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更生要走了,何大光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虽然处得不是很融洽,而且始终找不到驾驭这臭小子的办法,但这小子可真是一把好手哪,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把小庄据点给拔了,单只这份战绩,全军区再没第二个。

&ep;&ep;但是再舍不得,也只能放人。

&ep;&ep;当下何大光集合全连的弟兄,给叶更生送行。

&ep;&ep;叶更生来一连的时间虽不长,跟何大光这个连长的关系也不算融洽,但是跟其余的战士却处得极好,所以全连五十多人,全都上前与叶更生拥抱告别,几个小鬼更是抱着叶更生胳膊嚎啕大哭。

&ep;&ep;“走喽!”

&ep;&ep;鲁西平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禁催促道。

&ep;&ep;小王庄距离军区百多里,路可远着呢。

&ep;&ep;“兄弟们,再见了。”叶更生翻身上马,“啪”地一声脆响,手中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鞭花,胯下瘦马受惊,四踢翻飞,泼风一般射了出去。

&ep;&ep;鲁西平翻了一记白眼,跟警卫员拍马追了上去。

&ep;&ep;蹄声如雷,尘沙四起,三骑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ep;&ep;何大光和一连的五十多名战士却依然伫立村口。

&ep;&ep;……

&ep;&ep;三人赶到军区机关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时分。

&ep;&ep;鲁西平领着叶更生径直走进一间破败的屋子里。

&ep;&ep;叶更生四下扫了一眼,泥土胚的墙壁用报纸裱糊过,明显有年头了,已经发黄了,原本就小的空间,塞了一张床、一张办公桌,还满满当当地放满了生活用品,显然,这里既是办公室也是生活起居的地方,还真是艰苦。

&ep;&ep;只剩三脚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灰布军装的老八路,油灯跳跃的灯焰映照下,一对虎目显得炯炯有神。

&ep;&ep;叶更生打量着老八路,对方却也在打量他。

&ep;&ep;“同志好!”叶更生先开口。

&ep;&ep;“你就是叶更生同志吧?请……”

&ep;&ep;老八路笑吟吟地站起来,话音却戛然而止,伸出的手也尴尬地停在那里,因为叶更生早已经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来。

&ep;&ep;“娘的,渴死我了。”叶更生端起青瓷壶,对着壶嘴就是一通牛饮,这才缓过气来,哼声说道,“这一路可把我渴死了。”

&ep;&ep;鲁西平满脸的黑线,狠狠地剜了一眼叶更生。

&ep;&ep;再然后,鲁西平满脸尴尬的对那老八路说道:“大司令,叶更生这臭小子就这脾气,无论到哪都跟在自家似的,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ep;&ep;大司令?冀中军区司令员?吕司令员?

&ep;&ep;叶更生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八路就是吕司令员?那个打得小鬼子闻风丧胆的吕司令员?

&ep;&ep;“怎么?”吕司令员笑道,“不怎么像?”

&ep;&ep;叶更生呵呵一笑,说道:“你还别说,真不像。”

&ep;&ep;鲁西平的脸色便立刻再一次黑了下来,你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ep;&ep;吕司令员却不生气,笑着说:“叶更生,是吧?不错,身上有股子锐气,刚才你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说完,又对鲁西平道,“老鲁你没选错人。”

&ep;&ep;鲁西平道:“大司令,这小子是个惹祸精,你可别夸他,不然一准要出事。”

&ep;&ep;停顿了下,鲁西平又道:“大司令你不知道,昨天他们连长就训了他一句,结果这小子一不高兴就一个人单枪匹马把一个据点给端了,你说是处分他呢?还是表彰他?”

&ep;&ep;“嗬,是吗?”吕司令员讶然说道,“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把鬼子据点给端了?”

&ep;&ep;“也是这小子命大,正好伪军下乡,据点里就只有几个鬼子,误把他当成了迷路的百姓放进去了。”鲁西平摇摇头道,“要不然,就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ep;&ep;叶更生道:“营长你又说错了,那不是我命大,是那些伪军命大。”

&ep;&ep;“还吹还吹。”鲁西平瞪眼大,“当着大司令面,你不吹牛会死啊?”

&ep;&ep;“我没吹牛,我说的都是实话。”叶更生摊手道,“营长你非不信,我也没辙。”

&ep;&ep;看着叶更生脸上的那副你不信我是你损失的拽样,鲁西平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ep;&ep;“哈哈,好,这次行动要的就是像你这样有冲劲、有干劲的年轻人!”吕司令员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次行动事关重大,除了头脑灵活、胆大心细外,恐怕还得有一手过人的枪法,所以我从全军区选了十来人,再从中挑选出最优秀的那个人。”

&ep;&ep;叶更生说道:“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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