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妹妹身边!

&ep;&ep;话音入耳,虞逻脑海里倏地浮现了那日的记忆,昏暗的屋子,白皙的小手,脸蛋都羞恼的红了,用一种快急哭的嗓音问他怎么还没好。

&ep;&ep;曲江池啊……

&ep;&ep;他低头笑了下,“真的。”

&ep;&ep;舒思暕盯着他古怪的神情,心头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眯了眯眼问:“曲江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没什么。”虞逻唇角扯了抹笑,决定安慰一下小舅子,伸手拍他肩膀,笑道:“子烨兄,别多想,我很早就喜欢悦儿了,与你无关。”

&ep;&ep;舒思暕:“……”

&ep;&ep;又是一路无言,舒思暕冷着一张脸,显然神色不太好看,时而凝着烦躁,时而凝着怒火,那架势,显然要去右七院打舒明悦一顿。

&ep;&ep;待两人行至右七院的门口,离入门只有一步之遥,舒思暕却忽然不动了。

&ep;&ep;虞逻谦恭地问了一句,“哥哥先进?”

&ep;&ep;舒思暕却偏头撇开了视线,下颌线绷着,淡淡道:“我还有事。”

&ep;&ep;说罢,抓着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虞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ep;&ep;舒明悦一推开门,便见虞逻盯着西面的小路凝思。时下已经快到傍晚了,这几日就和做梦似的,一事接着一事。

&ep;&ep;一睡十二年,神色仍然有些恍惚。

&ep;&ep;太阳西斜之时,晚霞和光线最灿,淡淡的金光落在他身上,便添了几分朦胧的不真实感,舒明悦咬唇,眨了眨眼,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ep;&ep;虞逻闻声转过身。

&ep;&ep;因为背光而站,他五官便愈发显得柔和,一袭深青色的袍衫衬腰背挺拔,像是画中人一般,舒明悦有些看呆了。

&ep;&ep;虞逻轻笑了声,走过去摸了摸她脑袋,“好看?”

&ep;&ep;他声音低沉而澈,如碎玉一般融入风里,吹到了耳中,舒明悦脸色一红,连忙回过神,“才没,我只是想起了以前……”

&ep;&ep;和中原差不多,北狄贵族的正式服饰也暗沉,虞逻平时多穿深青、暗蓝、鸦黑一类的衣袍,抿唇不苟言笑时甚是冷漠,叫人看了心尖颤。

&ep;&ep;但他也穿过浅色的服饰,是两人一起去西域那次。那天,他穿了一身白锦绣金线的宽大袍衫,也站在逆光中朝她回眸,身后的连绵的雪山和蔚蓝的碧空,比佛子还像佛子。

&ep;&ep;可他的心性可不佛,是个十分可恶的人。

&ep;&ep;舒明悦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便去勾他手指,小声道:“你该早点告诉我!”

&ep;&ep;早点告诉她,何来这半年多的折腾?

&ep;&ep;“早点说,你信吗?”

&ep;&ep;虞逻笑了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带着人往屋里走。

&ep;&ep;若非这场古怪离奇的梦,舒明悦还能和他闹上一辈子,想到这里,虞逻眼神倏然冷下,他可没忘记,姬不黩也晕过去了。他梦到了什么?

&ep;&ep;“或许信了呢……”

&ep;&ep;舒明悦十分没底气,索性略过这个话题不再说。屋内燃了炭火,一推开门,暖香氤氲而来,虞逻取下她身上的斗篷,随手丢在了木施上。

&ep;&ep;于舒明悦而言,十二年弹指一瞬,两人并没有分别很久,就好像做梦似的吵了一架,便又和好了。

&ep;&ep;可梦里的难过却又历历在目。

&ep;&ep;于他而言,是整整十二年啊。

&ep;&ep;舒明悦伸出两只纤细的胳膊抱住他腰,小声安慰道:“你别听我哥哥胡说,我想嫁给你的,才不会等到十八岁呢,我舅舅和大表哥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们只是舍不得我远嫁,不是讨厌你。”

&ep;&ep;虞逻笑了下,低头看她,“我知道。”

&ep;&ep;“你知道什么?”

&ep;&ep;舒明悦鼻子一酸,又有点想哭,要是时光不能回溯,她是不是真的会把他忘了?而他也会忘了她。两人再世相逢,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ep;&ep;“别哭。”虞逻叹气,伸手捏了捏她脸蛋。

&ep;&ep;舒明悦抹把眼睛,吸了吸鼻子,“我才没哭。”

&ep;&ep;说着,眼泪吧嗒掉了一滴。

&ep;&ep;虞逻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把人抱坐在怀里,她搂着他脖颈,将脑袋埋到他颈窝,犹豫了好半天,闷着声道:“你真的只活了十二年?”

&ep;&ep;“嗯。”

&ep;&ep;舒明悦眼泪滚烫,“我上次还以为你被姬不黩打死了。”

&ep;&ep;“嗯?”

&ep;&ep;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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