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蕴?”苏璃一脸惊讶。

&ep;&ep;“他何时受的伤?什么伤?”她不曾上街,府里也没人会谈论,所以对叶蕴的事,她是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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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上官鎏云缓缓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苏璃,关于自己去羡城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ep;&ep;“我会写一封信给叶蕴,问问他伤着的情况,必要时我就赶回京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叶家的医术传承百年,自然是不会比我差的。”

&ep;&ep;“嗯,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上官鎏云抬眼笑了笑,“开春3月的科考,我答应了我爹会去参加。状元不敢说,你就等着我明年高中前三甲吧!”

&ep;&ep;“你进了三甲,我也没什么好处啊。我等你作什么?”苏璃笑道。

&ep;&ep;“怎么没用,你以后可就多了一个靠山,要是王爷欺负你了,你还能来我这儿呢。”

&ep;&ep;苏璃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潮热,人真是奇怪的很,她忍了一整晚,对着玲儿的时候也没事,然而在听到鎏云这句话的时候,暗藏的情绪竟然一下子就这么土崩瓦解。

&ep;&ep;“璃儿,你怎么了?”鎏云这才发现苏璃眼底的乌青,皱了皱眉,“是不是王爷欺负你了?”他伸出手,想拍拍苏璃的肩膀。

&ep;&ep;“上官公子那么急的赶过来,原来是怕本王欺负自己的王妃吗。”褚彧声音温朗,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外,脸上笑容淡淡,看不出喜怒。

&ep;&ep;第19章

&ep;&ep;一个时辰前。

&ep;&ep;书房里褚彧和八王爷褚熠对过而坐,房里四个角都布置上了铜鼎炭炉,热气不减,镂花纹红木桌上,坐在左边的是褚彧,依旧是一件素色衫袍,右边则是八王爷褚熠,一身黑色劲装。

&ep;&ep;“你怎么不早一些来,趁着年节前见见父皇”褚彧的声音疏朗好听,但却没有调子,听起来冰冰冷冷的,和在外头判若两人。他和八王爷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因此在褚熠面前,他也不用再伪装的一派温润。

&ep;&ep;“父皇你还不知道么,我不在他眼前他才高兴。”褚熠哼了一声,又说道,“若不是太子给我发了他成亲的帖子,我才懒得过来。”褚熠原本就生的高大壮硕,浓眉大眼。当初被封到了西滇,那里地势低洼,潮湿炎热,连带着将他的皮肤也晒得黝黑,如今和褚彧坐在一起,显得褚彧愈加单薄。

&ep;&ep;“他最不喜的应该是我才对。”褚彧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无意识地划着杯口,神色如常。

&ep;&ep;褚熠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你的错,十几年了,都过去了。”说罢拍了拍褚彧的背,“对了,今年元宵父皇宣你进宫了么?”

&ep;&ep;“父皇的口谕是已经到了,前两日来王府的人都多了几个,呵,我府里还没那么热闹过。”褚彧冷笑,朝堂上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跟风摇摆,八面玲珑的朝臣,他一个别人眼中的闲散的王爷,参加一场晚宴,都值得这些人踏破了门槛。

&ep;&ep;“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前些年你闭门养伤的时候,谁来看你了?现在父皇想起你了,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褚熠翻了个白眼,他最看不得这种人,“你的封地早就已经下了,父皇的还不让你去汴州?”

&ep;&ep;“汴州富庶,他怎么舍得这么早给我,总是要拖上一阵的。”褚彧喝了口茶,眉头微微皱起,没人在一边伺候,茶水都有些凉了,入口苦涩。

&ep;&ep;“章邯霖已经告老还乡了,郭献也坐上了右侍郎的位置,如今户部,兵部,礼部都有我们的人,只是这吏部。。。”

&ep;&ep;“三月的科考,言相回信说会有他的安排。你那边如何?”

&ep;&ep;“我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已经有这个数了,不过,”褚熠比了个手势,脸上随即又犯了难,“一是这饷银不够,西滇那地方你是知道的,别的都好就是穷;二是,这兵再养下去,我怕父皇会发现,旁边就是汐州,李郢风盯的可紧。”说到最后一句,褚熠压低了声音。

&ep;&ep;褚彧沉思了一会儿,指腹轻敲了几下青花瓷杯,褚熠了解他思考的小动作,也不摧,自顾自喝了几口茶。等褚熠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褚彧开了口,“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你做了,怕是会连累你被父皇责骂。”

&ep;&ep;褚熠爽朗一笑,“九弟,你尽可说说看,反正父皇向来不喜欢我,我也不住京都,山高皇帝远的,骂几句也无妨。”

&ep;&ep;“你回去之后上一本奏折,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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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褚熠是卯时从后门来的,兄弟相谈,几番指点,辰时都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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