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不其然,这第二天就让她进宫。

&ep;&ep;人人都说她是皇帝的亲妹妹,捧在手心里的金疙瘩。

&ep;&ep;所以导致朝华公主在京城搅弄风水,欺女霸男。

&ep;&ep;可是谁知这份恩宠是怎么换来的。

&ep;&ep;是她母后,兄长从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体弱的很,她母后就想着生第二个健全一些的人。

&ep;&ep;结果生了她一个女儿身,为生她伤了身子,已不能再生育了。

&ep;&ep;所以长到十岁时,母后就为兄长找了法子。

&ep;&ep;那个法子就是昭昭作为兄长的替死鬼。

&ep;&ep;用自己的命续着皇帝兄长的命。

&ep;&ep;兄妹俩经历过太多的宫闱算计,你死我活,护着他们的母后也辞世了。

&ep;&ep;只有性命相连的两人能够彼此信任,相互制衡,昭昭成了皇帝手里的刀。

&ep;&ep;桑昭昭坐在位置上,手上百般无聊拿着玉玺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ep;&ep;另一只手则搭在软枕上,由池尽取血。

&ep;&ep;白嫩的手臂被划了一个小口子,一滴一滴的血掉下来。

&ep;&ep;“池子,可以划大点。”昭昭已然习惯了被取血,十岁到现在二十岁,不知道多少次了,数不清也不想去数。

&ep;&ep;池尽嬉皮笑脸的:“我不想让公主留疤,心疼公主。”

&ep;&ep;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昭昭也不想身上刀痕。

&ep;&ep;只是小时候,哪有这么温柔,哪怕用了上好的药和祛疤膏,长久以来的痕迹还是在。

&ep;&ep;“就你会说漂亮话。”

&ep;&ep;池尽十年前来的京城,他是追随他师傅来的,本来是在西域那边。

&ep;&ep;只是他师傅受了昭昭母后邀请,带着徒弟就赶来了。

&ep;&ep;小时候操刀的是他师傅,现在长大了是池尽。

&ep;&ep;伤口开的小,受的苦楚也就长,不过昭昭可以忍受。

&ep;&ep;习惯就好。

&ep;&ep;一碗终于被接满,皇帝喝完也适才开口。

&ep;&ep;“给昭昭包扎。”

&ep;&ep;桑昭昭眯着眼睛甜甜的说:“谢谢哥哥,那妹妹先走了。”

&ep;&ep;取血都是半月半月来,今天明显是提前了两天。

&ep;&ep;一看就知道是兴师问罪,怎么可能不跑。

&ep;&ep;她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就想告退。

&ep;&ep;结果被皇帝拉住袖子:“昭昭,心虚吗?嗯?”

&ep;&ep;嗯字被皇帝拉长了声调,显得格外的隐喻。

&ep;&ep;“哥哥哪里的话,妹妹做了什么事都不会心虚,因为妹妹问心无愧。”她说的冠冕堂皇,言之凿凿。

&ep;&ep;皇帝扯着桑昭昭的袖子,让她坐在自己对面。

&ep;&ep;“昭昭,别去招惹林亦淮,他有些麻烦。”皇帝皱着眉。

&ep;&ep;一板一眼的人都是会令人头疼的。

&ep;&ep;桑昭昭的眼神落在池尽身上,他已经走出殿门,体贴的将空间留给兄妹二人。

&ep;&ep;“可是…大不了我躲着他呗,我这两个月都不出门了。”桑昭昭也有点头疼,酒意上头见那人的表情,令人采摘的模样,实在可口。

&ep;&ep;没忍住就给采摘了。

&ep;&ep;皇帝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灵魂一般。

&ep;&ep;昭昭任由他看,“哥哥许久未陪妹妹下棋,不然来一局?”

&ep;&ep;莞尔,才听到皇帝叹息一声:“好。”

&ep;&ep;皇帝身边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平时取血时就只有他们叁人。

&ep;&ep;昭昭执黑棋先下手为强,只不过没多久就被皇帝吃了好些个子。

&ep;&ep;“哥哥可真是心狠啊,对待妹妹如此,嫂嫂亦然。”葱白指尖捏着黑棋下在一个地方。

&ep;&ep;棋盘上的黑子柳暗花明又一村。

&ep;&ep;皇帝漆黑的眼眸沉郁下来:“昭昭说笑了,哥哥哪敢。”

&ep;&ep;桑昭昭压下嘴角,眸子辩不出情绪:“嫂嫂快临盆了吧,要不要换个时间动手。”

&ep;&ep;她脑海回想起皇后初初进宫时,她去拜见。

&ep;&ep;像她这样骄纵的人突然去拜访,那必定是不怀好意。

&ep;&ep;她要接近皇后,尽量和她处好关系。

&ep;&ep;因为皇后是已故太后的侄女,而已故太后就是害死昭昭母后的女人。

&ep;&ep;踩着她母后的尸体上位,虽然她也对她母后没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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