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相十方始料未及。

&ep;&ep;“哥你答应我了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杨泽义说。

&ep;&ep;相十方想了想,他隐约记得确实有一个保送名额,似乎是在他们班上,是谁来着?

&ep;&ep;“回去再说。”相十方没有立刻给杨泽义回答,他叫来司机和私人医生,把杨泽义送回家。

&ep;&ep;可这小子拧上了,非要相十方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才肯配合医生上药。

&ep;&ep;相十方在旁边心疼自己的琴盒,正仔细检查那把刚保养出来就被粗鲁对待的小提琴,杨泽义闹得他心里烦躁,便对医生说:“你回去吧,别理他,让他疼着。”

&ep;&ep;杨泽义呜呜哇哇地假哭,“你答应我了的!现在又不理我!你言而无信!”

&ep;&ep;“我不帮你做没有前因后果的事。”相十方冷冷道,“你才高二,还没到要操心大学的时候。”

&ep;&ep;“不是我要,是、是……”杨泽义有些难为情,“是巧巧,她说自己差几分就能上冕大,她不想让她爸妈失望,所以才找我想办法。”

&ep;&ep;杨泽义觉得面上无光,因为自己的女朋友有难,他却不能亲自解决,还要求别人,太不爷们儿了。

&ep;&ep;“哥,我知道现在那个名额落到你们班了,可你们班各个都是大学霸,考冕大多人容易啊?何必还占着一个名额呢?”杨泽义说,“但巧巧更需要啊,你就帮帮我吧,我以后绝不捣乱,你说什么我都听,行吗?”

&ep;&ep;相十方忽然想起来了,是林既,林既得到了保送名额。

&ep;&ep;但林既的成绩确实远超冕大的分数线,去冕大可以说是屈才了。

&ep;&ep;杨泽义又在哪儿哭惨,“哥,这事儿我必须办成,之前巧巧生日那天,我都当着所有人面答应巧巧会实现她的一个愿望,要是我没做到,别人会怎么说我啊?连自己女朋友都帮不了,我还算男人吗?”

&ep;&ep;相十方心不在焉,他莫名想到了最近他和林既的关系,最亲近的一次就是他不知怎么了觉得林既捡掉地上的馒头吃的模样,又脏,又可怜,那一刻大概是他迄今为止同情心最强烈的时候,他给了林既一袋食物,还允许林既今后都可以来他那里拿食物,甚至还让林既握着自己的手。

&ep;&ep;那双手并不细软,瘦,并且因为紧张,还有些湿凉。

&ep;&ep;却让相十方有种,林既在向神祷告,祈求神的安抚这样离奇的感受。

&ep;&ep;但对于他的帮助,林既只接受了几天,之后便又孤僻安静着,不再主动靠近一步。

&ep;&ep;那么看来是林既经济好转,不需要了。

&ep;&ep;相十方轻描淡写的得出结论,耳边杨泽义闹得烦人,他冷冰冰横了杨泽义一眼,“想要我答应,就闭嘴。”

&ep;&ep;杨泽义立刻捂住嘴巴,用眼神传达着生动的哀求。

&ep;&ep;自从保送的结果确定后,林既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生活。

&ep;&ep;他原本想把课也停了,那么他会多出许多时间去找新的工作——上次他向亲戚们借的钱需要还一部分了。

&ep;&ep;但班主任了解他家的情况,还是他再花过多的时间去打工,身体绝对撑不住。所以吴老师向学校申请了一笔拨款,奖励家境贫困但成绩优异的学生,他还向林既只要等高考结束,林既就能拿到那笔钱。

&ep;&ep;为此林既需要参加高考,最好成绩还要漂亮。

&ep;&ep;学习是林既长项,靠着自己的成绩拿到奖学金,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ep;&ep;于是林既没有停下复习的脚步。现在他坐在教室里专心的写题,他并不知道与此同时有人为他争执得面红耳赤。

&ep;&ep;“这太不合理了!”这时吴老师第五次说出这句话,“明明已经定下来了,哪能说改就改?校长,那孩子不容易啊!你们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ep;&ep;校长也是愁容满面,连连叹气,“这件事已经不再是学校能掌控的,上头想要,我也没办法。吴老师,我看了那个林既的成绩,即使没有这个保送,他也是可以去冕大的。”

&ep;&ep;“可他家很困难,这个保送项目可以免除四年学费,对他们家能减轻很大的负担。”吴老师说。

&ep;&ep;“我们这边可以把各类奖学金都拨一笔给他,加起来也不少了。吴老师,你也理解一下我的压力,唉……”校长摇头道,“你回去和林既说一声,叫他积极参加高考吧。”

&ep;&ep;吴老师任职二十多年,一直专注对学生的培养和教育革新,那些官场上的光影从没介入过,所以此时也只能干气,无能为力。

&ep;&ep;之后吴老师把林既叫到了办公室,他实在不忍心对林既说出这个事实,这孩子受了太多苦,如果再让他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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