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总算是愿意开口,徐淮意眉头一松,谢江清更是往前走了几步,很明显是真的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解药。

&ep;&ep;妇人在他们的目光中低着头说明了那解药的来源。

&ep;&ep;原来他们这药来得并不光彩。

&ep;&ep;也就是前些日子,这妇人的孩子患了病已经有几日功夫了,虽说日日都喝了官府那边取来的药,可是这身子却是怎么的都不见好转。

&ep;&ep;妇人心里着急,正是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有人找上门来,让她用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儿去换一颗可以治病的药。

&ep;&ep;她说到这儿大约也知道自个的行为有些不妥,面上也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来,不过还是接着往下说了下去,“我虽说不舍女儿,可看见我原本身子健壮的儿子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也实在是没了法子。”

&ep;&ep;“便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也是要试试看的,之后我按那人所言,将我女儿送去,所幸他们也并未食言,给的药当真将我的儿子救回来了。”

&ep;&ep;说到这,她一脸欣慰,至于她那女儿现下如何,是死是活,她是全然不在意的。

&ep;&ep;听完了这妇人所言,徐淮意的脸色僵了僵,很快想起京都那一桩案子,谢江清亦是想起了那桩案子,又问那妇人手里可还有那药?

&ep;&ep;妇人摇头,“统共就给了一颗,早便给我家孩子用了。”

&ep;&ep;谢江清无奈,原先还想着若是能拿到药的话,还能让大夫研究研究其中的端倪,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ep;&ep;二人从那妇人家中离开时已经将这事摸了个大概。

&ep;&ep;马车上,谢江清也是有些理不清楚思绪,“端王殿下胆子也太大了些,他是不知道您要来这江州一趟么?”

&ep;&ep;徐景恪原本是在京都动的手,后来那地儿被徐淮意查到,他便推了个林觉过来,按理来说这些日子应当是要避避锋芒,不应当再如此嚣张了才是。

&ep;&ep;谁料这人倒好,就像是上赶着挑衅一般,徐淮意到江州赈灾,他偏偏也来了这一遭。

&ep;&ep;可不是奇事?

&ep;&ep;“他自然知道。”徐淮意这会儿面色已然恢复平静,“如今看来,这疫症也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ep;&ep;“他怕是也想将孤困死在这江州。”

&ep;&ep;疫症从来都是极难治疗又是极难控制的,一场瘟疫,只要是寻到了治疗的根本之法,那这瘟疫便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ep;&ep;而如今这疫症方才开始传播,徐景恪竟就能拿出解药来,这事若说同他没有干系,怕也是无人会去相信的。

&ep;&ep;听他这样说,谢江清本来觉得不至于如此,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徐景恪在京都闹得那一场,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你们兄弟这性子,真是差得没边了。”

&ep;&ep;徐淮意衣不染尘,手不沾血,从未做过杀伤百姓之事,便是罪大恶极之人,在他这儿都是得按着律法处置,从不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ep;&ep;可徐景恪却全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这样说来,两人确实很不相同。

&ep;&ep;徐淮意没有否认,只淡淡道:“罗氏那边,还是一点都不愿意松口吗?”

&ep;&ep;谢江清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一口咬死了除非她女儿能被治好,否则是什么都不会透露的。”

&ep;&ep;罗氏那边他也没少下功夫,威逼利诱,各种法子都用尽了,只是那罗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她自个手里也就那么点筹码,所以死活不肯松口。

&ep;&ep;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将她女儿的病治好,她女儿患的是疫症,想要治好,谈何容易,所以如今也只能是这样拖着。

&ep;&ep;“若是告知他此次疫症皆因端王而起,倘若她能指证端王所为,愿意拿出证物,便能拿到……”谢江清联系起了今日之事,略有些激动的看向徐淮意,只是话说了一半却被他浇了凉水,“你既说她油盐不进,那即便同她这样说她也是不会相信。”

&ep;&ep;“怕只当你是诓骗罢了。”

&ep;&ep;谢江清神色暗淡下去,不得不承认徐淮意说的没错,那罗氏早就将话说明了,除了先将她女儿治好,别的是一概不认的,即便他说的是真话,那罗氏也是不会信的。

&ep;&ep;她是要拿那证物来换她女儿的那条命的,要是先将证物交出去了,那她女儿的命就没了保障。

&ep;&ep;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徐淮意最后只说了句,“明日温大夫就要到了,或许,他真能解了这死局。”

&ep;&ep;谢江清点点头,没曾想有朝一日,一名大夫竟成了他们唯一的指望。

&ep;&ep;沈昭禾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用了那帖药沐浴,阿孟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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