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苏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挡,但祝昀的眼神更快,见到了封皮上的那几个大字莫名其妙的嘀咕着:死于威尼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看恐怖文学么?

&ep;&ep;季苏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瞬间,他直感觉后脊梁骨窜过一丝冷意,刺激的他头皮发麻。不过还好,幸亏祝昀并不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他笑了笑:差不多吧。

&ep;&ep;对于祝昀来说,这本书的内容跟恐怖文学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ep;&ep;哦,那我没兴趣。祝昀叼着一个小笼包,对于自身的不学无术颇为坦荡,嘴里含着东西模模糊糊的说:要是漫画书我还可以看看,你也别看了,吃饭吧。

&ep;&ep;嗯。季苏谌点了点头,把他那本见不得人的书偷偷的藏到了枕头底下,侧过身费力的伸长胳膊拿起筷子。其实他已经吃过饭了,只是祝昀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季苏谌不能不给面子。只不过他是右肩受伤,现在只能用左手吃饭,动作显的僵硬极了。

&ep;&ep;祝昀看着他的动作,本来就感觉索然无味的食物现在更是难以下咽谁看到一个因为他受伤的人现在连吃饭都费劲,内疚之心都会泛滥的。

&ep;&ep;那个。祝昀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抢过季苏谌的,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夹了一筷子菜趁机塞进他嘴里:看什么看,嚼。

&ep;&ep;季苏谌呆滞半晌,听话的嚼了起来。

&ep;&ep;我喂你吧。祝昀叹了口气,看向季苏谌的眼神有些发愁:你说用不用请个护工啊,你现在自己都没办法吃饭。

&ep;&ep;哪有肩膀受伤缝个针还请护工的道理?季苏谌被他塞进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强咽下去后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将就一下就好。

&ep;&ep;你是不是让人喂饭觉得不好意思啊?祝昀纳闷的看着他:其实当护工的都是阿姨,她们见到你肯定都母爱泛滥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ep;&ep;真不是。季苏谌无语的打断了祝昀的脑补,认真的说:我妈会过来陪我的,请护工没必要。

&ep;&ep;那还行,要不然我还打算中午晚上过来给你喂饭呢。

&ep;&ep;季苏谌:

&ep;&ep;次奥,他能把刚才的话吞进肚子里去么?祝昀没看到季苏谌懊悔的眼神,眼神有些空洞的心不在焉道:季苏谌,你想让那家伙坐几年牢?

&ep;&ep;他口中的那家伙指的自然是伤人的流浪汉,季苏谌看了看他的神色,有些疑惑的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的问了另一个话题:是谁指使的?

&ep;&ep;学习好的人思维能力果然都很快,没有一点点提示,季苏谌都已经猜出来有人在幕后主使了。祝昀侧头赞赏的看着他,微微笑了笑,但语气中还是带着隐晦的内疚:是水世界那个项目的售卖人。

&ep;&ep;季苏谌一愣,沉吟片刻后的回答特别有祝昀说话的风格:所以是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了?

&ep;&ep;祝昀被他逗的噗嗤一乐,点了点头:可不就是。

&ep;&ep;流浪汉就是个炮灰,不用在乎他。季苏谌不痛不痒的扯了扯嘴角:就按照伤情而定,改判多久就多久好了。

&ep;&ep;祝昀不得不感慨,季苏谌真是个大方的人假如有人故意伤了他,不多告他两年他都不姓祝。先不说疼不疼,就是身上留疤这件事就足够让人闹心了。但是像他这么矫情的男人可能毕竟是少数,祝昀打量着季苏谌的神色,觉得后者完全就没把这伤口当回事儿。

&ep;&ep;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个深夜,祝昀咬着季苏谌肩膀的时候就被这道疤寒碜到了,微微亲了亲心疼的说:啧,白瞎宝贝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了,多不美观。

&ep;&ep;季苏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低声说出一个让祝昀觉得不可理喻的一句话:恰恰相反,我很喜欢。

&ep;&ep;啊?你脑子坏掉了?

&ep;&ep;嗯,真的喜欢。季苏谌低头咬住他的下嘴唇,含含糊糊的说:这疤是因为保护你弄的,英雄的勋章啊。

&ep;&ep;祝昀心中一动,觉得自己仿佛养了一只又粘人又会的小奶狗,简直让他时时刻刻都有种被季苏谌口中的金句淹没的甜蜜,麻痹的人心口发麻,只能以轻抚狗头的方式来给季苏谌一颗糖吃还得被反口咬住指尖。

&ep;&ep;然而这道疤引起的没羞没臊的故事都是后话了。

&ep;&ep;眼下祝昀对于给季苏谌造成的疤痕还很是内疚,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上班的时候就不住的让李秘书调查着祛疤产品,李秘书一天被他呼唤n遍,忙活的额角冒汗,这次进来的时候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焦急:祝总,吴晨光他又来了!

&ep;&ep;又来了?今天这都第几次了?祝昀冷笑一声:撵走,都说了不见。

&ep;&ep;不行啊,祝总。李秘书满脸都是大写的焦躁二字,小声说着:吴晨光带着他老婆儿子在外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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