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传言?什么传言,难道是和自己有关吗?

&ep;&ep;裴絮想着况道崇的话,于是便同宝燕分头行事,自己继续在街上闲逛,让宝燕在街上绕几圈打听打听。

&ep;&ep;一番打探,才知道街上流出谣传说,裴立本的千金风评不好,行为不检,与男子私通被人抓奸在床。谣言跑得比脚快,传着传着,连素未谋面的卖鱼郎都说自己与裴絮有过露水姻缘。人言可畏,只好先用丝帕捂着嘴,匆匆逃回家去。

&ep;&ep;“街上的人都这样的,闲得无事乱嚼舌根,过一阵就不兴了讨论别的去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宝燕试图安慰。

&ep;&ep;裴絮沉着脸,想不到自己数日未出门,坊间就突然有了这样的传闻。那。。郭彦启,是否也会像他们一样看待自己呢?不过即便他相信自己又如何,那晚之后他不也再没出现过了么,裴絮甚至一点都不讶异,也许那晚他的眼神里,代表的其实是一句抱歉。

&ep;&ep;夜深,裴絮端着雪泡豆水送到书房给裴立本,裴立本见她进来,匆忙遮掩着案上的书文。

&ep;&ep;“爹,夜深了就别看了。”

&ep;&ep;“最近要审阅的公文比较多,你放下就出去罢。”

&ep;&ep;案上明明摊了几本往年送上门来的旧拜帖,此时翻出,大概是裴立本担心她名声不好,在京中难觅佳婿。裴絮不知该如何自处,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谁又能真的做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呢。自己还可以窝在府中足不出户,但她爹不可,还要上朝面对同僚,装成若无其事,忍受别人指指点点。都这种时候了,想的还是替她铺后路,保护自己不受谣言而伤。

&ep;&ep;“那我放下了,你吃完再看。”既然爹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吧,放下碗,从书房退出去。

&ep;&ep;经过前厅,离远发现一个低着头穿着一身黑色常服的人,直直往书房走去。裴絮觉得奇怪,有客上门为何不通传?深夜到访,是爹的幕僚吗?有些好奇,便偷偷跟在他身后,躲在墙边仔细观望。

&ep;&ep;那人轻敲书房的门,入内之时,终于瞄到他的全脸,十分眼熟的,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ep;&ep;裴絮想起来了,那天到相国寺布施,自己求了两只坏签心情不好,经过酒铺买酒时见过他,当时他和郭彦明两人有说有笑上了楼的,为何此刻会出现在府上,还偷偷摸摸的。

&ep;&ep;裴絮悄悄靠近书房,蹲在窗下偷听。恰逢宝燕走了过来,见她蹲地以为她在找东西,喊了她一声,裴絮想嘘她也来不及了,只好连忙站起身,拉着她跑回了后院。

&ep;&ep;“你不是在找东西吗?”

&ep;&ep;“我这在偷听啦,笨!”

&ep;&ep;“小姐你偷听老爷和客人讲话啊?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ep;&ep;“对了宝燕,你知道屋里的人是谁吗?鬼鬼祟祟的。”

&ep;&ep;“哦,你说的应该是罗时力罗大人吧,他是老爷在都水台的下属,老熟人来的,不能说是鬼鬼祟祟吧。”

&ep;&ep;“老熟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他?”

&ep;&ep;“你每天吃过饭就跑回房涂你那些瓶瓶罐罐的,肯定没见过他啊。”

&ep;&ep;宝燕顿了顿,想了一下又继续说。

&ep;&ep;“不对,你见过他的!清明那天。你还记得吗,我们那天不是在门口碰见他了么,你还给人家福过一身的呢。老爷特别看重他的,常常叫他到府上来的。”

&ep;&ep;裴絮认真想了想,原来是他。难怪那天在酒铺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的。

&ep;&ep;长夜难眠,想的不是这街上的流言蜚语,而是那个叫罗时力的访客。裴絮有种不好的预感,此人一面是爹的得意门生,一面又与郭彦明过从甚密,不知道爹清不清楚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为什么还要重用罗时力,万一他不知道,那郭彦明会不会因那日登门拜访的事而恼羞成怒。。。

&ep;&ep;虽然自己与郭彦明接触不多,但见他待人接物有风度有气度,不像是个如此小心眼的人,朝廷之上的人,应该把一顿晚宴放在心上吧?裴絮担忧了一夜,辗转反侧。

&ep;&ep;惶惶不安了几日,本还想告诉裴立本,但见也没生什么变故,就放松了下来。

&ep;&ep;宝燕陪着裴絮待在府上,每天绣绣花,看看书,实在闲得无聊。临近端午,便让宝燕借着外出购置些庆节的粽子水团,打听打听下街上的风向,看大家还有没有讨论她的谣言,如果风头过了,就不用困在家中了。

&ep;&ep;听见宝燕回府,裴絮马上冲了出去迎。

&ep;&ep;“怎么样,他们还有在胡说八道吗?”

&ep;&ep;“没了没了,估计早就过气了。”

&ep;&ep;“哈哈,太好了~呼,那明天,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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