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安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声音,“我不需要机会……”那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恍惚。

&ep;&ep;对面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ep;&ep;“艺术不需要机会,投机者才需要。”安安第一次这么无理的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但她这次很难抑制自己,“麻烦转告你们会长,请她不要拿着庄老先生和已故庄先生的名头为自己贴金了,知情者会觉得很可笑!”

&ep;&ep;很可笑的,一个抛弃自己孩子,十多年不闻不问,一个连庄爷爷葬礼都没参加的人,凭什么顶着别人的光环为自己镀金。

&ep;&ep;不觉得可耻吗?

&ep;&ep;挂了电话的时候,安安的手是抖的。

&ep;&ep;她不想见邢岚,一点儿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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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些人呢,表面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从没有烦心事,其实很多话都藏心里,那些悲伤的难过的事都封在心底,只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品尝就好。

&ep;&ep;就像安安,就像秦思妍,她们可以做很多,但从不说,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往往脑海里千回百转,要出口的时候,又觉得无关紧要了。

&ep;&ep;安安挂了电话没多久,秦思妍也醒了,两眼迷茫地盯着安安看了会儿,然后才清醒过来,揉揉她脑袋,“我是不是耍酒疯了?没吓着你吧!”她大约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笑得有些勉强,“胡言乱语,你别当真……”

&ep;&ep;安安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突然抱住她,把头搁在肩膀上,“思妍,我帮你追小庄吧!”

&ep;&ep;“你们都要幸福!”安安说。

&ep;&ep;秦思妍整个人僵在那里,追他?

&ep;&ep;但凡有一点苗头,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有时候她总是恍惚觉得自己和庄衍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可能吗?她和他!

&ep;&ep;她觉得有些疲惫,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十年时间,她陪了庄衍十年,吵吵闹闹,一路走来,说不清是什么时候那颗心开始蠢蠢欲动,或许是从某一天发现他比她已经高了一个头,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最失意时他挡在她面前为她拼杀的时候开始,又或许……从她十五岁那年,被他恶作剧地揉了一把胸开始?

&ep;&ep;爱情有时候荒诞得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ep;&ep;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ep;&ep;“他啊,喜欢大胸美女,喜欢长腿妹子,喜欢又软又嗲的萝莉……可惜我都不是!”秦思妍嘲讽似的笑了下,她太了解他了,因为了解,所以才对这场爱情更觉无望。

&ep;&ep;她总是嘲笑他的审美,说他艳俗又恶俗。

&ep;&ep;而有时候她会由衷地希望,希望自己是个大胸长腿的娇滴滴大美人。

&ep;&ep;她宁愿自己艳俗一点儿,恶俗一点儿。

&ep;&ep;可她毕竟不是。

&ep;&ep;“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试过了,才知道是继续,还是放弃。”安安蹭着她的肩膀,离她更近了些,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她身上了,“如果再往前一点儿,在我和景博轩领证之前,你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吗?”

&ep;&ep;秦思妍敛了神色,摇头,“老实说,我觉得不可能!”

&ep;&ep;安安和景博轩,不仅仅是金钱地位上的差异,还有消费观念和价值观念,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样两个人相处,不是一个人拼命拉高自己,就是另一个人拼命拉低自己,生活起来太累了。

&ep;&ep;“可我们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不可能的可能,这世界才充满乐趣!

&ep;&ep;秦思妍被她语气逗笑了,“也是哦!”

&ep;&ep;“撩他泡他带他去扯证,这不是你说的吗?”

&ep;&ep;“我有说话这种话吗?”

&ep;&ep;“当然有啊,你还说人生苦短,爱情来临的时候,要省略内心戏,脱衣服直接干!”

&ep;&ep;“果然啊,瞎逼逼的时候什么都懂,一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是屁!”秦思妍感慨了声。

&ep;&ep;……

&ep;&ep;景博轩来接安安的时候,她站在宠物店的门口,提着一个猫包,刚刚买的,里面那只小猫乖巧地趴着,竟然是只金吉拉,店员把猫给她的时候,啧啧感叹,“姑娘好运气啊!”

&ep;&ep;安安对猫没研究,也从来没养过猫,她有些忐忑,不知道景博轩会不会喜欢,她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的,可当时看着怪可怜的,就抱回来了,没想那么多。

&ep;&ep;她站在那里,踢着路边的碎石子,原地踱步,她本来想带秦思妍出来的,可她情绪很差,头疼得厉害,就让她休息了。

&ep;&ep;黑色的宾利流畅的线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安安背着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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