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这才踏步走向他与单孤刀少时的居所。

&ep;&ep;翻找了片刻,将单孤刀那个木盒取了出来。

&ep;&ep;执笔平宣,苍白的手腕落笔缓慢,写下书信。

&ep;&ep;一封随木盒寄给李相夷,让他提防云彼丘。

&ep;&ep;李相夷信与不信,如今的他确定不下来。

&ep;&ep;但他很肯定,李相夷收到这封书信,担忧师父,一定会回云隐山。

&ep;&ep;而后,是一封以李相夷的字迹,写给笛飞声的信。

&ep;&ep;说是信,不如说是一贴战书,只有几个龙蛇走笔的字。

&ep;&ep;中州青山镇,请君一战。

&ep;&ep;时间是三日后,署名李相夷。

&ep;&ep;笛飞声武学造诣颇高,字迹相同,力道有差异,他都有看出来的可能。

&ep;&ep;所以李莲花写这封信的时候,是运足了内力的。

&ep;&ep;一封信写完,他的额角已经渗出汗液,面色更显得苍白。

&ep;&ep;七日后,便是单孤刀假死的时间。

&ep;&ep;在这之前,他得找笛飞声,把万圣道和角丽谯的谋算查清楚。

&ep;&ep;摆到李相夷面前,这样,才能阻止金鸳盟四顾门一战。

&ep;&ep;只要万圣道提前暴露在金鸳盟和四顾门之前,李相夷和笛飞声自己会知道怎么解决。

&ep;&ep;这样的江湖如何纷争,就与他一个闲人无关了。

&ep;&ep;若说李莲花恨单孤刀,恨的也是害死师父的单孤刀。

&ep;&ep;如今的单孤刀只是恨李相夷,他的恨来得也并非毫无依据。

&ep;&ep;师兄的自尊心极强,这种人骨子里其实带着自卑。

&ep;&ep;自小便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拼了命的想要赶超李相夷。

&ep;&ep;不选择第一种方式破局,除了不清楚万圣道总坛的地址,自证身份麻烦之外,更多的是……

&ep;&ep;不愿意做这个打破单孤刀美梦的刽子手。

&ep;&ep;师兄已经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了,人死恩怨尽消。

&ep;&ep;如今一切尚未发生,十年前还有李相夷,自然轮不到他李莲花来对付单孤刀。

&ep;&ep;书信寄出去,李莲花又取了件斗篷给漆木山盖上。

&ep;&ep;“老头,今日一别,也不知能不能有机会再见。”

&ep;&ep;他又笑了笑,“算了,还是不见的好。”

&ep;&ep;他现在这幅样子,指不定哪一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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