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说说看,朕不怪你。”

&ep;&ep;“微臣立于户部,脑子里便只想着些钱的事。西滇蛮子多,民风便也彪悍,微臣常听闻就连西滇女子都是射猎皆精。”郭献顿了顿,看了看梁淮帝的神色,复又开口,“户部如今亦算是富余,若能拨一些去西滇,令八王爷招一些民兵,便能抵过这一阵。”

&ep;&ep;朝臣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这不就是让八王爷拥兵吗?这郭献可真是敢说啊!

&ep;&ep;郭献仿若未闻,继续说道,“陛下,蛮子盟落虽多,但常年躲于深山,施几次压便不敢再挑衅。西滇地广贫瘠,只拨这一次,微臣认为无虞。”

&ep;&ep;言下之意,这八王爷就算是后面真想拥兵,也是没这个银两。

&ep;&ep;众臣终于是明白了郭献的意思,实际上,真正拥兵自重所需的钱粮确实不是户部偶尔一次拨款便能做到的,就如年前初秋,颍城和汐州两地要的粮饷,一旦断了,军心四散,便是压都压不住,更何况还是民兵。

&ep;&ep;不过,个中决定,自然还是以梁淮帝的意思为上,于是大臣纷纷察言观色,揣度圣意。

&ep;&ep;梁淮帝听了郭献的话只是盯了他一会儿,见他神色自然不露怯意,点了点头,终于舒缓了脸色。

&ep;&ep;“嗯,你是叫郭献吧。郭侍郎,你们上官大人平日对朕吝啬的很啊,难得户部出了个愿意给朕花钱的侍郎。”

&ep;&ep;“陛下,您这么说,老臣真是难过的很。”一直未开口的上官显向陛下行了个大礼。

&ep;&ep;“哈哈哈”梁淮帝被上官显的举动逗笑了。

&ep;&ep;随后众臣纷纷附和,嘈嘈杂杂。

&ep;&ep;“郭侍郎好办法!臣附议。”

&ep;&ep;“郭侍郎不愧是年少有为,能为陛下解忧啊!”

&ep;&ep;朝堂之上着实热闹了一阵才停歇下来,梁淮帝因昨夜睡得不好,今早又想着八王爷的事,心思一重,如今突然放松了,便觉得有些累。

&ep;&ep;“陛下,关于中郎将之职。。”吏部尚书崔敬见陛下快是想退朝的样子,连忙出声询问。

&ep;&ep;梁淮帝挥了挥手,“暂时搁置吧,朕要再想想。”

&ep;&ep;“是。”

&ep;&ep;“好了,无事便退朝吧。”

&ep;&ep;“陛下,臣还有奏。”言玄亦朗声道。

&ep;&ep;“什么事?”梁淮帝耐着性子问道,毕竟言玄亦平日奏折上的并不多。

&ep;&ep;言玄亦抬首,一脸正色,“陛下,关于京都东陵处,三十二具陈尸之案。”

&ep;&ep;第27章

&ep;&ep;“关于京都东陵处,三十二具陈尸案。”

&ep;&ep;此话一出,朝堂一片静默。谁人不知,东陵乃陛下先祖陵墓,当初迁都时陛下心孝,一并迁来的。如今东陵处竟然出了陈尸,还有三十二具之多!为何如此大案,他们竟然闻所未闻!

&ep;&ep;“言相,”大理寺卿周晏站出来说道,“此案发生于东陵边界官道而非东陵正处,陛下乃是万民的陛下,你便是拿此等无聊事来打搅圣上么。”

&ep;&e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梁京都,天子脚下,是不是正处有何区别?”

&ep;&ep;“言相,大理寺已抓获真凶,你如今一再提起,是想同陛下参一本下官治案不严么?”

&ep;&ep;“周寺卿,按礼制,非流案,结案必须上交刑部复核,你可曾上交”

&ep;&ep;“大理寺事务繁多,结案有十几日阻滞,也属正常。陛下,且不说言相所言是假,就只说言相竟对大理寺内务知之甚详,臣就想问言相居心何为?”周晏低头对上一鞠,转而看着言玄亦,一脸愤懑。

&ep;&ep;“无碍,言玄亦,你继续说。”梁淮帝却是起了心思,举手示意,周晏黑着脸只得忍下不发。

&ep;&ep;“元德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东陵边界官道,现三十二具死尸,上报京兆府。”

&ep;&ep;“一月五日,京兆府遍查无果,遂上报至大理寺。”

&ep;&ep;“一月六日,大理寺卿周晏不曾勘察便结案,抓捕嫌犯一人,未上报刑部便于当日处决,而后案卷皆销毁。”

&ep;&ep;“微臣大理寺主簿感百姓之冤,愿附以血书,控大理寺卿周晏徇私枉法,压案不表,求陛下彻查!”

&ep;&ep;言玄亦神色凛然,从袖筒里拿出一封血书,“陛下,臣刚刚所言,皆是出自大理寺主簿血书之上。臣受托于人,不敢辜负,还请陛下恕罪。”说完将血书双手奉上,由张福全接过呈给陛下。

&ep;&ep;听到这里,周晏的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挂不住,大理寺主簿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他竟然敢。。。周晏偷偷看了一眼四王爷,却见四王爷未曾投来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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