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喜子“噢!”的惨叫一声,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原来被朱小青一拳揍得鼻血长流。这黄门小太监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了,这个混蛋竟然敢殴打宣旨太监,怕是不想活了。

&ep;&ep;小喜子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怒火万丈的指着朱小青:“抓起来,来人,给我抓起来!”

&ep;&ep;临安皇宫,文德殿内庄严肃穆。高宗皇帝赵构,坐在龙椅上。在他下首,站在秦桧和万俟卨等人。而朱小青,则被五花大绑的捆成了粽子,站在殿内。

&ep;&ep;朱小青偷偷拿眼睛偷瞄着赵构,只见皇帝脸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秦桧在一旁,倒是一脸和蔼可亲,时不常冲朱小青微笑。而万俟卨,则一脸的冷漠,大概自己揍他家丁的事,他早已知晓了。

&ep;&ep;“朱小青,你好大的胆子!”赵构终于开口了。

&ep;&ep;“官家,是小喜子先挑衅的,他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说什么官家您让他绑的。这家伙,一进我家二话不说就要绑我。这捉人总得有个是非曲直吧。他要绑我,我自然得揍他。官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朱小青一脸无辜的问道。

&ep;&ep;该嚣张的时候嚣张,该老实的时候,朱小青很无辜很老实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ep;&ep;小喜子大惊,这混蛋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吃了豹子胆敢在官家面前争辩。小喜子想开口,可是畏惧皇帝威严,愣是没敢说话。

&ep;&ep;皇帝问你的时候你才能说,若是没有礼数大吵大嚷,龙颜大怒之下你就倒了霉了。

&ep;&ep;赵构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后悔要把这个祸害弄到宫里来了:“朕问的不是这个,朕问你,你是不是在宝和赌坊和金人赌钱了。”

&ep;&ep;消息传得好快,看秦桧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来在赌坊跟踪自己的那个人,想来是秦桧的人了。朱小青心念电转,点了点头:“是啊,我还赢了一袋珍珠呢。”

&ep;&ep;“放肆!”赵构怒了:“那是金国使者送给朕的贺礼,你竟然赢了人家的珠子,害得那金使要跳湖自尽。朱小青,你若是引起两国纷争,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ep;&ep;换成旁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连称该死了。朱小青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不解的看着赵构:“官家,这我就不明白了。赌场规矩,愿赌服输。再说我也不知道那是金国献给官家您的贺礼,是他非得要赌的。不信,咱们把老乌找来当面对质。”

&ep;&ep;老乌?赵构一怔,这厮什么时候和乌延和这么亲近了,还称呼起老乌来了。差点被这混蛋给带偏了,赵构又冷冷道:“朕问你,那袋珠子呢?”

&ep;&ep;“还给老乌了啊,这家伙要跳河,寻死觅活的。我于心不忍,就把珠子还给了他。”

&ep;&ep;赵构和秦桧面面相觑,秦桧是不知道朱小青把珠子还给了乌延和的。他这次来赵构面前告状,就是想告朱小青吞了珍珠贺礼,这罪名可不小。

&ep;&ep;谁曾想,这珠子他竟然还给了乌延和。这个大祸害,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ep;&ep;“给、给乌延和了?”秦桧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问。

&ep;&ep;朱小青点了点头:“对啊,不然你以为呢秦相公。这老乌当时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非要和我斩鸡头烧黄纸要结为八拜之交。老、我想啊,你一个金人岂能与我结交,我就拒绝了他这个真诚的提议。”

&ep;&ep;说完这句话,朱小青暗自吃了一惊,在皇帝面前,差点自称老子来。不过就算自称老子又怎样,阳狂症一样的人,自称老子又如何。

&ep;&ep;赵构和秦桧面面相觑,这厮居然和金国使者结交了?要知道,金朝使者在大宋一直都是鼻孔朝天的。就连赵构,有时候都无可奈何。

&ep;&ep;“怎么,你们不信啊。官家明鉴,您去把老乌请来一问,便知晓了。”

&ep;&ep;秦桧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副宰相万俟卨,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小衙内好大的威风啊,听说你当街殴打我的家仆,将我家仆打的死去活来,你这是仗的谁的势!”

&ep;&ep;不得不说,这万俟卨真够阴损的,他竟然当着赵构的面质问朱小青。可他错了,错就错在他太低估朱小青的厚脸皮了。

&ep;&ep;被五花大绑的朱小青手脚不能动弹,只好冲着赵构点点头:“我是仗着官家的势,你想怎样。”

&ep;&ep;万俟卨一听大惊,这个混蛋还真敢口不择言,居然说仗着官家的势。赵构也有些恼怒的看着他:“放肆!”

&ep;&ep;朱小青又点了点头:“没错,这狗、那万俟相公府上的管事确实放肆。提起这家伙,我就一肚子气,官家正好你给评评这个理。”

&ep;&ep;朱小青有一样拿手绝活,赵构骂的是他放肆,而朱小青移花接木的说成了万俟卨家丁放肆。而且说得还有板有眼,让人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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