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语重心长的说,“我不一样,我是跟着爸爸打拼过的,跟着他们一起工作过的。”她现在也注意了,“当然我不是说我有功劳,我就是说,他们起码对我顾忌一些。我在,他们的手不敢伸的那么长。”

&ep;&ep;眼见着她都这么说了,周长风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放松,周云双不由说,“你别把我看得那么坏。我是你姐姐啊,我承认我做事方法跟你们不一样,可我对这个家是忠诚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ep;&ep;这话其实算是说到了周长风的心坎里。他为什么觉得日后的仗难打,也跟这几个不安生的长辈有关系。

&ep;&ep;可他抬眼看了白毅一眼,终究拒绝了,“姐,你还是这几天多跑跑普瑞的事儿吧。集团如果真有事,我会找你的。”

&ep;&ep;周云双吐沫说干,周长风也没松口,这让她有着无尽的挫败感和被亲人抛弃的孤独感。她看着周长风,满眼都是失望和无助,忍不住说了句,“你是彻底不把我当姐姐了对吗?”

&ep;&ep;这话周长风不能接,也没法接,只能看向了白毅,“姐夫,你劝劝我姐吧,她想太多了,我要敢不认姐姐,爸爸醒过来,得踹死我。可这事儿真没必要。本来对外就说爸爸是小毛病,休息几天的事儿,这会儿又把长女调回,动作太大了。”

&ep;&ep;他油盐不进,可又没翻脸,一口一个为了公司,白毅有什么办法。他瞧实在说不通,干脆扯着周云双站了起来,“长风说的是,你公司也有一堆事,爸爸还躺在ICU,大家各司其职吧。有事就一起商量,都是一家人。”

&ep;&ep;周长风就说,“姐夫说得对。”

&ep;&ep;白毅就扯着周云双回房了。

&ep;&ep;周长风也忙了一天,累得不得了,这会儿站起来伸了个腰,也回了房间。这会儿周小然都睡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中间,云杉还没睡。

&ep;&ep;周长风就过去亲了亲儿子,云杉趁机说,“姐姐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松口,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亲姐姐,以后爸爸醒来了……”

&ep;&ep;周长风就打断了她的话,“醒来了什么样我管不了,但是爸爸不在,我就得把这个家管好。爸爸倒下的时候,集团什么样我就交给他什么样,姐姐在哪里,就还在哪里。”

&ep;&ep;云杉还是担忧,“可姐姐说的不无道理。”

&ep;&ep;瞧见妻子一脸疑问,周长风一向是不把工作的事儿跟老婆说的,可又想这几天恐怕云杉都要陪着他妈,若是姐姐出招怕云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直说了,“姐姐现在是好心,可她进了集团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ep;&ep;周长风慢慢解释,“我可能有点小人了,可我总觉得,我姐现在一心为家是吓坏了,她到底是……”那个词他也不好说出来,反正都知道,就空了过去,“她现在回集团是一片好心,谁知道能坚持多久。”

&ep;&ep;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难过,干脆躺在了床上,抓着云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我挺防备她的,何况,还有白毅。”

&ep;&ep;一说白毅,云杉都诧异,“姐夫还好吧。”

&ep;&ep;这事儿发生的时候,云杉还没嫁过来呢,自然不知道。白毅和他姐其实是自由恋爱,他爸找人了解了一下,白毅是进出口大王白二里的亲戚,父母都是跟着白二里做事的,家里也是中产家庭。虽然没周家这么富贵,可也是不错的家境。本人是独子,又在国外留过学,各方面挑不出毛病来,他爸就默认了。

&ep;&ep;两人谈了一年半,两个人就准备结婚。

&ep;&ep;他爸觉得亏欠了他姐姐,所以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当年他家还没现在这么厉害,还不是集团,主要业务还是为国外知名品牌进行服装代加工。他爸跟全家商量了,除了陪嫁的一千万现金和车房外,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吃分红。

&ep;&ep;要知道,那可是十三年前,他爸的生意上的大纰漏解决没两年,家里正在恢复元气中。

&ep;&ep;那会儿钱是很值钱的,一千万是家里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

&ep;&ep;按理说,这份嫁妆很是厚实了,他姐也很高兴,他都记得他姐抱着他爸说爸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他爸一向端方,一个劲儿的说,“大姑娘了,下去下去什么样子”。

&ep;&ep;可等着双方见过了家长,他姐突然换了口气,就说舍不得爸爸,家里现在是用人之际,她嫁出去了爸爸身边就没人了。她提出不嫁去白家了,想留在家里,让白毅入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