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ep;&ep;繁华的商业街已在身后远去,这个城市半在灯光之下,半隐在黑暗之中,严侓抓了他手腕,扯着他遁身大路边小巷口。

&ep;&ep;黑漆漆的只能看清轮廓,陆业背靠砖墙,只觉得一股烟味靠近,然后带着烟味和清香混合味的舌头在他口腔里。

&ep;&ep;陆业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不由加快。挺没出息,三年了还没有腻味的吻,每次都一阵腿软和恍惚。

&ep;&ep;严侓的唇贴着他的唇,保持着亲密的动作,都不愿从其实不太安全的小巷子里出去。

&ep;&ep;“突然想起了,随便问问。”

&ep;&ep;他到文科班其实没那么轻松,如果文科真那么好学,人人都能上北大。

&ep;&ep;那会,他看清自己心底深处所在意的东西,是以前没有发现过的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有人付出十倍努力依旧毫无所获,有人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人越长大,越能认清自己。

&ep;&ep;这种“差距感”不是嫉妒,而是知道自己不如人的失落与无能为力。

&ep;&ep;在这个特殊的临界点,跳楼同学来自生命的刺激,忽高忽低的数学成绩,严侓的强制特训,胃痉挛病痛下的脆弱,高考的压力与焦虑,一切琐碎的事,勾起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因此,他要严侓陪他步行回家,无论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比他一个人自我疏解来得好。

&ep;&ep;第8章第08章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因为512写了两章,母亲节的这章如果按照一天一更的频率就错过了母亲节,所以为了不错过我想今天更。

&ep;&ep;【5月13日星期日】

&ep;&ep;“睡到自然醒”对于高考生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对于陆业来说,周日早上睡到十点太“罪过”了。

&ep;&ep;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给脑子留了“半分钟”用来清醒,然后战胜“赖床”的诱惑起来冲澡。

&ep;&ep;周末父母在家,陆妈妈说:“怎么不多睡一会?时间还早。”

&ep;&ep;陆业还在与“睡意”作斗争,刷牙的时候照着镜子,才发现不对劲,探出洗漱间问:“妈!不是说早上去医院吗?怎么没叫我?”

&ep;&ep;陆妈妈说:“吃完饭再去,和医生打过招呼了。”

&ep;&ep;陆业想起和严侓的约定,急忙漱口去看手机,陆妈妈说:“你同学打电话过来,妈妈接了,让你醒了再给他回电话。”

&ep;&ep;通话记录打头的便是严侓,也幸好他没备注“宝贝”之类的暧昧词汇。

&ep;&ep;在家里打电话也说不了什么,陆业没有回拨,发了个微信过去,便去冲澡。

&ep;&ep;出来吃饭的时候,陆妈妈问他:“你们学校有个学生跳楼了?”

&ep;&ep;陆业点头,“昨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十八班的一个女生。”

&ep;&ep;陆妈妈摇头叹息,“微信里都传疯了,可惜了这孩子,才这么点岁数……”

&ep;&ep;陆业的负面情绪来无影去无踪,在严侓的热吻里消散,一夜过后更是散逸无迹。再提起昨晚几乎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有些唏嘘。

&ep;&ep;陆妈妈朝陆爸爸使眼色,陆爸爸朝她扬下巴,陆妈妈白他一眼,转头对儿子和颜悦色:“陆陆,这几天回家住吧,远是远了点,打个车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ep;&ep;陆业知道他妈妈用意所在,毕竟是一个生命,也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怕他心里有阴影。

&ep;&ep;“没事妈,住校的那么多也不可能都回家,我可以的。”

&ep;&ep;——

&ep;&ep;陆爸爸陆妈妈前两年工作一直在外地,今年才调回来,陆业早已习惯独立,是以过于无微不至反而束缚他。

&ep;&ep;吃过饭他联系严侓,直达医院。

&ep;&ep;下午三点到三楼二十班,教室里只有他两,严侓就开始飘了,摸手亲嘴搂腰,陆业被他闹得都静不下心。

&ep;&ep;严侓左胳膊搂他腰,不许他挣扎,“你做你的题,我抱我的人。”

&ep;&ep;陆业只好忽略腰上那只“咸猪手”,开始看严侓精挑细选过的几套题。

&ep;&ep;严侓拿文件架上的《高考必背3500单词》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上面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笔记还是让他有一种“佩服”的感觉。

&ep;&ep;他从后往前看了几个单词,抽了文件架上另一本书,翻开一看,满页的笔记。老师的板书,补充的知识点,大片空白处填充的关于“辛亥革命的意义”,总结了那么几条。

&ep;&ep;蓦然想起“歧视”牌数学老师的某些话,觉得可笑。

&ep;&ep;他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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