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晴摇摇头:“不太清楚,奴婢再去前院打听打听。”

&ep;&ep;陆家前院堆满了十几个箱子,装的皆是金银珠宝绫罗锦缎,还有一些陆秉坤夫妇没见过的宝物,此刻的院子显得异常拥挤,除了满当当的箱子,还站满了护送聘礼的镖师。

&ep;&ep;陆秉坤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有一种这不是自家院子的错觉,上次崇德侯府下聘时也没这么多,可这次……

&ep;&ep;连下聘的人都没搞清楚,应该说,完全懵了。

&ep;&ep;什么情况?

&ep;&ep;竟有人将说亲和下聘同时进行!

&ep;&ep;郑氏也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咋舌地看着院子里琳琅满目的财物,自己的嫁妆以及为女儿准备的嫁妆,还不抵不上人家一个箱子。

&ep;&ep;那穿着喜气洋洋的胖媒婆,笑开了花儿:“知县大人,令千金真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儿,楼家老爷说了,若你们陆家没意见,就将婚期一并定下了。”

&ep;&ep;陆秉坤皱眉:“这么急?那楼家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隐情?”

&ep;&ep;郑氏也问:“那楼公子可健康?”

&ep;&ep;媒婆一愣,反问道:“你们怕楼家骗婚?”

&ep;&ep;陆秉坤没吱声,显然是默认了。

&ep;&ep;“这个不用担心,这些聘礼就是楼家最大的诚意!”

&ep;&ep;媒婆笑眯了眼,仿佛看到了大把的媒金砸到她手里,楼家承诺若成了,定不会亏待,越想说的越卖力。

&ep;&ep;“而且,楼公子好着呢,他已是举子,日后高中定不在话下,就算不能高中入仕,继承楼家万贯家产即可。楼家是打听到陆家姑娘品貌绝佳,性情温和,却不失傲气,才想为楼公子聘为新妇,举案齐眉,传递香火。”

&ep;&ep;陆秉坤将信将疑。

&ep;&ep;若真像媒婆说的那样好,怎么会落到他们陆家头上;若是骗婚,可这十几个箱子的东西比真金白银还真,倒底是谁骗谁。

&ep;&ep;本来就愁侯府的贤婿没了,这突然来了个富的流油的女婿,陆秉坤倒显得手足无措了,饶是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形同于以财逼婚的豪壮架势。

&ep;&ep;唉,这女儿的命哪像是倒霉的,倒是个有天大福气的。

&ep;&ep;郑氏突然扯了扯陆秉坤的衣服,附耳低声道:“老爷,你说楼家这么富裕,算不算那道士口中的‘富缘’?”

&ep;&ep;富缘,富贵良缘?

&ep;&ep;当初他们以为崇德侯府符合富贵良缘的标准,是因为侯府权贵世家,占据了‘贵’,但侯府却远及不上楼家的‘富’。

&ep;&ep;难不成当年理解偏了?‘富缘’着重在富!

&ep;&ep;侯府的亲是陆家以恩情索取的,可这楼府却是主动找上门的,这样看来分明是楼家更应富缘才对。

&ep;&ep;☆、第11章我愿意陆小姐和楼公子乃是天作之合……

&ep;&ep;“哇,好漂亮!”

&ep;&ep;一道艳羡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打断了吴媒婆抑扬顿挫的忽悠声,下意识地看过去。

&ep;&ep;不知何时,王玉兰偷偷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各式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这是姑娘家的最爱,难有姑娘面对琳琅满目的首饰而不动心的,王玉兰两眼放光,抓起一串珍珠项链就往脖子上比,一会儿又拿起白玉玛瑙发簪往头上戴,一副又贪婪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样,尽然落入众人眼底。

&ep;&ep;这般大胆而没家教的做派自然不可能是别人,唯有陆家小姐,吴媒婆眼里不免带了几分轻藐。

&ep;&ep;但她却丝毫不显,毫不脸红地违心夸赞道:“令千金模样俊俏,小家碧玉,性子更是活泼可爱,与楼公子真真是绝配!”

&ep;&ep;王玉兰只随便洗了把脸,脸上还残留着没洗掉的黑色墨迹,衣襟上也是大片的墨水,乍看之下,哪儿像个姑娘,更像个乞讨的叫花子。

&ep;&ep;那盯着首饰发光的眼神就像是叫花子看到了食物,恨不得都抢到自己手中。

&ep;&ep;陆秉坤老脸黑了黑,自是听出媒婆口不对心的称赞,却没有反驳。

&ep;&ep;郑氏不喜王玉兰,才不会顾虑小姑子的情面,更容不得自己女儿凭白被人误会,当即冷冷地看了一眼王玉兰,说道:

&ep;&ep;“吴媒婆,你认错了,她不是陆家人!我女儿此刻正在读书习字,断不会做出这种跑到前院唐突客人的事!”

&ep;&ep;吴媒婆一滞,尴尬地笑道:“老婆子年纪大,有些眼拙,夫人莫怪!”

&ep;&ep;本想夸夸未来的楼少夫人,拍拍楼府亲家的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了。

&ep;&ep;而王玉兰仍不自知地沉浸在挑选首饰的喜悦中,比较着哪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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