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婶婶如何面上微笑,心里p。面前的两位付丧神还是坚持要为她做吃的,她也只好推脱了一下,面露‘为难’的答应了。

&ep;&ep;但这么晚了,她也不好在他们面前就这样自己走回去,压切长谷部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所以只好面带歉意的让婶婶在厨房稍等他们片刻,他们做好吃的以后,请婶婶在厨房里吃了。

&ep;&ep;“那个…主公,我做乌冬面给你吃可以么?”

&ep;&ep;烛台切和她之前一样,翻遍了橱柜和冰箱也只有她之前找出来放在菜板上的几样东西,他也知道那是她之前找出来的。看着那几样东西,烛台切对他们本丸目前穷的歇不开锅的情况有些尴尬,硬着头皮上前问她。

&ep;&ep;“嗯?当然可以,我除了忌口辛辣食物,对食物并没有什么要求。”

&ep;&ep;她在厨房里的一张小桌子前坐下,说到这里她还好似还有些‘遗憾’道。

&ep;&ep;“本来我也不挑食的,不过因为辛辣的食物对伤患不好,以前吃的多是清淡食物,倒是好久没吃过别的味道的东西了。”

&ep;&ep;烛台切看向她。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神情似乎透着些许伤愁,夜晚的风透过厨房木制的窗口吹进来,扬起了她些许发丝,也微微晃动了下她那空荡荡的左袖子。

&ep;&ep;烛台切: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ep;&ep;婶婶你什么也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ep;&ep;既然让这么可怜的婶婶跟着他们这个穷的歇不开锅的本丸一起吃土,烛台切感到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ep;&ep;不行!以后一定要积极出阵,多赚点小判,多给这个可怜的婶婶做点好吃的。

&ep;&ep;不然良心都不安呐!

&ep;&ep;烛台切心里默默发誓,然后带着愧疚的心情,去做乌冬面了。最后他还心想,哪怕乌冬面也属于清淡食物那一类的,但他一定要把这面做到好吃的不得了的程度,否则实在太对不起婶婶了!

&ep;&ep;在洗菜的压切长谷部也听到了烛台切和婶婶的对话,从来都是主命至上的他,心里的愧疚涌动的简直差点令他屏息,对婶婶凄惨的过往难过的简直要感同身受。自从他暗堕后,他头次对本丸的现状是那么的不满,那么的恨铁不成钢,那么的痛恨,那么的唾弃过去的自己。

&ep;&ep;怎么可以让如此凄惨的婶婶,遭受这样的对待,简直太不应该了,简直罪该万死,简直不可理喻,简直……

&ep;&ep;无数个简直从这振主命至上的刀脑海中划过,脑中的愤愤不平简直要化作了实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ep;&ep;一旁合完面的烛台切:“……”

&ep;&ep;你洗个菜到底要洗多久?你个主命至上的刀,什么时候动作那么磨叽了?

&ep;&ep;看看长谷部手上的包心菜都快被他搓破了,怕他洗着洗开始剥菜,然后菜叶顺着下水道冲走,烛台切赶紧道。

&ep;&ep;“长谷部,你洗完了么?洗完了就放那里,去碗柜里把碗筷拿来吧。”

&ep;&ep;想的入神了的长谷部,被烛台切一说才回过神来。

&ep;&ep;“哦,好。”

&ep;&ep;神月都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动静,对于他们在想什么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ep;&ep;那些话是她故意那么说的,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试探。不过,在她的试探下还那么像‘正常’的刀剑,就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ep;&ep;按理来说,哪怕刀剑暗堕净化以后恢复正常,在这之前没有疏导的情况下,也都需要一个过渡。比如在警惕新来的审神者以后再发现与前任是不一样的人后,他们才会慢慢放开心结,或者是从今以后与审神者间都有层膈应,不能像正常本丸里的主仆那样相处。但是这两把刀……

&ep;&ep;婶婶陷入沉思。

&ep;&ep;婶婶:总觉得有阴谋。

&ep;&ep;不会在面里给我下毒吧?

&ep;&ep;她是不建议啦,只要他们能把她毒死的话……

&ep;&ep;想到这儿,她正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突然一顿。

&ep;&ep;等等…毒?

&ep;&ep;如果是可以下毒的话,前几任应该不可能没有防备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ep;&ep;就在她思考着些什么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走进,她稍稍抬了抬头。

&ep;&ep;“面做好了,主人。”

&ep;&ep;感觉有什么搁置到她面前的桌上,她收敛心神,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

&ep;&ep;“真是麻烦你了,烛台切。”

&ep;&ep;“这点小事,完全没有问题的,主人。”

&ep;&ep;烛台切的笑容有些无奈,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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