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官家赵清和众臣还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欢天喜地之时,太上皇和武国公夫妇就离席到福宁殿品茶开小会去了。

&ep;&ep;太上皇道:“大宋江山早晚要交到下一辈手上,辰儿和笑阳虽说功绩不小,但我依然十分担忧。”

&ep;&ep;明瑞然道:“嗯,我也在想这件事。”

&ep;&ep;太上皇道:“笑阳能征善战,但是性格率真,心思单纯且冲动,如果他是寻常公子也无不可,但若是肩负起镇国重担,还需再沉稳心性才行,不知在笑阳身上,我们有无可期啊?”

&ep;&ep;白赫云道:“自从上次辰儿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救了笑阳以后,这孩子沉稳不少。应当是未来可期,无妨。”

&ep;&ep;太上皇道:“要说起辰儿,我就更头疼了,辰儿有治国之才,我本以为辰儿沉稳持重,就算不愿当皇帝,辅国也能保我大宋无虞,但他隔三差五就失控一回也着实令我担忧。辰儿不像清儿,清儿没什么大本事,也闯不出什么大祸事,可是辰儿不一样,不但如此,他还有个逆鳞,正是笑阳,你们说怎么办。”

&ep;&ep;气氛陷入无解和纠结之中,各自思忖,片刻无声。

&ep;&ep;太上皇道:“战场之上凶险莫测,笑阳出征在所难免,辰儿若是取个妻老老实实放在家里,便也能安安心心辅国参知政事,可这笑阳……毕竟是大宋的将军,如何是好。这二人情深至此分是分不开了,凑到一块也是个麻烦,难保日后不生祸事。本打算辰儿以文安||邦,笑阳以武定国,情同手足有如莫逆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可如今不仅泡汤了,把大宋江山落在这二位栋梁身上,也太悬了点儿……即便如此,他们也自有天命,依然是不二人选,这大宋的未来呀……一想到这儿,我都失眠啊……”

&ep;&ep;白赫云道:“无解。”

&ep;&ep;明瑞然道:“同感。”

&ep;&ep;太上皇内心之泪奔难以表述,沉默片刻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好在他们还年轻,咱们还健在,不如趁此时机再磨磨这两个孩子吧,锻造锻造。说句丧尽天良的话,我不希望他们二人百年好合。”

&ep;&ep;白赫云道:“这个事儿确实为难,你打算如何做,你是反对了?”

&ep;&ep;太上皇道:“我反对有用吗?我已经答应辰儿了,不反对。但是他们能不能修成正果还得看将来。”

&ep;&ep;白赫云带点头道:“就算我们都同意,但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你说得对。你想怎么磨?”

&ep;&ep;太上皇道:“天时、地利、人和,机缘际会,不是我想怎么磨,而是情势所逼不得不磨了。沈轩的儿子沈玄清之前审案子,审出不少不得了的东西,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线索,沈轩率皇城司日夜追查,得回不少可靠情报,我大为震惊。你们看,如今大宋形势一片大好,百官殿前歌舞升平。看着那些情报才知道大宋已经危机四伏,豺狼虎豹藏在朝在野都不少啊,远比以前的胡氏之患更加严重。胡氏之患的涉案朝臣最多也就是附逆罪,而现在的潜伏者就是吃里扒外的叛国罪了。在他们眼里,国泰民安又富庶的大宋无疑就是一头养肥了的猪,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正在磨刀霍霍呢。”

&ep;&ep;白赫云道:“白氏密卫也在追查,所获情报不多,这件事上还是沈轩管辖的皇城司斩获最多。”

&ep;&ep;明瑞然道:“自从上次笑阳出事,官家接到很多弹劾我和云儿的折子时,我就觉得暗潮汹涌了,都敢明目张胆上表了,可见已经具备一定能量,禁军我能妥善治理,军中无事,只是这朝中情况不乐观,我还听说大宋的机密情报都传到了境外,就连边境和京城的布防图也落入别国密探之手,对此我十分担心。我怕出事便不停地重新布防换防,不敢懈怠,可是既然有漏洞能泄露机密,我折腾一万次也会泄露一万次的,还是要根本上解决才是。”

&ep;&ep;太上皇点头道:“瑞然所言极是。有的事既然知道了是谁,取证漫长太耽误事,不如一刀暗杀了来得划算,可是我又想,这种人活着是个祸害,不如让他死得有点价值。”

&ep;&ep;明瑞然道:“你知道是谁了?”

&ep;&ep;太上皇道:“我知道许多个谁。”

&ep;&ep;年终宫宴后,朝廷放年假,百官不朝。武国公府的明瑞然军务繁忙,白赫云商务沉重,两个家长无暇他顾,只有小辈乐享太平,明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明笑阳自然是和赵安辰天天形影不离。

&ep;&ep;春节刚过,大年初二,明笑阳道:“赵逸,我想百香醉和望月了。”

&ep;&ep;赵安辰道:“你要回暖园?”

&ep;&ep;明笑阳嘟囔道:“嗯,武国公府的人耳朵都太灵了……”

&ep;&ep;赵安辰笑道:“你有什么不想让他们听到的?”

&ep;&ep;明笑阳道:“奥,看不出来啊,你脸皮比我还厚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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