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明渊伸手拍拍好友的肩头,无奈道:“彼此彼此吧。”

&ep;&ep;池灿没了话说,心道:这便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靖安侯府瞧着光鲜,谁知内里如何呢?

&ep;&ep;“那就这样,明天我去帮你问问,你等消息就是。等你府上丧事办完了,咱们再好好聚聚。”

&ep;&ep;二人碰了最后一杯酒,各自回府。

&ep;&ep;翌日一早,天竟飘起了雨。

&ep;&ep;初夏的雨细密如针,连绵下个不停,池灿撑起一把青色竹伞,步行去了坐落于长容长公主府不远处的睿王府。

&ep;&ep;“池公子,您怎么来了?”守门人一见是池灿,立刻堆笑迎上来,往后看看道,“怎么都没带个小厮给您撑伞呢?瞧您半个肩头都湿了一片——”

&ep;&ep;池灿睇他一眼,淡淡道:“啰嗦!”

&ep;&ep;守门人毫不介意,连连笑着:“您快请里面歇着,小的报信去。”

&ep;&ep;“去吧。”池灿把伞收起,交给了侍者。

&ep;&ep;一处幽静小院里,一身常服的睿王客客气气请教李神医:“神医,今天不用针灸了吗?”

&ep;&ep;李神医掀了掀眼皮:“不用了,我不是开了一副药方,从今晚起王爷照着药方泡澡就可以了,只要坚持药浴一年便可养好,到时自会不愁子嗣。”

&ep;&ep;睿王大喜,冲着李神医恭恭敬敬一揖:“多谢神医妙手回春,神医恩德,小王定会铭记于心——”

&ep;&ep;李神医摆摆手,睁开眼这才深深看了睿王一眼,吐出两个字:“不过——”

&ep;&ep;睿王一听,小心肝就抖了抖。

&ep;&ep;这世间的事,往往坏在“不过”二字上。

&ep;&ep;果然就听李神医慢悠悠道:“不过王爷可要记住了,这一年内,绝对不能近女色,否则——”

&ep;&ep;“否则怎样?”

&ep;&ep;“前功尽弃,悔之晚矣!”

&ep;&ep;睿王当下脸色就是一白。

&ep;&ep;一年之内不能近女色?

&ep;&ep;他是个正常男人,正值盛年,之前为了开枝散叶王府更是养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姬妾,要真是一年不碰女人,可真是——

&ep;&ep;李神医察其神情,冷笑:“王爷若是做不到,这药浴现在就不必泡了。”

&ep;&ep;睿王忙回神,连连道:“做得到,做得到!”

&ep;&ep;李神医这才气顺了些,开口道:“既如此——”

&ep;&ep;他话未说完,就有下人在门外道:“王爷,池公子过来了。”

&ep;&ep;表弟?

&ep;&ep;睿王向李神医道别:“神医,您先歇着,小王先去见客了,回头再来请教。”

&ep;&ep;“王爷自便。”李神医想了想,辞行的话还是等睿王见过客再说吧。

&ep;&ep;睿王辞别李神医回到主院,走进待客花厅,一见到长身玉立的池灿便笑了:“表弟怎么下雨的天过来了?”

&ep;&ep;“王爷。”池灿行了个礼。

&ep;&ep;睿王快步走过去,拉着池灿坐下来:“咱们表兄弟之间还讲这些客套作甚?喊我表兄就是了。”

&ep;&ep;父皇自从沉迷修道就鲜少见他和沐王,反倒是太后与长容姑姑偶尔能见父皇一面。在太子名分未定的当下,睿王面对长容长公主的独子池灿确实不敢太过托大。

&ep;&ep;“礼不可废,还是叫王爷顺口。”池灿淡笑道。

&ep;&ep;不只是顺口,关键是踏实。

&ep;&ep;睿王和沐王两位皇子年龄相当,将来那个位置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无论与哪一位走得太近或得罪了都不明智。

&ep;&ep;池灿脾气虽不怎么样,这方面却拎得清,面对睿王与沐王不偏不倚,全当普通亲戚处着。

&ep;&ep;“王爷,我今天过来,是找你借人来了。”

&ep;&ep;“借人?”睿王一听便笑了,“表弟太见外了,看中了哪个,表哥给你送到府上去就是了。”

&ep;&ep;池灿脸黑了黑。

&ep;&ep;合着这位表兄以为他看上某个姬妾找乐子来了。

&ep;&ep;这位以后要真继位了,也是个昏君呐。他就算是好色的人,能看上亲王的姬妾吗?

&ep;&ep;呸呸,他真是气糊涂了,什么好色,他每次照照镜子,见到再美的女子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ep;&ep;为防再从睿王口中听到什么离谱的话,池灿忙道:“我是来借神医的。”

&ep;&ep;睿王一听就变了脸色,失声道:“神医?”

&ep;&ep;“嗯。”池灿只觉好笑。

&ep;&ep;明明全京城都知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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