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忠毅伯不知她是这样的作风,闻言松了一口气,以为荣淇心里毕竟还是颇多顾忌,塌下的腰背又直起了几分。

&ep;&ep;?

&ep;&ep;要说谁家对荣淇的所行所为是满心赞叹毫无阴霾的,那必然是建阳侯荣家。

&ep;&ep;荣淇可是他们家的女儿,大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一代出了个荣温精明强干,这一代的小儿辈们皆碌碌,本以为没什么出色人物了,谁知又有一个荣淇!

&ep;&ep;辅政啊,郡公啊,荣家的先祖也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现在一下子全有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ep;&ep;建阳侯感到晕乎乎的,甚至要亲自给荣淇牵马,叫荣淇断然拒绝了。

&ep;&ep;听着外头的喧嚣,建阳侯夫人坐在妯娌的床前,劝道:“孩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家,你不露面实在不合适。就是你身上不快,也坐一坐说句话去。”

&ep;&ep;种夫人翻身拿个背对着大嫂,满脸阴云密布,沉得能滴出水来。

&ep;&ep;死丫头,贱丫头,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扔进便桶里溺死。

&ep;&ep;她怎么没死在战场上呢?

&ep;&ep;要不是这死丫头,现在登基的就该是她的好女婿好外甥敬王,她的乖乖女儿阿乔也能做皇后,她的宝贝外孙就是太子了。

&ep;&ep;都是贱人从中作梗!

&ep;&ep;要不是她不肯相助昀儿,现在就是贱人看她的脸色,而不是要她去给贱人做脸了。

&ep;&ep;种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让她去给贱人做脸,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ep;&ep;她这样明确的抗拒,建阳侯夫人的脸色也渐渐不好起来。她纯是从一个宗妇的角度出发,希望家里和和睦睦,才来相劝种夫人的。既然种夫人不领情,她也不愿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ep;&ep;建阳侯夫人心下腻味,但她的涵养一向很好,又温温柔柔说了几句话,这才得体地告辞了,只留下种夫人一个人生闷气。

&ep;&ep;前头建阳侯已经领着荣淇进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歇晌还没起,众人便在花厅内坐下吃茶。

&ep;&ep;才换上的新纱色泽柔和,为这早春添上了一抹鲜亮。荣淇觉得很无聊,目光到处逡巡,不觉就落到了窗纱上。

&ep;&ep;建阳侯荣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你祖母虽然年纪大了,还就喜欢这些鲜亮颜色,也种了好些花儿,等过段时间院子的花儿开了,那才叫好看呢。”

&ep;&ep;帘栊一动,建阳侯夫人进来了,先是小意赔罪,后看着荣淇笑道:“不亏小叔爱若珍宝,好个模样儿。”又向众人道,“我本以为瓷儿和乔儿就是最好的了,谁知世上还有个她!”

&ep;&ep;众人纷纷笑道:“可不是呢!”

&ep;&ep;正说着,仆妇来报说老夫人醒了,众人才起来要过去,门外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少妇,一来就直奔荣淇而去。

&ep;&ep;“淇儿,放过你姐夫吧!”

&ep;&ep;第10章锦绣嫡妃09

&ep;&ep;荣淇笑了笑:“三姐起来说话。”

&ep;&ep;听她还肯叫一声三姐,荣玉乔以为事情还有可转圜之处,本来也不是真心想下跪,遂依言起来。

&ep;&ep;她满脸急切,虽然处在孝中,也极力打扮得整齐,乌黑的发间妥帖地插着二三支银钗玉簪,更添素净柔美。

&ep;&ep;“你姐夫素来忠诚王事,不只一次两次向我剖白心迹,说要一辈子做太子的贤王,怎么会谋害太子呢?”

&ep;&ep;荣淇唔了一声,柔声安抚她道:“三姐不必着急,且回家中等待,若敬王果真清白无辜,妹子不止要重用他,还将亲身登门赔罪,认打认罚。”

&ep;&ep;她如今权重一时,就算再怎么表白温柔诚恳,也没有人敢真信。

&ep;&ep;荣玉乔却有些心虚。别人不知道,她那些话全是瞎编的。枕边人的心思,她怎么会全然不知?

&ep;&ep;要说敬王有野心,那是有的,要说他起意谋害太子,大概不是没想过,虽说动手的是怀王,背后未必没有他的推波助澜。

&ep;&ep;她是不敢给丈夫打包票的。

&ep;&ep;姐妹两个一个淡然平静,一个低头不语,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ep;&ep;在场的长辈们深知这个话题的敏感性,连素来和气的建阳侯夫人也没有出声,反倒是三房的庶子媳妇越众而出,拉着荣玉乔的手笑说:“一家子姊妹,白说这些外道话做什么,你妹子还能让你吃亏?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倒显得在逼你妹子似的,岂不是叫她下不来台?”

&ep;&ep;说着又回头向荣淇道:“四丫头也别怪我倚老卖老,你如今出息了,不拉拔自家人,还便宜了谁家去?”

&ep;&ep;听她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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