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中国人吃饭很讲究座次。

&ep;&ep;长桌两头是长辈,廖平右下依序是长子、次子;男女两两相对分列。

&ep;&ep;廖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廖平先问起来:“小秦,饭菜都还合胃口吧。”

&ep;&ep;秦筝笑着应:“当然了伯父,我都想把厨师挖到我们家呢。”

&ep;&ep;廖平意有所指,“挖走有点儿困难,不如以后常来家里坐坐,想吃什么点什么。”

&ep;&ep;……

&ep;&ep;那厢客气寒暄,廖泽远早就憋不住话茬,夹了一筷子肉片就要放到舒宜碗里。刚伸出去,筷尖被另一筷尾挡住。

&ep;&ep;廖泽郁眉目不动,收回手。“吃自己的。”

&ep;&ep;“哦—”

&ep;&ep;嘴上不情不愿应着,廖少爷又生一计。

&ep;&ep;掌勺阿姨是土生土长的姑苏人士,一手苏帮菜堪称登峰造极。舒宜尤其喜欢阿姨做的松鼠鳜鱼,酸甜可口、外酥里嫩,令人食指大动。她正开开心心地享用美食,小腿被人轻轻挠了一下,继而得寸进尺勾向她的膝盖。

&ep;&ep;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犯贱。

&ep;&ep;舒宜瞪向对面的人,眼露警告。

&ep;&ep;她今天穿的是条轻薄的碎花裙,不长不短卡在小腿中间。廖泽远脚尖一掀,便趁机钻入。

&ep;&ep;滑滑腻腻的皮肤相蹭,引出无数微小电流轻咬神经。舒宜最是怕痒,要躲又被男人小蛇似的缠上。旁边谈笑风生,暧昧却悄然在饭桌下滋生。

&ep;&ep;廖泽远观察着妻子的表情,在她眉心微动时快速收回腿。那刹那,舒宜找准方向,狠狠踢了过去。

&ep;&ep;丈夫挑衅地舔了舔嘴唇。她更气,又使劲蹬了一脚。

&ep;&ep;没料到廖泽远还是嘻嘻哈哈笑着,看起来毫发无伤。

&ep;&ep;不应该啊,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ep;&ep;这么想着,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她揣着侥幸低头看去。

&ep;&ep;只见丈夫两条腿极其猥琐地蜷在凳底,斜前方的位置,两条大长腿随意交迭。

&ep;&ep;舒宜循着找上去,对上一双淡然深邃的眼。

&ep;&ep;廖泽郁平静地看着她。

&ep;&ep;舒宜:……

&ep;&ep;完蛋,踢错人了。

&ep;&ep;踢在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免接触的人身上。

&ep;&ep;她还在纠结如何说,受害人收回视线,沉声道:“好好吃饭。”

&ep;&ep;廖泽远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兄长发现了,挺直腰背老实坐好。

&ep;&ep;接下来这顿饭舒宜吃得十分痛苦,她最爱的松鼠鳜鱼都味同嚼蜡,最后干脆一股脑儿把账全都算到丈夫头上。

&ep;&ep;被妻子幽怨盯着的廖泽远:?

&ep;&ep;午饭过后,就到了休闲娱乐时间。

&ep;&ep;廖平嫌小儿子棋臭,喊舒宜陪他下。王玥则拉着秦筝问秦父秦母的近况。

&ep;&ep;坐在妻子身旁的廖泽远本来在看热闹,突然朝门口喊。

&ep;&ep;“哥,你去哪?”

&ep;&ep;廖泽郁整理好衣领,回道:“有事先回公司。”又问秦筝,“筝筝,你跟我一起吗。”

&ep;&ep;王玥女士开口,“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叫司机把小秦送回去。”

&ep;&ep;秦筝笑了笑,“嗯,我再跟伯母聊一会。你路上小心。”

&ep;&ep;廖泽郁视线流转,短暂停留在某个神情忐忑的身影上,又迅速移开。

&ep;&ep;“好,你们尽兴。”

&ep;&ep;待人走了,廖泽远忍不住感慨:“我哥是真忙啊。”

&ep;&ep;然后收到父亲一计冷笑,“呵,你要是有你哥一半勤勉他也不用这么忙。”

&ep;&ep;舒宜不语,默默看向棋盘。

&ep;&ep;撇开团圆佳节,舒宜嫁入廖家后见到廖泽郁的次数屈指可数,丈夫以为她是因为不熟络才怕大哥,其实不然。

&ep;&ep;那天廖泽远买了只小马驹送给她,非拉着舒宜去看。马场在城郊,他们当晚就留宿在附近的一套大平层,也是廖家众多房产之一。到了没多久廖泽远又接到自己俱乐部的电话,需要他亲自去处理。临走前宽慰舒宜,平常没人来这边,不用担心。

&ep;&ep;偏偏廖泽郁那晚回来了。

&ep;&ep;还不是一个人。

&ep;&ep;舒宜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的响动,以为是丈夫。结果窸窸窣窣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就拖着疲惫的步子下床去看。

&ep;&ep;半阖的房门依稀渗进几丝光亮,舒宜拉开门沿着走廊出去。她没穿鞋,冰凉的地板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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