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了个,不冲克什么就可以了,也没等什么大吉大利的好时候。

&ep;&ep;过契的流程也不复杂,过过就是叫上两家的长辈,稍微举行个小仪式而已,稍微热闹热闹,长辈们象征性的给孩子点红包,也算是哄孩子一个乐吧。

&ep;&ep;过契当天,一切也都非常顺利,仪式完了,就是下葬。

&ep;&ep;我和另外一个外村的小伙子负责抬棺材,因为是孩子的小棺材,所以,只有两个人抬。

&ep;&ep;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抬着小棺材,往坟地里边走的时候,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本来天气预报是晴天,但是,却看不见太阳,而且明明不是起雾的季节,居然一切都雾蒙蒙的。

&ep;&ep;还有就是,陈叔表现的太喜庆了点,过契儿子虽然是喜事,但是,毕竟过契的是个死儿子,喜事同时也是丧事,还是丑事,虽然是给孩子找了个家,但是,是葬在这么个又老又丑又穷的光棍家的坟里,孩子到阴曹地府也还是单亲,其实想想也挺让人难受的。

&ep;&ep;如果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还有不希望事情太张扬,他们肯定会把孩子安顿的稍微好一点。

&ep;&ep;陈叔但凡是懂事一点,就得知道收敛着点,至少有有个当长辈的样子,说点自己以后肯定会对孩子好,过年过节给他烧纸,会照顾好他之类的话。

&ep;&ep;但是,陈叔非但没有这样话,反而还用五彩的颜料打了一个花脸,绑着个红绸子,在棺材旁边一扭一扭的跟着,后来,更是在棺材前头,又唱又跳,跟疯子一样,就差跑到村里大喇叭上喊,自己过契了一个死儿子,自己也有后了一样。

&ep;&ep;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小声问老罗:“老头子,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别出什么叉子了吧?”

&ep;&ep;第9章孩子活了

&ep;&ep;老罗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瞎说,不要瞎问,我往后缩了缩,把嘴闭上了。

&ep;&ep;迁坟下葬之类的活,老罗以前没少干,所以,正常不正常,他肯定心里有数,但是,就算不正常,现在也不能说。

&ep;&ep;送葬最忌讳的就是不吉利的话,打个比方,抬棺材的,不能说棺材重,你要是说一声重,这棺材就会变得更重,重到你抬不动。

&ep;&ep;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刚想到棺材变重这个事儿,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肩膀上面的棺材还是重了起来,不但是重,而且,还越来越重,压得肩膀都疼。我看了一眼跟我一起抬棺材的那个小伙子,他头上也见汗了。

&ep;&ep;这只是个刚出的小孩子的棺材,而且还是不足月就出生的小孩子,孩子身体总共也就三斤重,加上棺材也不过二十来斤,我们两个大小伙子抬着,应该是稳没问题的,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吃力?

&ep;&ep;不过,既然干这行,就知道这行的规矩,那个小伙子应该也不是头一回抬棺材了,自然知道话不能乱说,所以,我们俩一声不坑,咬着牙,坚持着,一步一步默默数着脚下的步子,慢慢朝着坟地那边挪,整个送葬的队伍都被我们给拖慢了,但是,没有人敢问是不是出事了。

&ep;&ep;老陈在棺材前边又唱又跳的,一会儿就远了,还得老罗喊他,让他悠着点蹦哒,等等自己家的孩子,他才知道赶紧回来,随着棺材一起走。

&ep;&ep;走上通往坟地的那条小路的时候,雾气更重了,身上的汗水和浓雾的水汽混在一起,沾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脸上的汗水抹了好几把,还是湿乎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ep;&ep;跟我一起抬棺的小伙子,也是满脸的水汽,睫毛上面都是水珠。

&ep;&ep;就在我准备再抹一把汗的时候,睫毛上的汗珠突然就掉下来了,掉进了眼睛里,蛰的眼睛一阵生疼,面前的东西,瞬间就看不清了。

&ep;&ep;我赶紧一边揉眼睛,一边顺着棺材的步子往前走,好不容易才缓过那个劲,然后看了看另外那个小伙子,发现,他的眼睛居然也都是红红的,感觉也是刚刚揉过的样子。

&ep;&ep;难道,刚才我们两个同时被眯了眼?现在又没有风,怎么可能这么巧,两个人都迷了眼睛?这里头看来是真的有事儿了。

&ep;&ep;但是,有事也不能说。

&ep;&ep;说白了,我跟老罗虽然是吃这行饭的,但是,也就是比别人多知道点讲究而已,并不是捉鬼的道士,没有对付那些邪门玩意儿的本事,只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得赶紧往坟地赶,等棺材入土了,就什么事儿都过去了。

&ep;&ep;这就跟怂汉公交车上遇小偷一样,虽然知道车上有小偷,而且自己也有可能被偷,但是,不敢言声,怕万一被小偷盯上了报复,只能低着头,夹紧自己的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祷告着,希望平安下车。

&ep;&ep;不过也怪,自从刚才我们两个同时迷了眼睛后,肩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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