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官显也听说了他儿子李然的事,伸手拍了拍李方坤的肩膀,“朝堂外,说什么下官!来来来,位子都给你备好了,站着说话做什么!”

&ep;&ep;一边说一边拉过李方坤往中院走去。

&ep;&ep;上官夫人虞氏今日也是喜上眉梢,站在前厅招呼女宾。

&ep;&ep;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最不懂事的小儿子如今也娶了亲,月尾还要去考科举,人也勤勉起来,以前是十指不沾圣贤书,如今则转了个性子,成天见儿的呆书房读书,饭点都不嚷嚷了。真的是一定亲,人也长大了!

&ep;&ep;叶盈家里虽不算是官宦之家,但也算是清贵世家,又是她看着长大的,真真是登对!满意的紧呐!

&ep;&ep;只是,虞氏抬眼四处寻了一遍,这大礼都快要行了,鎏云一个新郎官跑去哪了?

&ep;&ep;“噗咚——”

&ep;&ep;上官鎏云穿着大红色鸳鸯喜袍,站在他院子里的小池子边上,数着数,六百一十七颗。

&ep;&ep;再想扔下一颗时,手势突然停了下来,嘴角牵起一丝弧度,这数字真好啊。

&ep;&ep;“你怎么还在这,马上要行礼了!”说话的人皱着眉头,语气似乎是急促。

&ep;&ep;上官鎏云都不用往后看,这声音一听便是阿蕴的,他语气冷淡,但其实声音颇有磁性,鎏云最喜欢阿蕴明明拿他没办法,还要装凶的模样,就好比现在。

&ep;&ep;“刚刚扔石子扔到了你生辰的日子了。”鎏云转过头冲着叶蕴谄媚地笑了笑。

&ep;&ep;“在说什么胡话。”叶蕴对他时不时冒出的一句胡言乱语,已经习惯了,也懒得深究,“你再玩石子,误了吉时怎么办?”

&ep;&ep;“好,走了走了。。。”鎏云叹了口气,作无奈状,转身经过叶蕴的时候,顺其自然地拉过叶蕴的手。

&ep;&ep;“你!”肌肤之间突然的碰触,叶蕴愣在当场。

&ep;&ep;“不走么?误了吉时怎么办?”鎏云嘴角噙着笑意,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自顾地继续拉着叶蕴向前。

&ep;&ep;叶蕴好似木偶一般,被鎏云拖带着穿过小院,中院,人群,两个人的手在长长的喜袍遮掩下紧紧地十指交握在一起,在四方嘈杂声里,藏着他这处的一隅安静。

&ep;&ep;何时到的礼堂,叶蕴不知道,定住似地看着堂下二人礼成,他想的却是,鎏云是何时放开他的手的?他这么做是无意还是。。?

&ep;&ep;“一拜天地。”

&ep;&ep;“二拜高堂”

&ep;&ep;“夫妻对拜”

&ep;&ep;喜婆高声一呼:“送入洞房——”

&ep;&ep;叶蕴看着鎏云二人牵着红绳进喜房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惨淡一笑,如今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过了今日,鎏云便真的是他的妹夫了。

&ep;&ep;当那两抹深红消失在尽头处,叶蕴的眼神暗了暗,他突然很想去一个地方,残存着他气息的地方。

&ep;&ep;叶盈手里绞着红色手帕,坐在红色喜被铺好的床榻上,脸上溢满了娇羞与欣喜。

&ep;&ep;她从小到大在佛前求过最多的一个愿望,便是嫁与鎏云为妻,若是不行,那为妾也是甘愿的,只要是能留在他身边,她都觉得是顶好。

&ep;&ep;刚知道上官府来提亲时,她便高兴地连着几日都睡不着,之后的每日,除了去寺里还愿,便是写信给鎏云,只是鎏云从未回过她。也是,听说他要专心科举,他从未对仕途上心,如今成了婚如此刻苦,难道也是为了她么?一想到这,叶盈心里便跟吃了蜜一样甜。

&ep;&ep;“鎏云哥哥。”等了一会儿,鎏云还是没来挑喜帕,叶盈小心翼翼地出声。

&ep;&ep;没有回应。

&ep;&ep;“鎏云哥哥?”叶盈又喊了一声。

&ep;&ep;依旧是没有回应。

&ep;&ep;终于是忍不住,叶盈小心的提起了喜帕的一角,空空荡荡的喜房,如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哪来什么新郎官。一阵冷风吹来,窗户半开着,可是,他人呢?

&ep;&ep;大半个时辰前,上官鎏云趁着叶盈发呆的时候,便爬了窗,溜回了自己的小院,轻车熟路地从房内床底搬出了一个酒坛。

&ep;&ep;“璃儿,你今日可会陪我同醉么?”

&ep;&ep;上官鎏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搬着酒坛子往院子里的藤廊走去。

&ep;&ep;“谁!?”

&ep;&ep;鎏云抬头看到叶蕴的时候,暗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便亮起了星火,唇角忍不住也扬起笑意,真巧啊。

&ep;&ep;“你怎么在这里?”

&ep;&ep;瞧瞧,他又皱眉了,他总是喜欢对着自己皱眉。

&ep;&ep;“你说话啊,盈盈呢?你留她一个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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