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回事?我突然没力气了,来扶我一把。”路棱有点懵,有气无力地向易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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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路棱看着易言把奶茶稳稳放在他的凳子上,抽了张纸仔仔细细地擦干手上刚刚插吸管的时候沾上的奶茶,擦完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丢进边上的垃圾桶里,皮鞋在木质地板的地面踏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ep;&ep;路棱的心越来越冷,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来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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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易言蹲**,路棱狼狈地倒在地上,艰难地支起上身和易言对视,他从来没觉得易言的眼睛这样黑过。

&ep;&ep;易言没了平时的不见底的腼腆和表面的笑意,这次算来倒是路棱第一次看到易言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兴致和笑意,易言带着些孩童式的天真和好奇,打量着路棱,似乎是想从他这里看出些惊慌和愤怒,一无所获,只好失望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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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啊——”路棱手臂剧痛,一声惨叫。

&ep;&ep;哪怕是浑身无力,这声哀嚎依然十分凄惨。

&ep;&ep;易言收回了踩在路棱左臂上的脚,此时那条手臂以一个极端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摊在地上,他伸手温柔地摸摸路棱的脸,从下巴轻抚到因为疼痛微微颤动的嘴唇,说:“不愧是没成长起来的最大阻碍,真是敏锐啊。不过练了两个星期摁弦还是那么差劲,这只没什么用的手不要了也罢。”说着踩上了路棱抽搐着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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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十指连心,这下不知踩断了多少指骨,又是一阵剧痛,但路棱眉头紧锁,不挣扎也不辱骂叫喊,只有轻轻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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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易言看路棱哪怕剧痛也一动不动,对疼痛的感知力像是下降了一样,连抽搐的动静都越来越小,也不着急,在路棱平静到会让一般人发毛的视线下,悠闲地哼着刚刚两人练习的曲调,连路棱失误错音的部分都记得一清二楚。

&ep;&ep;他打开旁边的乐器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钢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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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在路棱听来犹如魔鬼的敲门声,他看着易言蹲**一边拿着钢锯在他的脚腕处笔划,一边和他带着笑意聊天:“你之前没听过我才是正常,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这个身体也不叫易言,只是个普通默默无闻的学生罢了。”说着下手拉动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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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一手锯着,一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继续和路棱闲聊:“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用别人的名字,只好用了张改名卡,这可算是珍惜道具呢。”

&ep;&ep;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中二病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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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很快路棱就没闲心想易言的话了,并不很锋利的锯子一点点拉扯皮肉,能感受到脚腕处的骨骼被锯齿摩擦,他想着凌迟估计也不过如此,他用全部精力控制自己,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很快浑身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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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没想到易言很快停了手,额前的头发湿透黏在额头上,更多的汗从头上滑落,有一些滑进眼眶,路棱却感觉不到任何酸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挣扎着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ep;&ep;“钢锯锯不动。”易言有些无聊地摊摊手,笑着回答,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电据插上电,试着开了开,马达的声音响彻排练厅,“幸好我还准备了电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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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走近路棱,注意到路棱的不再是一片平静,而是眉头紧锁难掩恨意的视线,终于快意地扬起嘴角,恍然大悟般地说:“哦你不是问这个啊。为什么要杀你?这个涉及机密了,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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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说着双手握住电锯,从刚刚钢锯没能锯断的部分下手锯下了一段,碎骨碎肉和血溅开,排练厅一片狼藉,易言的白衬衫上斑斑点点的红色,有一些沾到了易言的脸上,易言感受到温热用手指沾了一点舔了舔。

&ep;&ep;“你的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ep;&ep;剧痛席卷了路棱,但是他已经没法叫喊出声了。

&ep;&ep;“为什么要用锯子而不是像之前那个疯女人一样把你一刀捅死?那个野蛮的女人,毫无美感,看着猎物慢慢死亡,在毫无准备的无止境的痛苦中,在满心的恨意中死去的过程才是美啊。”易言的语气和神情渐渐带了癫狂的色彩,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而且越来越熟练,肢解的动作竟带上了点优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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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路棱很想就这么痛晕过去,但不知道易言给他下了什么药,他使不上一点点力气,也开不了口,但神智无比清楚,感官被无数倍放大,每一点疼痛都让他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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