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特伦布莱说罢又转过头和给女伴摩尔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你这样叫他们听不懂的。在中国他们会把姓放在名前面,应该叫kai和anke。”

&ep;&ep;“没事没事没事,”黎楷赶紧疯狂摆了一波手,“叫什么都可以,我们能听懂能听懂。”

&ep;&ep;天哪,怎么能让摩尔/特伦布莱这种选手迁就他们,不行不行。

&ep;&ep;司安恪似懂非懂,也跟着持续点头。

&ep;&ep;“那我可就叫你们凯丽和安格斯啦?”摩尔大大方方承了这份情,热情地和他俩攀谈了起来,“你知道的,中国人的名字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ep;&ep;特伦布莱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要争辩一番,但最后也没有就刚才关于名字的话题说什么,“第一天训练,感觉怎么样?”

&ep;&ep;说这话时他看了一眼黎楷,但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司安恪身上。

&ep;&ep;“表现得……不太好。”司安恪像撞上了口语考官似的,盯着特伦布莱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句话。

&ep;&ep;“哦,妮可那个严肃的老女人总是这样——她竟然连这么优秀新人都不放过?”摩尔用她那一贯夸张的语气吐槽了一下她亲爱的教练,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ep;&ep;“不不不,千万别这么说。妮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教练,今天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们的问题,我们只是为此困扰罢了。”黎楷一口气把这一段话说了下来,在巨佬面前极尽卑微之态。

&ep;&ep;“中国选手们总是这么谦虚。”特伦布莱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给“中国运动员”们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

&ep;&ep;至此,无力反驳的黎楷只好闭麦微笑了。

&ep;&ep;英语蹩脚的司安恪在酝酿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提出了困扰他好几天的问题,“请问两位前辈究竟是怎么认识我们的?”

&ep;&ep;“哦,别这样安格斯,叫我们佐伊和爱德林就好了。”摩尔像是被司安恪的称呼吓了一跳,连忙让他换过来,“算起来我们俩是上个赛季注意到你们的,也不能说是我们俩,其实是爱德林。”

&ep;&ep;摩尔看了眼特伦布莱,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ep;&ep;“对,是我。那天我在网上追青年组的比赛,当时就喜欢上了……”特伦布莱有些腼腆地承认了这件事,“嗯,你们这对组合。那时候你们差一分没进总决赛,我还可惜了很久,否则我们应该去年就能就见到了。”

&ep;&ep;嗯?

&ep;&ep;黎楷有些震惊。

&ep;&ep;像特伦布莱这样的选手,平时也会追比赛的吗?

&ep;&ep;虽然看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但她还是真诚地向特伦布莱表示了感谢,“很荣幸可以被喜欢。”

&ep;&ep;“可惜今年我们没参加大奖赛,不然也能早点碰上。不过我认识你们的过程就和他不一样啦,”摩尔老大姐似的把肘搁到特伦布莱的肩上,手舞足蹈地向黎楷和司安恪描述起了她的心历路程。

&ep;&ep;“我真正喜欢上你们应该说是在今年中国杯的表演滑上,这个视频还是爱德林一定要让我看的。”摩尔控诉了一下特伦布莱霸道的安利行为,“我是带着抗拒的心情看的,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强塞给我的东西,就算是爱德林也不行。”

&ep;&ep;“但在你们表演开始的一瞬间,我就深深地被这套节目迷住了。到现在我都数不清看了有多少遍!”摩尔的声音逐渐激动起来,对黎楷和司安恪的这套节目极尽溢美之词。

&ep;&ep;听完这段话的黎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心里的骄傲和自豪显然肆意生长了起来,只能不断地和两位巨佬重复“谢谢谢谢”。

&ep;&ep;“佐伊把很重要的一点略过没提,你们的技术也很扎实。”特伦布莱接过话茬,继续夸起了黎楷和司安恪。

&ep;&ep;“那是因为在他们俩的其他优点之下,这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优势罢了。”摩尔把话题带到了更高的维度上,“凯丽、安格斯,你们一定要记住,艺术张力才是你们在这项运动里区别与别人的地方。”

&ep;&ep;司安恪在黎楷的提示下,和她一起点头表示受教了。

&ep;&ep;“对了前辈,哦不,佐伊。”黎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掏出手机岔开话题,“你有用什么社交软件吗?”

&ep;&ep;在黎楷的明示之下,几人顺水推舟地加了whatsapp好友,还创立了一个群聊。

&ep;&ep;美中不足的是,司安恪并没有用过这个软件,一时没能搭上这趟便车,不能成功拥有偶像的联系方式。

&ep;&ep;“之后还要麻烦kai帮忙把anke的号码发给我们了”特伦布莱热情的提供了解决方案,以免司安恪加不上他们的好友。

&ep;&ep;黎楷这会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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