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明渊不动声色从怀中抽出一卷图,缓缓展开,伸手轻点某处问:“是不是这里?”

&ep;&ep;林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里!当时队伍路过这里歇息时,贵府总管事带了几个人,说想打牙祭了,要去林子里猎一头野猪来吃,小民曾提议不要去,不过见他们坚持,就没有再多说。这事吧,其实算不上什么异常,别人全都没在意,就是小民当时心里有点膈应。”

&ep;&ep;“为何?”

&ep;&ep;林昆伸手点了点鬼哭林的图示,叹道:“当地大多数人只知道鬼哭林到了夏天会生一种瘴气,进去的人十有八九会把小命丢在里头,冬天就没事。小民却还知道一个情况,进了这林子沿着这里走,就能横穿一个山腹,到达与鞑子接壤的地带了。”

&ep;&ep;邵明渊眼神蓦地一缩。

&ep;&ep;原来如此!

&ep;&ep;那边是回攘,若是正常赶路,需要绕行四五日才可抵达,并不在路线之内。

&ep;&ep;林昆见邵明渊神色冷凝,忙道:“小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那条近路罕有人知的。沈管事他们没用太久就回来了,把猎回来的野猪烤了,小民还分了一块吃呢。”

&ep;&ep;罕有人知,并不代表没有人知。

&ep;&ep;浓浓的疲惫和冷意涌上来,邵明渊不动声色笑笑,举起酒壶道:“来,喝酒。”

&ep;&ep;第113章有无?

&ep;&ep;林昆离去后,邵明渊坐在酒香淡淡的屋子内,迟迟没有动。

&ep;&ep;邵知小心翼翼喊:“将军?”

&ep;&ep;邵明渊抬眉:“去帮我把池公子、朱公子他们请来,就说我请他们在春风楼喝酒。”

&ep;&ep;邵知隐隐松了口气。

&ep;&ep;将军还知道找好友喝酒,总比这个样子让人放心。

&ep;&ep;“领命。”

&ep;&ep;邵知走到门口,听邵明渊在身后唤:“邵知——”

&ep;&ep;他转了头,迎上的是一双冷如寒星的眼:“去把沈管事给我绑了,让冷逸好好审审!”

&ep;&ep;邵知心中一凛。

&ep;&ep;冷逸在军中主管刑罚,论起审讯细作的手段不比大名鼎鼎的锦鳞卫差。

&ep;&ep;看来将军真的是被气到了。

&ep;&ep;“将军,咱们绑了沈管事,夫人那边——”

&ep;&ep;邵明渊抬起眼皮,淡淡问:“打闷棍会么?”

&ep;&ep;那一瞬间,邵知神情颇为复杂:“会!”

&ep;&ep;闷棍当然会打,只是他以为将军这样的人不会啊,何况那位沈管事还是将军母亲的亲信——

&ep;&ep;邵知领命走后,邵明渊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前往前面酒楼。

&ep;&ep;时值下午,正是酒楼冷清的时候,邵明渊进了前不久与池灿见面的雅室,默默等候。

&ep;&ep;最先来的是杨厚承。

&ep;&ep;杨厚承见了邵明渊满是欢喜,上前拍了拍他:“庭泉,我可等这顿酒好久了,自从你回京后愣是一直没机会!”

&ep;&ep;邵明渊扬扬手中酒壶:“那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ep;&ep;“没问题啊!”杨厚承一看酒壶笑了,“醉春风吧?今天可以好好喝一顿了。哎呀,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来?”

&ep;&ep;他说完,拍拍头,自顾解释道:“忘了这里是西大街了。庭泉,以后咱们再聚改在百味斋呗,或者对面的德胜楼也行啊,那两家都是老字号了,咱们离得也近。”

&ep;&ep;“可这里酒好。”

&ep;&ep;杨厚承一听,嘿嘿笑笑:“说的也是,我小时候就喜欢偷喝春风楼的酒。”

&ep;&ep;二人是多年好友,闲聊起来自是无拘无束,等池灿与朱彦先后赶到时,酒已经喝光了一壶。

&ep;&ep;池灿今日穿了一件宝蓝底菖蒲纹的直裰,牙白色同纹腰封,系了一块墨玉佩,端的是公子如玉,一进门便带来满室光辉。

&ep;&ep;“我说庭泉,你可真是恋旧啊,对这春风楼就依依不舍了?”

&ep;&ep;邵明渊微笑:“我确实恋旧。”

&ep;&ep;他如今是春风楼的幕后东家,有些不便在侯府做的事来此处更为方便。就比如今日,他先见了林昆,再约池灿等人喝酒,哪怕被人知道了行踪,亦不会多心。

&ep;&ep;这里不只是他年少时最鲜亮的一抹回忆,更是他以后可以稍微放松心情之地。

&ep;&ep;池灿一屁股坐下来,哪怕是毫无形象翘起腿,依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笑吟吟道:“这么多年来咱们第一次聚这么齐。你们不厚道啊,已经开喝了?”

&ep;&ep;朱彦却规矩多了,冲邵明渊温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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