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敢……

&ep;&ep;“啪”灯亮了,看到的和他想的不一样,任嫣弓着背,在床上打滚。

&ep;&ep;言溪疑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心,她到底怎么了?

&ep;&ep;走近床前,仔细一看,心中一惊,她的脸色白的恐怖,下唇却被咬的出血,紧拽着床单的双手握的指节泛白。

&ep;&ep;情急中,他差点想问,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ep;&ep;幸亏他及时醒悟,不能对她仁慈,否则怎么对的起蒋欣儿。狠了狠心,转身想干脆不管,都快走出去了。却还是被她让人烦躁的呻吟声打败。

&ep;&ep;言溪低咒一声,又返回去,问:“我就问一次,你到底怎么回事,想干嘛?”

&ep;&ep;“药,包里有药,拜托你。”任嫣气喘吁吁的憋出一句话,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ep;&ep;皱着眉,迟疑的拿出她所谓的药,递给她,也没有给她倒水,眼看着她干吞了那些药片。任嫣被噎的半死,药卡在喉咙出,她猛然的咳嗽起来。

&ep;&ep;“水,给我水。”她伸手向言溪求助,可他冷言旁观。

&ep;&ep;他是不可能为这个女人做端茶倒水的事的,她算什么东西?

&ep;&ep;看他冷漠的一动不动,好像给她拿了药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知道不能指望他了。任嫣吃力的挪动身体,脚落地时,整个人也瘫软在地板上,就这样她爬过去,拿一旁桌上的水喝。

&ep;&ep;喝完水,把药吞服入肚后,她顺势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起刚才言溪的无情冷酷,她凄厉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ep;&ep;印象中她从来没这么笑过,声音尖锐的刺耳,像活在地地狱里的女鬼。言溪内心有些触动,却过不了要为心上人报仇那一关,每每这种时候,他就会提醒自己,蒋欣儿受的苦,远远超过这个女人。

&ep;&ep;可是看着她这样,还是差点心软,言溪抿紧薄唇,缓缓情绪,冷声说:“死不了,就别鬼吼鬼叫的,让人听了烦躁,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怒我。”

&ep;&ep;哈哈,惹怒他,只要面对她,言溪就没有不发怒的时候,他不觉得这种警告很可笑?是烦躁,是怒火,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他的情绪永远围绕着蒋欣儿转。而她任嫣,没有对的时候。

&ep;&ep;言溪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也捂不热,把她的满腔热情一点一点的浇灭。如果她没有得病,又或者没有得癌症,她还有一副健康的躯体,那个爱他到老的执念,可能不会停止。

&ep;&ep;就可以承受更多,因为她准备了要耗尽一生去爱他的,谁能想到她的一生很短,很短。关于言溪,她想了很多,就像个将死的人回光返照,把人生都倒带了一遍。她开始正视这段婚姻,以前她总是自欺欺人,一味的忍让,在言溪面前没说过一个不字。

&ep;&ep;时间如果倒流,她还会再爱他,可是言溪,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跨过奈何桥,来生不管记不记得你,都不要再相遇。

&ep;&ep;地上真的很冷,任嫣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冷的要凝固了,待体内的病痛好转一点,就吃力的爬起来,扶着墙,出了卧室,一路又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

&ep;&ep;此时已是半夜,言溪在客房睡了一觉,口渴起来找水喝,在楼下客厅,被沙发上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的女人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

&ep;&ep;“大晚上,装神弄鬼的很好玩?你想干什么?”言溪怒火中烧的摁下灯开关。

&ep;&ep;他觉得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最近老是做些奇怪的事想引起他的注意。

&ep;&ep;不能怪他太自恋,按以前任嫣对他爱的要死要活,卑微到尘埃里的程度,他确实有膨胀的资本。

&ep;&ep;“睡不着,就起来坐坐。”任嫣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ep;&ep;又是这个死样子,呼,算了,言溪难得的压抑着怒火,没再恶言相向,转身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光,又把杯子倒满转身准备上楼。

&ep;&ep;“砰”杯子应声而落,摔碎在地。

&ep;&ep;“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想做什么,居心何在?”言溪差点破口大骂。

&ep;&ep;肯定是故意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ep;&ep;尽管被吼,任嫣却没有惶恐,没有瑟缩,像个看破红尘的尼姑,淡漠的从他身边走过,再淡定的从厨柜里拿出杯子,倒了水,喝完。

&ep;&ep;“我也渴了,所以进来喝水。”

&ep;&ep;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他进厨房时,后脚跟进来,相信她,他就是傻逼。

&ep;&ep;“渴了是吧?喝水是吗?”

&ep;&ep;“啪”一声巨响,言溪把那个上好的装水瓷器,用力的摔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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