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宋汴京,武国公府。

&ep;&ep;自从明笑阳被赵安辰咬了一口以后,懂事了不少,变得安分了许多,只是如同往常一样,最多挨挨蹭蹭,没有拼命撩拨“凶狠”的赵安辰了。

&ep;&ep;昨日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刚过,今天一大早,朱管家打开府门,就见不少人早早就侯在了府门口,见开了门纷纷见了礼,说明了来意,朱管家不敢耽搁,将人先都请进院中,避免堵着门口,不好看。朱管家进去告诉明瑞然和白赫云。正值朝廷年休,不必上朝,刚好全家都在。

&ep;&ep;明笑阳听见门口热闹的很,便出来看,放眼望去不是官眷贵妇就是媒婆一样的花枝招展的妇人。

&ep;&ep;院中的人看见明笑阳,脸上不约而同地笑开了花,纷纷向明笑阳遥遥见礼,明笑阳点头回礼。

&ep;&ep;院中的妇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ep;&ep;“哎呦,长得真是不错。”

&ep;&ep;“看,多有礼貌。”

&ep;&ep;“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ep;&ep;“啧啧,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家女儿说成这门亲事!”

&ep;&ep;“我说,您这话说的,还无论如何?说给谁听呢这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您那女儿啊,我就直说了,真赶不上我们家的姑娘!”

&ep;&ep;“唉,你说什么呢?我家女儿怎么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茶艺插花那也是京城中出了名的!”

&ep;&ep;“是,是出名,长得丑也挺出名的!”

&ep;&ep;“嗨!你这个泼妇,说谁丑呢?就你那女儿长得美,身材像个米缸似的,还有脸说别人家女儿,我呸!”

&ep;&ep;陈大娘子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多不好啊。”

&ep;&ep;“我说陈大娘子,您女儿才十四岁,尚未及笄,您来从什么热闹啊?”

&ep;&ep;“呦,可不是嘛,怎得?拉不出屎,还打算先占上坑蹲着?”

&ep;&ep;陈大娘子气道:“你说谁是屎啊?看你也是贵妇,怎么说话如此粗俗啊?就你这样的家教,能养出什么好女儿?人家国公爷和云夫人怎么可能看上你家的姑娘?”

&ep;&ep;“关你什么事啊,看得上看不上轮不着你说!”

&ep;&ep;旁边有个端庄娴雅的夫人看着她们一句撵着一句地吵,抬起袖子遮了遮憋笑的嘴。被旁边的人看见了,张嘴便讥讽了她几句:“有什么好笑的,都是父母之心,急切了一些而已,您不急切您正月里一大早地站在这干嘛呀?笑话谁呀?”

&ep;&ep;几个没参与骂战的也闻声望过来,神色十分不友好,这个偷笑的夫人被人瞧得脸都绿了,默不作声。

&ep;&ep;几个媒婆都是明白人,都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若是这些人打作一团,定然谁也成不了事,都忙着劝完西家劝东家,忙得很。谁知越吵越激烈,按都按不住,媒婆们焦头烂额呀……

&ep;&ep;明笑阳远看着不解,轻声自语道:“她们在干什么?”

&ep;&ep;赵安辰出来寻半刻没见回来的明笑阳:“像是给你议亲的。”

&ep;&ep;明笑阳回头道:“赵逸,你来啦,你看她们多热闹,要不要去看看?”

&ep;&ep;赵安辰道:“你别去,我去。”

&ep;&ep;明笑阳惊呆了:“啊???”得令呆在原地没动。

&ep;&ep;赵安辰慢慢走过去,凉飕飕地扫了一眼,瞬间所有人都不吵了,全部站好行礼:“宁王殿下。”

&ep;&ep;赵安辰没有任何反应,沉稳的脚步完全没停,一直走到正厅堂前,坐下。院中的人一声都没再出,严格保持着鸦雀无声。

&ep;&ep;明笑阳心中赞叹:“哇哦!”

&ep;&ep;明瑞然和白赫云来到正厅堂前,让朱管家请夫人们进来用茶。官眷贵妇们进来纷纷落座,媒婆丫鬟仆人都站在自己主子身边。

&ep;&ep;武国公府是正经八百的高门大户,这正厅堂前宽阔得很,堂上左右两侧可排许多排椅子,向来空着,今日倒是一大早坐了个满满当当。

&ep;&ep;一媒婆上前恭敬一礼:“大人,夫人,我们都是来给贵府的明公子说亲的……”

&ep;&ep;白赫云看了一下安静坐在首席上的赵安辰,接过话道:“好,众位的来意朱管家刚刚跟我说过了。”

&ep;&ep;媒婆赔笑小声应着:“嗯,是。”

&ep;&ep;白赫云道:“诸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家向来不替儿女议亲,都是孩子们长大了自己去找有缘人,还是要看孩子的意思。”眼看着门口人越来越多,白赫云心中焦急,想着这要是连番应酬起来可是要人命了,比战场上突围还恐怖,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要是唱起来怎么也得有个百八十台的,弄不好还会得罪人,赶紧甩锅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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