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瞒不住了。

&ep;&ep;赵安辰刚一进厢房的门,那公主就扑通跪了下去,身旁的那个情郎侍卫也跟着一并跪着,那公主战战兢兢道:“宁王殿下,我……我罪该万死!”伏在地上磕头道。

&ep;&ep;明笑阳明知这是计,她也是个可怜人,见她这般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赵安辰威严地站着,还没等出声,他便小声道:“怀孕妇人不便跪着,起来吧,都起来吧。”

&ep;&ep;公主抬起头觑了觑赵安辰冰冷的脸,见他没说什么,就慢慢起身听候发落。

&ep;&ep;赵安辰说让她秘密出府将孩子生下后,再潜回宁王府,服下假死药,从此世上再无此人。如果守口如瓶,远走高飞,拿些钱财换个身份,生活在大宋境内,受皇城司监视,这样他们一家三口方可活命。问她是否愿意。

&ep;&ep;那公主自然是感激涕零,跪地叩首谢恩。

&ep;&ep;本以为这么就了事了,可夏费那么大劲走的一步棋就这么给毁了,哪能就此甘心。夏公主产子后假死下葬,他们倒是平安无事地重新生活了,夏国却又借此寻衅,以宋虐待夏国公主,导致夏国公主年轻早逝为由撕毁盟约,再挑战事。

&ep;&ep;明笑阳十分生气:“我早就感觉到那公主是个麻烦,不处理妥当早晚要炸,处理如此妥当,竟还是炸了。真是生也麻烦,死也麻烦。说白了,还是夏欺人太甚!”

&ep;&ep;赵安辰道:“公主的事不过是个借口,之前他们经历战火,虽然没有伤到元气,但也需要休整,如此看来是缓过气来了。辽现在家事一团乱,顾不上征战,夏此时攻打大宋,也不必担心会被辽偷袭夹攻,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

&ep;&ep;明笑阳道:“我去应战。”

&ep;&ep;赵安辰笑道:“你现在无官无职,不如留在家里帮我看家吧,我去就好。”

&ep;&ep;明笑阳道:“你去,谁镇国。”

&ep;&ep;赵安辰道:“京中安好无事,乐儿镇国即可。”

&ep;&ep;明笑阳不满道:“明明我在京中,为何乐儿镇国,又为何是你去出战?”

&ep;&ep;赵安辰目光深邃道:“我不想你有此一战,在家等我回来便好,我自有安排。”

&ep;&ep;这夜,本该气氛凝重,可明笑阳万万没想到,赵安辰格外的热情,竟同他颠鸾倒凤几近天明。醒来后也总是喜欢抱着他,一整日都十分缠人。

&ep;&ep;边关战事吃紧,一日后赵安辰率军出征了。明笑阳百思不得其解,赵安辰说自有安排,他又不敢擅动,呆在暖园抓耳挠腮,烦躁不安,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

&ep;&ep;明笑阳就算不在朝中任职,他也是白氏家主,传令白氏密卫将所有有关的情报都送过来,翻看之间他发现一条情报十分可疑。

&ep;&ep;情报上写着,夏近两年间花费重金秘密组建了一只特殊军队,全是各路高手,共有两千人,是专门用来阵前击杀敌军将帅的一只铁军。看到此处,明笑阳后背发凉,猛然起身却不慎撞了一下桌角,哐当一声!桌子底下掉下了一块令牌,他拿起一看,霎时白了一张脸,令牌上赫然写着:皇城司都统,赵逸。

&ep;&ep;明笑阳心道:“赵逸早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