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夫君,我能同你一起去吗?”陆燕尔小脸微扬,双手环抱着楼君炎的胳膊,娇憨请求道。

&ep;&ep;“不行!”楼君炎想也没想地拒绝。

&ep;&ep;泰山封禅从来就不关女人的事,何况为了陆燕尔的安危,他也不会带她去。

&ep;&ep;陆燕尔眼眶微微红了起来,许是觉察出自己语气太强硬,楼君炎便拢着她,放缓了声音安慰道:“燕尔,你就安心呆在家里,无聊的话,教教砚台,上街买买东西,或者同霍嫣闲话家常?”

&ep;&ep;“我又不是因为无聊才想去!”陆燕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眶里蓄起了眼泪,企图是眼泪打动他。

&ep;&ep;“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在,我更会分心。”楼君炎顿了顿,说,“你若实在担心我的话,不如就多出去败败家,说不定我的气运回来了呢。”

&ep;&ep;陆燕尔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你真是忙糊涂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又办了一家新的学堂么,家里的银子快造光了。京城中很多人听说这是青云学堂的分堂,都慕名将孩子送到这里来读呢,如果这都不能增加你的官运助你的话,那你就只能凭借真本事硬实力了。”

&ep;&ep;“夫人真厉害!”楼君炎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

&ep;&ep;“少拍马屁,反正我想跟你去嘛。”

&ep;&ep;“额,你是女人,不能去。”

&ep;&ep;陆燕尔气的咬牙,一把揪住楼君炎的耳朵,吼道:“你休要诓骗于我,谁说女人不能去泰山封禅?或许其他朝代不许女人参与泰山封禅,可对于大晋而言,是可以由皇后带着宫廷女眷,在泰山之巅的封禅祭祀台上,祭奠历代逝世的先后皇灵。虽然陛下未再立后,但杨贵妃摄六宫事,形同代后,肯定会由她带着女眷们参与祭祀。”

&ep;&ep;楼君炎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无奈道:“你也说了是宫廷女眷,可你是朝廷命妇,好吗?”

&ep;&ep;“你有办法让我混在宫廷女眷中间呀。”

&ep;&ep;陆燕尔铁了心想去封禅典礼上,因为她近来也是心绪不宁,频频做噩梦,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ep;&ep;“为夫困了!”楼君炎拿她没办法,只好觉遁了。

&ep;&ep;“你,哼。”

&ep;&ep;陆燕尔负气的推了推楼君炎,然后直接裹着被子翻到了最里面,背过身子不理他。

&ep;&ep;“不去就不去!”

&ep;&ep;三天后,便是出发去泰山的日子。

&ep;&ep;楼君炎早早起身,看着缩在床角而睡的陆燕尔,无奈地摇摇头,都是当娘的人了,气性却挺大,同他闹了三天的脾气,不与他说话,不许他碰她,还真像个小孩子。

&ep;&ep;他扬眉,低头吻了吻陆燕尔的唇角,呢喃一声:“等我回来,可不许再生气了。”

&ep;&ep;说完,便带着早已打点好的行装直奔宫门,与大队人员同行,前往泰山。

&ep;&ep;京城到泰山的脚程不算太远,但因着帝王的仪仗盛大,赶路的行程较慢,而从京城到泰山,一路穿过诸多州县,不仅是景昭帝体察民情,让沿途官吏了解自己的好机会,也可以看看风光美景。

&ep;&ep;是以,景昭帝并不着急,甚至让队伍刻意减慢了速度。

&ep;&ep;本该两日的路程,可等到了泰山,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ep;&ep;泰山之巅,云雾若隐若现,满山苍翠绿树,掩映着一座座雕花楼空的殿宇,焚香礼佛,经乐阵阵。

&ep;&ep;原本由杨贵妃带领的女眷们见此情景,立即肃穆,再不敢于路上那般肆意嬉闹。

&ep;&ep;而按照规矩,皇帝同皇后需沐浴斋戒三日,国朝没有皇后,自然就是景昭帝同杨贵妃斋戒沐浴。

&ep;&ep;三日后,景昭帝便率众朝臣到泰山之巅的天烛峰的祭祀台上,那是泰山最高的地方,便是在这里举行封禅礼,祭祀苍天厚土神灵,告慰先祖。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万千之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整座山峰,气势如虹。

&ep;&ep;景昭帝身着龙袍站在这八方祭祀台上,接受着万人的朝拜,她的脸上带着震慑天下的王者威仪,展开双手,俯视着脚下群臣、后妃、将士,以及泰山的僧侣,心中顿涌出一种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的霸气,是独一无二的天授皇权,这世间舍我其谁。

&ep;&ep;能够站在泰山之巅,站在所有臣民之上,以一人掌控整个国家的命脉和权利,成为一代千古一帝,流芳百世,让天下人敬仰,让天下人艳羡。这般极致的位置,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在抵达这个高位的过程中,即使付出了鲜血和人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ep;&ep;人为可控的范围内,封禅大典进行的比较顺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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