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而把这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给抹去。这样做是一错再错,现在只能拨乱反正。”

&ep;&ep;言下之意,她是不准备跟高言栩复合的,所以所谓订婚更加无从谈起。

&ep;&ep;高柏航显然也明白了顾盼的意思,他冷笑了一声,眼神也越发冷厉,说话开始不留余地。

&ep;&ep;“顾小姐,我也算认识你多年了吧。一直看你挺乖巧的,想不到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虽然高家人丁不算多,但高家的门,也是不容易进的。很多千金小姐挤破头了,都想得到高言栩的垂青,但你却不愿意?!”

&ep;&ep;随着对方的话语,顾盼脸色越发苍白,全身也有着微微的发抖。

&ep;&ep;高柏航刚见面时,还在叫她顾盼,现在已经改口叫顾小姐,言语中颇有讽刺的意味。高家毕竟对顾盼有恩,她绝对不想走到撕破脸这一步,但事情不说清楚,那就会一错再错。

&ep;&ep;两难的局面,她只能选择不违背自己的心。

&ep;&ep;顾盼表情越发诚恳,深深对高柏航鞠了躬,“高伯伯,我让您失望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您怪责我是对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

&ep;&ep;“承担责任和后果?”

&ep;&ep;对方眼眸内的冷寒依然,反讽着说,“真好笑,你可以承担什么责任?你要承担的责任,就是陪他去美国!而且这样做,真的很难吗?我儿子为了你的命,几乎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现在只不过是要你陪他去美国看病,你这样都不愿意去做?就算诚如你所说,你和言栩已经分手了,而现在言栩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这些事。但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了在意外中救你,言栩根本就不会被石头砸中头部,也不会失忆烙下病根。你不是更应该负上你的责任,而不是在这里推脱吗?”

&ep;&ep;高柏航毕竟比顾盼多当了几十年人,而且一直在商场上打混,随口一说,已气势逼人,无论从话语理据上还是从说话气场上,都已把顾盼逼到了死角。

&ep;&ep;逼得顾盼如鲠在喉,良久都没能再吐出一个字来。

&ep;&ep;接待室静默了一阵,才传来了顾盼的声音,“但是高伯伯,您刚才说的是结婚,这可是影响到我和高言栩的终生幸福。”

&ep;&ep;她可以陪着高言栩等他身体恢复,但结婚,这可怎么行?

&ep;&ep;顾盼自认,她还是自私的,她不愿意因为这场意外而赔上自己终生幸福。

&ep;&ep;虽然高言栩是好人,高言栩会疼爱自己,高言栩曾经为自己不要命,但她不爱他了。

&ep;&ep;“你认识和我儿子一起就一定不幸福吗?哼,看来你眼角可高得很!”

&ep;&ep;高柏航一句反问,就问得顾盼全身绷紧,哑口无言。

&ep;&ep;“高伯伯,我……”

&ep;&ep;顾盼神色的迟疑和慌张、不安,高柏航静静地看在眼里,他近乎残忍地看着她表情上的变化,才冷冷地继续说下去,出口地话语锋利无比。

&ep;&ep;“顾盼,我也把话在这里搁明白了。我不管你心里怎样想,我在乎的只是我儿子的感受。在我心里,你根本也不是一个及格的媳妇候选人。只不过是我儿子偏要选你而已。”

&ep;&ep;“你想推脱不去美国,有本事你自己亲口跟他说,劝服他同意。他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但我警告你,言栩身体没恢复,脑部又受了重创,如果因为你的话语,令他受到刺激,影响到他的健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p;&ep;“……”

&ep;&ep;冷漠戾气的警告在房间里回荡着。

&ep;&ep;顾盼没有再接话,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样说下去了。

&ep;&ep;**

&ep;&ep;医院的楼下有个小花园,顾盼一直想带高言栩来逛一下,但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ep;&ep;一进大门,两人就与微风撞了个满怀,风中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神清气爽。

&ep;&ep;这时正好到菊花盛开的季节,淡淡的微香,一朵朵花儿像一个个小酒杯,金黄色的花瓣,在阳光照耀下,十分美丽。闻一闻,沁人心脾。

&ep;&ep;除了美丽的菊花,小花园里还有水车,鱼池,以及树荫下歇息的病人。

&ep;&ep;在花丛的中间,有许多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都是用鹅卵石铺成的,整天都有很多的人光着脚在上面走来走去,做着免费的足底按摩。

&ep;&ep;一阵寒风吹过,下意识地,顾盼把自己的衣领竖得更高。

&ep;&ep;她也是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那恶魔般的锐少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印记,本来还惆怅着怎样才能让大家看不到,刚好今天天气转冷了,她就穿上了高领毛衣,把之前苏锐恶魔留下的吻痕都给掩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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