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由他来承担。

&ep;&ep;说得不好听,这完全不负责任的田舒妮虽死掉了丈夫子女,但她起码过了十几年富裕生活,但边越泽呢?

&ep;&ep;他从小就在父母的吵闹中长大,然后五岁失去父亲,六岁失去母亲,最疼爱他的爷爷也不过陪到他十六岁。

&ep;&ep;生活一直艰辛,从小就在兼职打工中度过,但这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意志和坚毅,才成长到现在这样性情品格出类拔萃的程度?!

&ep;&ep;他所有的好,都是他自己一手努力所得。

&ep;&ep;一瞬间,顾盼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寡言,所有的冷傲,还有所有坚强底下掩饰的那颗受伤弱小的心。

&ep;&ep;以前,顾盼只是觉得边越泽这人不错,算是个男人,但此刻,她对边越泽更多了几分敬佩、几分同情。

&ep;&ep;而更多的怜惜正从她心底泛了起来,带着一股,尖锐刺骨的痛,如感同身受的痛,令她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样。

&ep;&ep;她也是年幼就没有了亲生母亲,她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

&ep;&ep;她明白边越泽的痛,更明白他的憎恨与愤怒,那种越发感同身受的情绪,让顾盼的悲痛满溢了开来,她没有声音,她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ep;&ep;这时候,田舒妮握住了顾盼的手,姿态卑微地请求着,“顾盼,我求你,就帮帮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吧。想办法帮我说服阿泽,让他重新承认我这个母亲。

&ep;&ep;顾盼扯扯嘴角,摇了摇头。

&ep;&ep;她性格向来爱恨分明,说话有时也不留情面,她凛着嗓音,冷冷地开口。

&ep;&ep;“原来边越泽的童年这么惨,怪不得他说他父母都死了。如果我是他,我也宁愿你已经死了,起码这样不会让自己重新想起之前的痛。阿姨,我很坦白地说,我听完你故事之后的感受,我觉得你都是咎由自取,边越泽不原谅你是对的。”

&ep;&ep;顾盼越说,眼神就越发冷厉,那嘴角露出浓浓讽刺的弧度,语气中的责备却是不留余地。

&ep;&ep;“你真的好自私啊!说句难听一点的话,你根本就没资格当边越泽的母亲。你当边越泽是什么?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玩偶吗?你说你很惨,你说你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但当你在美国风流快活过着幸福生活的时候,你有想起过边越泽吗?你知道那时候的他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ep;&ep;顾盼一口气地数落着,盯着田舒妮的眼睛,仿佛有怒火在跳动。

&ep;&ep;她真的义愤填膺,为边越泽的遭遇感到气愤之极。

&ep;&ep;更可恨的是,这个边越泽居然就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切,所有的痛苦,只字都没有跟身边的朋友提过。

&ep;&ep;虽然顾盼只是当了边越泽不到半年的朋友,但她那种感同身受,却是如此的强烈。

&ep;&ep;听着顾盼的斥责,田舒妮的脸色已惨白如纸,泪水不断地往外涌,却是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点着头。

&ep;&ep;“你说得对,说得很对!我多希望阿泽能像你这样,当面的骂我,当面的痛斥我,但他不会,他只当我透明一样,完全都不理会我。”

&ep;&ep;顾盼表情复杂地看着田舒妮,其实对方也很可怜。

&ep;&ep;田舒妮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她现在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儿子来赎罪,这样的她,是否真的不值得原谅呢?

&ep;&ep;想了又想,顾盼终究觉得自己不能代表边越泽发表意见,也根本没有能力理这趟浑水,她一下猛地便站了起来。

&ep;&ep;拿起自己的书包背上,便欲动身走人。

&ep;&ep;“阿姨,你的话,我都听完了。但我帮不了你,我还要上课,我要走了。”

&ep;&ep;带着几分赌气,顾盼抛下几句话,便迈开了步伐。

&ep;&ep;田舒妮一下更急了,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整个人扑了过来,欲抱住顾盼的腿。

&ep;&ep;“顾盼,我求你了。你帮帮我。阿泽的家人已经全部去世,他现在在乎的人,我能找到的,就只有你,如果你也不帮我,就再也没有人会帮我了。”

&ep;&ep;这是公众场所,田舒妮居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死死地抱住自己。

&ep;&ep;咖啡厅的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ep;&ep;如此状况,顾盼还哪敢走,忙停住步伐,把田舒妮扶起来,嘴巴连忙撇清关系。

&ep;&ep;“阿姨,你完全误会了!我和边越泽完全就是普通的同学朋友,怎会是他在乎的人。你可别乱猜啊!”

&ep;&ep;------题外话------

&ep;&ep;小边,快来夏姐姐的怀抱,让夏夏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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