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地瞪着那领头持杖老者。

&ep;&ep;“秦长老有何事,你不知,本座正在打坐么?”

&ep;&ep;秦长老是目前白教中资质最老的,跟在他身后的长老们皆是垂眼不语,眼观鼻,鼻观心,纯粹是为了显得声势浩大,而将眼前最为艰苦的任务,交由秦长老全权处理。

&ep;&ep;秦长老无视教主杀气腾腾的视线,朗声说道:“属下知道,但请教主现在,移步议事堂。”

&ep;&ep;议事堂是白教商议重大事务的地方,只有攸关白教生死的重要大事才会在那里讨论,而面前的阵势是几乎所有的长老们都全员出动……仇韶垂眸一叹。

&ep;&ep;难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需要他出面主持大局了么。

&ep;&ep;秦长老拄着代表最高长老身份的权杖,走到了寒潭边上,这儿的寒气让老人咳了数下,秦长老沙哑着嗓子,道:“现在,白教长老殿所有长老们,以及左右护法,五十二位堂主,都在议事堂等候教主。”

&ep;&ep;仇韶起身,步入水中,潭水不深,只达腰间,涟漪便随着仇韶的动作而在水中一圈一圈的荡漾开。

&ep;&ep;“究竟出了什么大事,需要本座去议事堂。”

&ep;&ep;仇韶越是靠近岸边,长老们就越是将头低的越下,只有秦长老面皮不动的昂着头,用拉长的语调,严肃的苍老声音回答说:“当然是大事,白教如今的头等大事,是让属下们都心急如焚的……大事。”

&ep;&ep;看秦长老这样说,仇韶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认知里,目前江湖正是面上风平浪静的好时候,当然底下有什么暗潮涌动那就很难说了。

&ep;&ep;江湖中总有一些门派,以暗中偷袭,趁火打劫为立派生根之本。

&ep;&ep;“难道是有宵小敢来惹我们的麻烦?”

&ep;&ep;怎么会呢,按理说,敢来惹白教的麻烦的人,坟前都能芳草萋萋了。

&ep;&ep;秦长老握住权杖的手又紧了一分,目光坚定的看着仇韶:“这并不是外忧,此事事关教主,所以还请教主认真对待,现在快快随我们去议事堂吧。”

&ep;&ep;“事关本座?”

&ep;&ep;此时,寂静的唯有虫鸣的山间忽然刮起了猛烈的山风,一浪高过一浪的翻卷,潭边的林木都被摇动的沙沙作响,树叶纷纷飘落在水面上,打着旋转的顺水流走,直到树木枝叶都停止了晃动,整个林间又重新静谧下来。

&ep;&ep;秦护法苍老沙哑的声音像破铜锣一样,首先打破了这股奇异的安静。

&ep;&ep;“教主的人生大事,难道不应该是我们白教首要需要关心的头等大事么?”

&ep;&ep;水珠顺着脸庞点点滴滴的下滑进潭水里,仇韶呆愣许久,才茫然的抹了把脸。

&ep;&ep;“本座的……人生大事?”

&ep;&ep;这件事究竟要从哪里说起呢。

&ep;&ep;如果万事皆有因果起源,那仇韶今日的大劫必然是来源于自己那日的识人不清。

&ep;&ep;话说那日仇韶偶遇了许堂主,还得了几本赠书,却没想到事情却没有因此而画上句号。

&ep;&ep;许堂主在仇韶领书走后,激动的不能自己,并且将这个大好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分享给了各位长老们知道。

&ep;&ep;教主,似乎是春心将动了。

&ep;&ep;仇韶今年二十有五,早就过了官府限定的成亲年龄了,如果说是因为留恋花丛或者说眼高于顶那还好办,再爱扑腾的蝴蝶,也会有飞累停歇的一天,但让白教长老们忧心忡忡的是————

&ep;&ep;他们的教主根本不识情爱。

&ep;&ep;有一个醉心武学,勤学上进的教主,当然是好事,但万事都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很糟糕了。

&ep;&ep;教主在原本应该春心萌发的年纪里,没有对异性产生丝毫的兴趣,当然,对同性也没有。

&ep;&ep;花样豆蔻的娇艳少女在教主眼中,似乎与他们这些粗汉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这种可怕的一视同仁让长老们觉得即可怕,又难过。

&ep;&ep;他们身为长辈,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教主走入歧途的。

&ep;&ep;在教主的个人问题上,以秦长老为首的长老殿们已经努力奋斗了许多年,可是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像精卫填海时所衔的石子一样,在教主的心中泛不起丁点的波澜。

&ep;&ep;教主依旧我行我素的固执着。

&ep;&ep;就在他们心灰意冷之际,许堂主却带来了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ep;&ep;教主,似乎是真的开始对男女情事开始感兴趣了。

&ep;&ep;这个让所有人枯木逢春的消息顿时让长老殿里一片沸腾,许堂主也得到了大大的褒奖,许堂主表示,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教主启蒙的老师,是他毕生的荣幸,看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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