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皇帝见了慕容桀夫妇两人,便以见父母之礼拜见,下跪三磕头。

&ep;&ep;慕容桀伸手扶起他。语重心长地道:“此礼可一不可再,你如今是皇帝了。论起来,该是本王向你行礼。”

&ep;&ep;“不,”小皇帝眼底有浓浓的孺慕之情。“我的命是皇叔和皇婶婶救的,这帝位也是皇叔为我争取回来的,再生之恩。如同生身父母,我下跪磕头。又有什么不合适?”

&ep;&ep;“瞎说。”慕容桀斥责,“做了皇帝,就得有皇帝的样子。”

&ep;&ep;“我也没当着大臣的面跟您行礼。不过是四下无人才磕的头。”小皇帝瞧着子安牵着的俩宝,很是欢喜,“我的弟弟妹妹。”

&ep;&ep;子安微笑,“快去见过皇帝哥哥。”

&ep;&ep;入宫前便教了一番。俩宝悟性高。听子安这么一吩咐,便都上前喊道:“皇帝哥哥!”

&ep;&ep;“好,好听。再叫!”小皇帝乐坏了。

&ep;&ep;“皇帝哥哥!”

&ep;&ep;俩宝又再叫了一声。这小鬼头们都知道,但凡爹娘叫他们称呼人,总有好吃的到手,至少,昨天回来和今日一早便是这样,尤其外婆,叫一声便有糖吃,今日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吃得腮帮子发酸呢。

&ep;&ep;皇帝到底是半大孩子,见了这么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弟弟妹妹,玩心大起,便要带他们出去玩耍。

&ep;&ep;慕容桀自然是跟着去的,刚出了殿,福寿宫那边便来了人,说皇太后要请王妃过去。

&ep;&ep;皇太后如今很少出福寿宫了,自打慕容桀离京之后,她就病了一场,病愈后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廊前的石阶滚了下去,也不过是几级楼梯,却摔得很伤,左边身子几乎不能动,左腿也不能动,只能在宫里躺着。

&ep;&ep;昨天便听说找到子安,且夫妇两人要回来了,她一直命人留意着,得知子安入宫,便连忙叫人去请。

&ep;&ep;子安两年多没见皇太后了,初冬的天气,她半躺在贵妃榻上,披着一件白色滚金边狐裘,挽着堕马髻,珠翠满头,贵不可言。

&ep;&ep;她应该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施了厚厚的脂粉遮掩苍白的脸色,她比之前胖了一些,或者说圆润。

&ep;&ep;见到子安,她微微地笑了,态度和蔼可亲,“看到你回来,哀家就开心了。”

&ep;&ep;子安福身,“参见皇太后。”

&ep;&ep;皇太后笑着摆手,“得了,妯娌之间,弄这么多虚礼做什么?快过来坐!”

&ep;&ep;说完,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ep;&ep;子安却没走过去,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皇太后身子可好?”

&ep;&ep;皇太后眸色黯淡,叹息了一声,“早两年还好一些,自打梁王成亲之后,便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王成亲的日子选得不好,犯冲了,哀家当时就说了,哀家的寿辰便是那个月,往后挪两个月,也有好日子的,再选个好日子成亲,偏不信,害得哀家这样,他们俩倒好,刚三朝就回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想叫他们去庙里给哀家祈福,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ep;&ep;子安听得她怨气满满的,似乎觉得自己身子不好是因为梁王成亲的日子没选好,冲了她。

&ep;&ep;子安勾唇,淡漠地笑了笑,“皇太后保重!”

&ep;&ep;皇太后见她这副模样,便轻轻叹气,“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介意呢?都过去了,哀家没放在心上。”

&ep;&ep;子安微怔,眸子锁紧了她,她没放在心上?

&ep;&ep;“是啊,你对哀家对皇帝有恩,哀家是记得的,所以,你斥责过哀家的事情,哀家也不想计较,也不记得了,都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ep;&ep;原来是在熹微宫外怒责她的事情,子安冷笑。

&ep;&ep;膨胀了啊,如今做了皇太后,昔日她做错的,都变成顺理成章,甚至,错的是旁人了。

&ep;&ep;皇太后自顾自地说:“哀家听说,皇帝把你的女儿封为公主,把你的儿子也封为亲王,皇帝这样做,是破格了,违背了祖制,但是哀家赞成他这样做,做人得懂得饮水思源,哀家一直是这样教他的。”

&ep;&ep;子安没说话,只用清冷的眸子看着她。

&ep;&ep;皇太后见她这样,也有些不自在了,气势弱了一重,“子安,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哀家,御医都说哀家这半边身子以后动不了,你医术高明,御医治不好,你能治好,是不是?”

&ep;&ep;子安淡淡地笑了,“不知道呢?我也并不高明,至少,有人拿了的我头发去做什么咒术,我不也没发现吗?”

&ep;&ep;皇太后定定地看着她,稍稍有些动气,“你说这事儿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是说你现在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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