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张纸上,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他什么都没写。”

&ep;&ep;纸品风格极其简洁,纸质也很漂亮,沈城把纸拿出来的时候,她就能闻到文件夹里散淡的蔷薇香气,精致得不像是一份身体报告,而更像是……

&ep;&ep;一封情书。

&ep;&ep;那页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连照片都没有。

&ep;&ep;除表格抬头外,所有书写的部分都是手写。

&ep;&ep;开头几行,漂亮的字体写着:

&ep;&ep;性别:男,年龄:二十七岁,

&ep;&ep;姓名——

&ep;&ep;陈世安。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原本有四千字,但发文前一看好累赘,就删了一些。

&ep;&ep;那个澳大利亚人的事是真的,他真的把他父亲的头砍下来了。

&ep;&ep;还有快去夸我的封面。

&ep;&ep;早上乘出租时用手机做的,抄袭了2009年版达芬奇密码封面的风格……但是,还是快来夸我~~~

&ep;&ep;第9章

&ep;&ep;既然出了门,李文森干脆又去了一趟研究所的图书馆,这一呆,又是半天。

&ep;&ep;她走到公寓楼下时,天色已经漠漠地暗下来了,远处的树影斜映着夕阳,脚下枯黄的杂草已经透出一点绿意。南方日暖,她在公寓门口种的大片野生蔷薇,已经微微地打起了花骨朵,粉色的山茶开成了一片。

&ep;&ep;公寓没有贴瓷砖的灰色粗糙墙面上,攀爬着枯萎的藤蔓,等待春夏之交的时候,这里会开出一墙白色的花。

&ep;&ep;门口锈迹斑斑的深蓝色铜牌上,“西路公寓5号”被枯萎的藤蔓遮蔽,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ep;&ep;不远处,一个丰满但仍旧遮掩不住身体曲线的美丽女人,穿着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呢子长裙,正拿着扫把慢慢地往这边走。

&ep;&ep;李文森朝她挥了挥手:

&ep;&ep;“今天过得好吗,西布莉。”

&ep;&ep;西布莉是英国人,四十二岁,已经在ccrn已经当了二十年的清洁工,一个谜一般的女人。仿佛她降生的目的,就是舍弃她的美貌,再千里迢迢来到中国,给这个古老的研究所当清洁工一样。

&ep;&ep;“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小姐,

&ep;&ep;西布莉看都没看她,只是在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

&ep;&ep;“就如同过去四十年的每一日一样。”

&ep;&ep;她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眼睛直视着李文森,冷峻的下巴线条,如同大理石那般坚硬和无情,似乎此生从未笑过,偏偏又美极了:

&ep;&ep;“还有一件事,小姐。”

&ep;&ep;她冰霜一般的嘴角微微抿起:

&ep;&ep;“今天,我在花园的南边,发现一只死去的猫。”

&ep;&ep;猫?

&ep;&ep;李文森皱起眉:

&ep;&ep;“是谁家的猫跑出去饿死了吗?”

&ep;&ep;“不是院子里的猫,小姐。”

&ep;&ep;西布莉答道:

&ep;&ep;“所里的每一只猫我都记得,没有哪只拥有那样落魄的花纹,那是没有主人的动物,才会拥有的皮毛。”

&ep;&ep;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没有看她一眼,仍是拖着扫把,沿着早春落满樟树叶子的小径走远了。

&ep;&ep;……

&ep;&ep;李文森转头面向生锈的黑色铁艺拱门。

&ep;&ep;一分钟……

&ep;&ep;两分钟……

&ep;&ep;三分钟后,她踢了门一脚:

&ep;&ep;“伽俐雷,你要我在门口吹多久的风?”

&ep;&ep;她话音刚落,门上安装的虹膜识别系统立刻启动,十秒后,门开启了。

&ep;&ep;李文森走过玄关,伽俐雷苍老的声音欢快地说:

&ep;&ep;“你回来了,李。”

&ep;&ep;李文森:“如果不是你打定主意把我关在门外的话。”

&ep;&ep;“我正在烹煮晚餐,没有听到门口的响动。”

&ep;&ep;伽俐雷的声音在空气里转了一转,李文森觉得它又回到厨房去了,因为厨房又传来了伽俐雷指挥冰箱把储存的鱼用伸缩力臂送出来的声音:

&ep;&ep;“是我的疏忽,李。”

&ep;&ep;李文森把包随手扔在乔伊桃木色的雕花钢琴上,钢琴盖没有放下来,碰撞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

&ep;&ep;她视线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乔伊的踪迹:

&ep;&ep;“伽俐雷,乔伊呢?”

&ep;&ep;伽俐雷奇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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