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自然是好好地待在上仙府上啊,”宫娥答道,“几百年已经过去了,睿德上仙仍只对她一人情钟,当真情深如海。戏园子里还有据此改来的戏曲,睿德上仙亲自去看过,据说看到二人曲折过往在台上被演出来时,还掉了滴眼泪呢。姑娘若想看,只管请仙君带你去,他定然无有不应的。”

&ep;&ep;“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ep;&ep;宫娥想了想:“秀儿,睿德上仙叫她秀儿。”

&ep;&ep;“……”

&ep;&ep;门外响起叩门声:“宴惊,我可以进来吗?”

&ep;&ep;“请。”

&ep;&ep;鹤铭仙君大步进门,宫娥无声地躬身退下,他把一只木盒子放在她面前:“送你的,打开看看。”

&ep;&ep;薛宴惊推拒:“不过短短几日,你已经送了我上百件礼物了,珠宝首饰、锦衣华服,我现在一样不缺了。”

&ep;&ep;“我只是想弥补你我之间错过的流年,”鹤铭轻声道,“也许我表现得很笨拙,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试着要讨好一位姑娘,但我是真心想对你好,收下吧,宴惊。”

&ep;&ep;薛宴惊沉默着打开木盒,看到一只陶响球,微微一怔。这是凡间小孩子的玩具,摇之沙沙作响,算是一种简单的乐器。当年在玄天宗时,小师兄也送过她一只,不过眼前这只乃是玉制,比之当年陶土的那只看起来要奢靡得多。

&ep;&ep;“还记得它吗?”鹤铭笑问。

&ep;&ep;“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薛宴惊摩挲着这只陶响球,陷入了回忆,“当年,刚入门时,我一心练剑,一心只想着要当天下第一,不怎么体会得到生活的乐趣。是九师兄送我这些小玩意儿,带我出去玩,让我体会到那些平凡的喜悦、细碎的快乐。只可惜,那只陶响球,和其他的小玩意儿一起,被我放在储物戒里带到了魔界,又在我没有记忆的那段日子遗失了。”

&ep;&ep;鹤铭似乎被这番话触动,又上前要握住她的手:“宴惊……”

&ep;&ep;“九师兄曾与我生死与共,他甚至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性命,”薛宴惊打开他的手,正色看向他,“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一遍,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过时不候,你且听好了。”

&ep;&ep;“什么?”鹤铭被她这语气忽转搞得一愣。

&ep;&ep;“小师兄,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此时此刻,只要你开口,只要不祸害下界众生,任何事,薛宴惊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p;&ep;听着她郑重的语气,鹤铭顿了顿,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与考量,但他最终笑了起来:“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这般严肃?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只要我的小师妹你啊,健健康康,安泰顺遂,我便满足了。”

&ep;&ep;“……我明白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朱门”这里,宴惊想说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我这备注也没什么用,宝贝们应该都猜到了哈哈。

&ep;&ep;拨雪寻春,烧灯续昼。花市无尘,朱门如绣——宋·毛滂《踏莎行》

&ep;&ep;第134章134

&ep;&ep;◎宾主尽欢◎

&ep;&ep;鹤铭仙君送给薛宴惊的礼物中,有一把古琴,名为“青霄鹤唳”,据说是上古大能传下来的名琴,无价之宝,千金难买。听闻曾有一位上仙以百万仙石请他割爱他都不肯,如今却随随便便地送给了仅是略通琴技的薛宴惊。这若不算宠爱,那还有什么算得上呢?

&ep;&ep;鹤铭是一个很风雅的人物,他会在清晨的湖心亭里,伴着满亭清风,手把手地教薛宴惊弹琴。他教得耐心,她学得也认真,本就有些基础,如今进境虽稍慢些,但不出一个月,渐渐也能与他合奏联弹。

&ep;&ep;一曲罢,侍立在旁的宫娥便奉承道:“当真是鸾凤和鸣,神仙眷侣。”

&ep;&ep;一句话,换得二人面上截然不同的两种笑意。宫娥们便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其乐融融。

&ep;&ep;仙人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似乎也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

&ep;&ep;偶尔,得了薛宴惊的点头,鹤铭也会带着她去其他上仙府上饮宴,很是满足了一回其他人对这段感情的好奇心。

&ep;&ep;仙子们都对她很友善,常常拉着她的手说要与她交个朋友,这里的“上层人”似乎都是这样,当面永远温柔和善,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疾不徐,从不曾露出“下层”仙官仙侍们那种疾言厉色。

&ep;&ep;听鹤铭称她为“宴惊”,便有人调笑道:“宴惊,这名取得倒是古怪,是要惊艳满堂宴上宾客的意思吗?”

&ep;&ep;薛宴惊笑了起来:“这样理解倒也不错。”

&ep;&ep;大家听说她和鹤铭仙君在下界时便识得,便起哄让她讲讲凡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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