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沐丝毫顾不上什么淑女风度,在茶语的帮助下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后,本想赶紧催车夫驱车上路,可转而一想若将皇甫天佑单独丢在这南山脚下,那在别人眼中就是没事也变得有事儿了,最最关键是心中有鬼的她就没脸见人了。

故而,虽然因为身为穿越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吻而要死要活的宋如沐,却也在刚被皇甫天佑狠狠夺去初吻后,红着大苹果脸拼命擦拭自己的小嘴。面对茶语的询问,宋如沐唯有摇头后乖乖坐在马车里,咬牙等皇甫天佑慢悠悠向山下走来,心道“臭乌龟皇甫天佑,你就慢慢走吧,小心前面有大石头将你绊个狗吃屎!”

然而宋如沐的衰神功在此时并没发生作用,皇甫天佑安无恙的走下山来,甚至还有闲心自车夫手中接过缰绳前,来到马车前,对一帘之隔的宋如沐笑道:“宋小姐下次若再遇见蛇的话,可是万万跑不得!”

“呃……蛇?”瞬间石化的宋如沐不明所以,但脑中却又瞬间闪过方才的画面,一种为之愤然的情绪急剧袭来,使宋如沐老实不客气的回道:“不用殿下忧心,下次小女子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车外自言自语的皇甫天佑,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但瞥见那车夫在风中抖啊抖的,便顿觉无趣起来,接过那车夫双手递上的缰绳,纵身上马之际对车内的宋如沐朗声笑道:“眼看时辰不早了,咱们出发吧!但愿宋小姐能记住方才的话……”

宋如沐实在猜不透皇甫天佑又给转弯想到哪儿去了,故而只能将贝齿咬的嘎嘣嘎嘣响,心道你若真再敢对我做那种事,我就让你变成无舌太子。

车到御史府前缓缓停下,昔日庄严有加的御史府,丝毫不因现任主人的剧变而有丝毫改变,府里由御史台派下来的那些仆役杂役们,一如往昔般尽职的做着各自应该做的事情。身为这御史府居住时间最长的他们,俨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更换速度。或许他们唯一会奇怪的就是,这宋翰竟然能做这个位子如此长的时间。

被皇甫天佑留在府中的小祝子,此时最先迎了出来。在上前扶皇甫天佑下马后,又亲自为皇甫天佑牵着马,然后才在皇甫天佑耳边嘀咕起什么。

原本心情不错的皇甫天佑闻言,下意识蹙眉望向皇宫方向,在感受到身后马车内射来的目光后。皇甫天佑霍然转身,大步来到马车边上。彷佛是为了提醒宋如沐一般,隔着帘子的皇甫天佑一拍手说道:“我有急事儿先回宫里,你自己也要保重,在照顾宋大人时千万别累到了自己……在你们离京前我还会来一次,时间不定。”

尽管皇甫天佑用了最平常的语气,可宋如沐还是感受到皇甫天佑隐藏在深处的焦急,但一天内已经被太多事刺激过的宋如沐,并不想去猜测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反正等她离开京城后。天高皇帝远,管你是谁谁谁,都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如此一想的宋如沐,便不再去和皇甫天佑赌气惹他不快,只轻声说道“知道了”,便目送着皇甫天佑再次纵身上马,向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当入府去见宋翰时,见宋翰的面色不但有了许多改善,就连精气神也有了改善,宋如沐纠结一天的心。总算找到了安慰,甜笑着将她们今天遇见的趣事都说给宋翰听,当然,这些事情里不包括遇见陆翊轩等人的事。

女儿讲的绘声绘色。宋翰是听的抿笑不已,越发向往起以后做平凡布衣的那些日子来。当她伸手梳理着女儿过腰的长发,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叹息后,低声道:“这些日子委屈沐儿了,若不是为父执着留在这京城,若不是为父……”。

正说到宋念之拉着皇甫天佑与卖陀螺商人讲价的宋如沐。闻言会心一笑,她岂不知宋翰是在内疚因为他的缘故而使陆府退婚,故而急忙摇头说道:“父亲错了,沐儿一点也不委屈。只要父亲可以平安无事,女儿就不委屈。”

“你呀……总是这般懂事,让为父总有一种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甚至还有种总是被你照顾着的感觉,为父惭愧呐!”面对女儿一如往常的笑容,同样年轻也疯狂过的宋翰,如何不知女儿此时心中的痛苦。轻咳几声的宋翰见女儿急着想要起身,忙摆手阻止着又道:“无妨……当年那么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遇上这种事儿,若是不能看着你嫁得如意郎君,为父怎么能闭得上眼!沐儿一定要记住……这事儿错不在你,也不在轩儿,错在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不开啊。”

“父亲……您别说这样的话,女儿明白姻缘皆是天注定,要怪只能怪我们有缘无分。女儿此生再不求能得父亲与母亲之间的那种情怀,只愿能够与念之一起长伴父亲左右,承欢膝下。陪父亲迎接每一个旭日东升的朝阳,陪父亲送走每一个灿烂辉煌的晚霞?”当宋翰因说到陆翊轩而凄然时,心中同样凄然的宋如沐,心中更加坚定的告诉自己,忘记一切吧!因为父亲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收养自己的年轻男子,十五年的光阴培育了他们之间那种比血还浓厚的亲情,但也无情带走了父亲的青春岁月。父亲老矣,若是她停留在过去不能自拔,那如何要让真心疼爱自己的亲人走出这片阴影呢?

宋如沐说的动情,更是以最婉转的方式提出自己不想嫁人的心思,哪知宋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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