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春伯府的纨绔子醒了?

&ep;&ep;刚刚长春伯夫人还说人醒不了呢。

&ep;&ep;长春伯夫人眼中涌上狂喜:“伯爷,疏儿醒了,疏儿醒了!”

&ep;&ep;长春伯同样激动不已,冷静了一下猛然看向乔昭,语气迟疑道:“刚刚黎三姑娘说我儿会醒过来——”

&ep;&ep;这是巧合?

&ep;&ep;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ep;&ep;嘶——莫非黎三姑娘能未卜先知?

&ep;&ep;不,不,不,这未免太荒唐了。

&ep;&ep;这个时候,无数围观群众也是这么想的。

&ep;&ep;他们大多是百姓或各府的下人,原就对一些难以解释的事容易往鬼神上扯,这个时候就忍不住嘀咕了。

&ep;&ep;“你们说,黎三姑娘是不是会点什么啊?”

&ep;&ep;“比如——”

&ep;&ep;“跳大神?”

&ep;&ep;“滚!”

&ep;&ep;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传入乔昭耳中,她只剩下好笑与无奈。

&ep;&ep;她刚刚那话,真不是这个意思。

&ep;&ep;谁知道长春伯府的公子早不醒晚不醒,正好就是那个时候来报信说醒过来了。

&ep;&ep;“只是巧合。”乔昭淡淡道。

&ep;&ep;见她如此平静淡然,长春伯反而越发惊疑了,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ep;&ep;长春伯夫人一拉长春伯:“伯爷,疏儿醒了,咱们先赶紧回去看看吧。”

&ep;&ep;“好。”儿子醒了,无论什么账都要往后放一放,先回去看儿子是正经。

&ep;&ep;“二位不如先回去看看令公子,既然人醒了,自然能认出行凶者,我们黎府随时等着二位前来对质。”黎光文挡在儿女面前道。

&ep;&ep;先前是他糊涂了。

&ep;&ep;素来的规矩,女儿归母亲教养,儿子归父亲管教。

&ep;&ep;辉儿七八岁就从后院搬出来由他亲自教养了,他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混进青楼伤人?

&ep;&ep;他竟然还没有昭昭看得明白,险些冤枉了儿子。

&ep;&ep;黎光文心中一阵惭愧,挡在儿女身前的身姿更显挺拔。

&ep;&ep;长春伯冷冷扫黎辉一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夫人,咱们走!”

&ep;&ep;长春伯府一大群人呼啦啦瞬间走了个干净,看热闹的群众依然舍不得散去。

&ep;&ep;黎光文替乔昭挡去大半视线:“快回去!”

&ep;&ep;等黎府的人也走光了,围观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这才依依不舍散了。

&ep;&ep;池灿站在原地,脸色不大好看。

&ep;&ep;杨厚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啦?做了好事还不高兴?”

&ep;&ep;池灿扇子一指西府关上的大门,气不过道:“居然就这么走了?”

&ep;&ep;预想中的感谢呢?

&ep;&ep;难道不该把他请到府上去喝一杯茶吗?

&ep;&ep;他居然被那丫头还有她父亲一起给无视了!

&ep;&ep;“行了,黎姑娘没事就好,这么大的太阳,咱们去喝茶吧。”杨厚承揽住池灿的肩。

&ep;&ep;“去去去,谁跟你喝茶!”心情不爽的池公子扫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邵明渊与朱彦,赌气转身走了。

&ep;&ep;走出十数丈后回头,居然发现那三个人转身走了,不由气个半死。

&ep;&ep;他说说而已,他们就当真了?

&ep;&ep;“你们三个给我站住!”池公子黑着脸追了上去。

&ep;&ep;黎光文夫妇带着儿女回到府中,邓老夫人一见人都回来了,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听何氏讲明情况,沉着脸道:“辉儿,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揽下此事做什么?”

&ep;&ep;黎辉低头,脸色很是难看,轻声道:“三妹不能去衙门。”

&ep;&ep;邓老夫人长叹一声:“是,三丫头是不能去衙门,但你也不该随便把这种事往自己身上揽。只要事情与你们无关,总会水落石出的,自己先认了罪这不是胡来嘛!”

&ep;&ep;黎辉抿了唇,一声不吭。

&ep;&ep;“好了,老夫人您就别说辉儿了,他也是为了昭昭好。”何氏忍不住替黎辉说话。

&ep;&ep;凡是对她女儿好的,她也愿意对他好。

&ep;&ep;黎辉不由看了何氏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

&ep;&ep;“昭昭——”邓老夫人喊了乔昭一声,迎上少女沉静的眸子,不由叹了口气,“罢了,祖母也不问你与那位池公子在酒楼见面是因为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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