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醉韵楼?”楚童听到了这个名字,只觉得十分耳熟,再仔细一想,那不就是西陵先生说书的地方吗,奇怪,晏沉渊怎么会有醉韵楼的牌子?

&ep;&ep;楚童正想要问,却发现晏沉渊已领着自己走到了船只停泊的甲板前。

&ep;&ep;船的周围已有人把守,不再让客人上了,但却还没有开走,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直到晏沉渊走来,让暗一亮出牌子,那余下留守的那四人便立刻立刻俯首躬身,为他解开护栏。

&ep;&ep;楚童正惊异着,又见一位身着深蓝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人有些胖,走起路来也大腹便便的模样,但偏偏要绷着脸,看起来不大像好人。

&ep;&ep;但那人一见到晏沉渊时,便立刻堆积出笑容来,还说:“大人啊,您可算来了,这雪这么大,可别伤着您身子,哎,快快上船,快快上船,请。”

&ep;&ep;“小公子,请?”晏沉渊看着正发呆的楚童,笑着问。

&ep;&ep;“哦……”楚童缓过神,又看看晏沉渊的脸,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不让上船了吗?”

&ep;&ep;“夫人呐,这船都是您家的,又哪有不让坐的道理啊。”那中年人说完,又对楚童道:“您是不知道,大人为了您,还特地叮嘱我说……”

&ep;&ep;“行了,先退下罢。”晏沉渊打断了他的话,刚想打发那人走,楚童却也不干了。

&ep;&ep;他脸又红,还低声嚷嚷着问:“谁,谁是他夫人啊,你不要乱讲的。”

&ep;&ep;晏沉渊却在一旁笑,还偏要勾勾楚童的小耳朵,问道:“他哪有乱讲,你自己说说,你是什么?”

&ep;&ep;“他……他就是乱讲了。”楚童被晏沉渊这样一问,只觉得脑子都要热炸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夫人……这个词可太奇怪了,他们才不是呢。

&ep;&ep;他们……他们也就只是亲过抱过,还没成亲呢!哎呀,这样想的话就更奇怪了。

&ep;&ep;楚童脸红的不行,也不说话了,晕乎乎的低着头,被晏沉渊牵着进了船里头,见到里面繁华盛景,才终于将此事暂时忘在了脑后。

&ep;&ep;这里可太美了,楚童四处去望,游船有上下两层,一层最是热闹,有戏台有酒席,有穿着纱衣翩翩起舞的姑娘,还有丝竹管弦仙乐渺渺,举头向上往,红木横梁上皆是挂着漂亮的灯笼,烛火透过琉璃折射.出各色光芒。

&ep;&ep;而二楼则是观景的好去处,那里不似一楼那般嘈杂,但多了分逸致闲情,雕栏轩窗,美人榻上,听书赏曲,倒是像神仙一般的生活呢。

&ep;&ep;楚童哪儿都好奇,哪儿都想望上一望,但刚刚在外游玩时身上落了些雪,进了船里便遇热融化掉,粘在身上湿漉漉的,颇有些不舒服,晏沉渊便带他上了二楼,门关上,屏风也立上,先去泡个热水澡,再换一身干爽衣服来。

&ep;&ep;楚童洗完澡后跑出来,依旧不爱穿鞋子,连衣服也只穿了件内衫,这房间里暖烘烘的,地上也有柔软的毛毯,打开窗子向外望着,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似乎一墙之外,便将春冬隔于两边。

&ep;&ep;晏沉渊叫人去端上吃食来,把之前买的小玩意也一同放在案上,楚童见状便十分喜欢,立刻坐过来,挨个摆.弄起来,随后又又拢到一起,单单是坐着看,便觉得十分满足。

&ep;&ep;楼下传来几声欢笑,楚童便又忍不住隔着窗子往下望,看着那繁华景象,楚童他心里又开始痒痒,便问:“西陵先生在哪,我们什么时候去听书哇?”

&ep;&ep;“等你玩够了我再叫他出来。”晏沉渊说道。

&ep;&ep;楚童听晏沉渊一说,便又想起些事情来,他问:“沉渊沉渊,这船是你的吗?”

&ep;&ep;“是的。”

&ep;&ep;“那醉韵楼也是你的吗?”楚童又问。

&ep;&ep;“也是的。”晏沉渊说。

&ep;&ep;楚童听后却不高兴了,他把窗户一关上,坐到晏沉渊身旁,说:“既然这全都是你的,那你还骗我说贵,让我这样那样的,可你明明一文钱都不用花,就是想占我便宜!”

&ep;&ep;“……”晏沉渊倒是忘了这茬,被楚童揭穿之后也不尴尬,他只说:“占了便占了,大不了你再占回来?”

&ep;&ep;“……怎么占?”楚童问完,又不大相信晏沉渊,生怕自己便宜没占成,倒叫对方吃干抹净了,于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警惕起来。

&ep;&ep;“你想怎么占就怎么占。”晏沉渊笑了笑,眉眼都格外好看,况且屋子里暗香浮动,烛火摇曳,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ep;&ep;楚童忽的又想起话本子里有那么一段,是云月去会竹马,却险些被流.氓所欺凌,英郎打英雄救美之后,又醋性大发,恰好云月自知理亏,便任英郎那个了。

&ep;&ep;据说那段便是什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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