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的,熠熠夺目,很有神采,不复昨日那般的委屈可怜。只一眼,他便淡漠地收回目光,转身往主街上走去。

&ep;&ep;“楼君炎,你等等。”

&ep;&ep;陆燕尔一愣,小跑着追上去,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ep;&ep;楼君炎侧眸,眼神落在那双瓷白的小手上,声音带着疏离的讥讽“你这么喜欢拽人衣服,嗯?”

&ep;&ep;陆燕尔手微微一抖,仰着脸看他:“我有话对你说,你听完,我自然就不抓你衣服了。”

&ep;&ep;楼君炎不耐地掀了掀眉,一字吐出:“说!”

&ep;&ep;“你可不可以……”

&ep;&ep;楼君炎正漫不经心地听着小姑娘娇软的声音说你可不可以,下一刻,身体猛地一僵,黑眸骤然睁大,低头,铁青着脸看着怀里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甚至还像小猫儿在他胸膛蹭了蹭。

&ep;&ep;做什么往他怀里钻?

&ep;&ep;他扬手,好看修长的手指落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如墨青丝,滑腻如丝绸。

&ep;&ep;姑娘家的头发都这么软滑么?

&ep;&ep;然后,脸一黑,作势要将怀里的毛团子推开。

&ep;&ep;“不要。”

&ep;&ep;小姑娘紧张兮兮地攥紧了他衣襟,脑袋愈发深的埋向他胸膛,完全看不见那张白嫩的小脸,软绵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一丝祈求。

&ep;&ep;这是做甚?由衣袖改抓衣襟了?

&ep;&ep;恰在此时,一骑人马扬尘而过,楼君炎想也没想抬手扬起披风为她遮挡住了全部尘埃,小姑娘总是爱美的,脏了衣恐怕又要可怜兮兮地哭鼻子了。

&ep;&ep;只是,刚刚打马过街的是崇德侯府的人,为首的是顾辞和程楚河,眼睛四处瞥向行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ep;&ep;楼君炎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目光若有所思。

&ep;&ep;“阿辞,我眼睛没毛病吧,刚刚楼君炎怀里抱的是个姑娘?”程楚河非常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那家伙整日研究做官的门道,何时对个姑娘感兴趣了。

&ep;&ep;“嗯。”顾辞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ep;&ep;那姑娘娇娇小小的,被楼君炎宽大的衣袍拢在怀里,虽看不清面貌,只隐约一个模糊的倩影,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们很般配。

&ep;&ep;“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是谁家姑娘,竟入得了清高自傲的楼大公子眼?”程楚河嚷嚷着,就要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ep;&ep;“先找人。”顾辞拧眉,说,“真有这么个姑娘,以后有的是机会。”

&ep;&ep;“行。”

&ep;&ep;程楚河想了想也对,楼君炎本就不是什么低调的存在,若真相中了某个姑娘,不过几日江州城便会传的沸沸扬扬,还怕没机会知道。

&ep;&ep;还是找到那位陆家小姐要紧,也不知是不是跟情郎私奔了?

&ep;&ep;“阿辞,你真不好奇。”

&ep;&ep;程楚河扭头看向旁边的顾辞,咧嘴一笑。

&ep;&ep;顾辞淡淡地扫了程楚河一眼,扬鞭拉开了距离。

&ep;&ep;程楚河碰了一鼻子灰,又回头遥遥望了一眼楼君炎的方向,依稀看到那小姑娘缓缓抬起了头,侧脸线条柔美,墨发随风而扬,缱绻而美好,应该是个顶好看的小姑娘。

&ep;&ep;要不然如何勾得了楼君炎的魂儿?

&ep;&ep;陆燕尔仰着头,双颊绯红,心跳怦怦直跳,她捧着热乎乎的小脸蛋儿,小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我是不小心撞过来的,你信吗?”

&ep;&ep;楼君炎神色古怪地睨她一眼,眸光无温:“信!”

&ep;&ep;信你个鬼!

&ep;&ep;陆燕尔弯眉一笑,笑容灿烂的让楼君炎晃眼,他掀唇,声音微沉:“你究竟意欲何为?”

&ep;&ep;陆燕尔想起来见他的目的,赶忙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楼君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喝酒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明知道他的结局,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一定会抱憾终生。

&ep;&ep;那般软糯的声音诚恳而真挚,仿佛在郑重其事地请求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喝酒了?

&ep;&ep;楼君炎凝着她,凤眸诡谲上扬,里面的光幽幽灭灭,教人生寒。

&ep;&ep;“你以后都不要再喝酒了,好吗?”陆燕尔执着地看着他,勇敢而无畏,“你让我不要喝任何人的酒,是因为酒会侵蚀人的神智,让我身处危险境地,可见酒不是个好东西,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再饮酒了?”

&ep;&ep;这叫不叫得寸进尺?管天管地,竟有人要管他喝酒?

&ep;&ep;“不可以。”楼君炎薄唇轻吐。

&ep;&ep;陆燕尔当即急红了眼,再次扯住他袖子,道:“酒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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