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ep;&ep;印象中,梨花酒清甜可口,最适宜于不善饮酒的人喝,没有这酒烈啊。

&ep;&ep;小姑娘满脸一副你可别骗我的神情,楼君炎甚觉好笑,摇了摇头:“的确不是。”

&ep;&ep;小姑娘猛地瞪圆了眼睛,惊:“你骗我?”

&ep;&ep;这就算欺骗吗?

&ep;&ep;楼君炎眸子沉沉,凤眼微挑:“烈酒暖身子。”

&ep;&ep;陆燕尔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面男子的情绪起伏,是因为她刚刚说他骗人了吗,可这若不是梨花酒,确实是她欺骗了他。

&ep;&ep;十几年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与陌生男子在这里饮酒,虽然男子看似正派,可人心终究是长在肉底下,无法窥其好坏,陆燕尔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正待开口告辞时,楼君炎却拎起另一个雕花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

&ep;&ep;“这杯是梨花酒,真的。”

&ep;&ep;眼窝深陷的眸子看着她,倦怠不堪,却带着令人奇异的信服力。

&ep;&ep;陆燕尔怔然,眼前的男子若不是这般颓废,萎靡不振,而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又该是何等的青姿卓然,风华绝代。

&ep;&ep;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ep;&ep;她竟然与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饮酒聊天,这是她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可重生后,她就这么做了,退了崇德侯的婚,又身处这个不知名的客栈。

&ep;&ep;楼君炎继续自斟自饮,好似对面的小姑娘喝也不喝,都随她自己的意。

&ep;&ep;可陆燕尔却如同被蛊惑了一样,伸手再次端起酒杯,却没像方才那般鲁莽,轻嘬了一口。

&ep;&ep;是梨花酒。

&ep;&ep;比她曾喝过的还要好喝。

&ep;&ep;红通通的眼眸陡然一亮,陆燕尔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喝完,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不知为何,竟隐约觉得他有些熟悉,大概喝了酒的缘故,脑子有些混沌,一时又想不起来。

&ep;&ep;陆燕尔撑起下巴,双眼迷蒙,看着周身散发着落寞颓废气息的男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不开心?”

&ep;&ep;“呵。”

&ep;&ep;楼君炎轻嗤一声,面上仿佛瞬间染上了深深的栖霜,那般宁静和谐的喝酒气氛,因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降至了冰点,空气中也似乎传来丝丝冷意。

&ep;&ep;他看向她,凤眸中透射出扑朔迷离的寒光:“你又为何哭?”

&ep;&ep;陆燕尔焉了。

&ep;&ep;她尴尬地举了举空酒杯,扯出一抹笑:“你的梨花酒,很好喝。”

&ep;&ep;楼君炎依旧冷着脸。

&ep;&ep;这时,一个俏丽的丫鬟捧着套服饰,敲门进来,打破了凝滞的场面:“公子,衣服备好了。”

&ep;&ep;“嗯。”

&ep;&ep;楼君炎颔首,那丫鬟将衣服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ep;&ep;“换好衣服,你就离开。”

&ep;&ep;楼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陆燕尔,转身出了门,并替她掩上了房门。

&ep;&ep;陆燕尔这才感觉身上的衣服又湿又黏,穿着很不舒服,扫了一眼桌边的衣服,发现竟是上好的锦缎面料,裙摆的花纹全是用金丝线绣制,比她身上的衣服贵重多了。

&ep;&ep;本来还纠结该不该换上,可不经意发现房间里摆放的铜镜折射出她的身影,湿漉漉的衣料早已羞/耻地贴在她身上,天哪,她方才就是这般与他对饮。

&ep;&ep;脸,腾的一下臊起来。

&ep;&ep;陆燕尔又羞又恼,摸着火辣辣发烫的脸颊,赶紧抱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

&ep;&ep;今日做的出格之事,太多了。

&ep;&ep;门外,楼君炎等了半晌,都没见人出来,正要推门而入,自觉有些冒失,敲了敲门:

&ep;&ep;“姑娘?”

&ep;&ep;无人应答。

&ep;&ep;楼君炎皱眉,当即快步走入屋内,看到屏风后面酣然入睡全无防备心的小姑娘,笑了。

&ep;&ep;娇娇小小的一团身着翡翠织锦云缎霓裳裙,软绵绵地歪倒在屏风脚座边,衣裳层层叠叠包裹着她稍显宽松,大小倒有些不合时宜,却越发衬的小姑娘如小猫儿般慵懒温顺而眠。

&ep;&ep;只是——

&ep;&ep;这只爱哭的小猫,却是醉了。

&ep;&ep;他缓缓地走过去,将地上的小姑娘抱起来,转向床边。

&ep;&ep;“公子,你你你……”

&ep;&ep;门口,柳安犹如见鬼了似的表情紧盯着楼君炎怀中的姑娘,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ep;&ep;楼君炎脸色阴沉:“出去。”

&ep;&ep;柳安下意识拔腿就跑,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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