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狄秀儿大概是走了狗屎运的,他竟然成了万俟卨府上的座上宾。这对于他这个狗腿子来说,甚是惶恐。

&ep;&ep;“万俟相爷,小的只是来传个话,相爷您太热情了,小人这个受不住啊。”

&ep;&ep;“谁说的,以后你就是老夫的人了。秀儿啊,朱府那边日后有什么动静,尤其是你家小衙内那边,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知道了么。”万俟卨热情如火,拍打着狄秀儿的肩膀。

&ep;&ep;一个宰相,对着朱府的一个小厮,一个家丁如此热情,这很失身份。可万俟卨还是做了,他在向狄秀儿传递一个信号:你是我的人了。

&ep;&ep;狄秀儿忙不迭的点头,一脸的大义凛然:“相爷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小人第一时间来向您汇报。”说着,有低下头。

&ep;&ep;低头是因为手里抱着一堆银子,白银在大宋虽然不是主流货币,但绝对是硬通货。看着满怀的银子,狄秀儿同样的肆意奔放。

&ep;&ep;旁边的万俟文老等人,嫉妒羡慕恨。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居然得老相爷恩宠。

&ep;&ep;狄秀儿带来的这条信息极为重要,万俟卨当然高兴,只听他继续说道:“秀儿啊,老夫这次谢谢你。我这便进宫,找官家去。”

&ep;&ep;万俟卨进宫了,走的时候火急火燎。这么晚了,眼看明日就是官家的生辰宴了。火烧眉毛正当前,他怕去的迟了,官家已经下了决心。

&ep;&ep;此时的赵构正在文德殿听朱小青在那唾沫横飞,听完朱小青的话,赵构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让秦桧还是万俟卨代替自己行礼呢,就在他彷徨不定的时候,太监来报:“官家,万俟相公求见。”

&ep;&ep;赵构一愣,这个时候万俟卨来干什么。莫不是他听闻了什么风声?没道理啊,哪有消息传得这么快的。

&ep;&ep;“宣吧。”赵构摆了摆手。

&ep;&ep;朱小青识趣的站在了一边,不多时,万俟卨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ep;&ep;这让赵构着实吃了一惊:“卿家这是怎么了?”

&ep;&ep;万俟卨一脸的痛苦表情,路过朱小青身边的时候,眼神能杀死人。朱小青倒是给了他一个天真烂漫的微笑,如沐春风。

&ep;&ep;万俟卨继续一瘸一拐,对着赵构一拱手:“官家恕老臣不能弯腰行礼了,老臣回府以后,突然腰疾发作。这个、这个剧痛难忍,可臣想还有一件事未向官家禀告,是以又来叨扰官家了。”

&ep;&ep;真是够巧的,赵构要决定是秦桧还是万俟卨代替自己给金人行礼的时候,偏偏万俟卨就来了。要命的是人家突然就闪了腰了,腰部受伤,还如何行礼。

&ep;&ep;不管是不是巧合,那代替自己给金使行臣子之礼的,只能是秦桧了。

&ep;&ep;想到这里,赵构摆了摆手:“不必了,卿家既然有伤在身,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ep;&ep;万俟卨就说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说明日的生辰宴如何准备,多少使者来贺喜,内宫人手是否准备充足等等。说了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ep;&ep;赵构听得有些心烦了:“既然卿家有腰伤,不如先回去歇息吧。这金使咄咄逼人,要在朝中找个臣子代朕给他们行礼。朕思付半天,此事就由秦桧去做吧。”

&ep;&ep;万俟卨一听内心大喜,表面上却一脸沉痛:“老臣若非腰伤在身,想来可替官家分忧。唉,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

&ep;&ep;“行了行了,你且下去吧。我和小青还有些事要谈,退下吧。”赵构愈发的不耐烦起来。

&ep;&ep;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即便是官家不悦,万俟卨也不在乎了。当下他施了一礼,退了下去。朱小青冲他挤眉弄眼,万俟卨“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ep;&ep;万俟卨一走,朱小青就叹了口气:“万俟相公好生厉害啊,臣刚来跟官家您说找个大臣行礼,后脚万俟相公就来了。啧啧啧,这消息,好生灵通啊。”

&ep;&ep;赵构一听登时大惊:“你、你是说,万俟卨早就知道朕要选他?”

&ep;&ep;朱小青摇了摇头:“这个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怎么就这么凑巧呢您说。这秦桧秦相公都不知道的事,万俟相公倒是早早就知道了。唉,这都亭驿的官员啊,要么就是国信所的官员,官家您得好生查查。这么机密的消息,人家居然第一时间就掌握了。这以后宫里要是有个什么事,怕尚未出宫门,外面的人早就知道了啊。”

&ep;&ep;赵构是又惊又怒,一个臣子的消息如此灵通。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是巧合还是有意。朱小青已经在赵构的心里埋下了猜忌的种子,赵构开始猜忌万俟卨了。

&ep;&ep;做臣子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皇帝的猜忌。一旦皇帝对你起了疑心,下场都是极其悲惨的。朱小青故意添油加醋,到底是选择秦桧还是万俟卨,赵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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