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树木枯黄,深秋凛封刮在脸上,吹得人脸颊生疼当时姬不黩就站在角落里,也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只可惜人生贵贱无终始,得那么多人宠爱和看重的大哥,不还是早早夭折了性命吗?

&ep;&ep;姬不黩站在湖风拂面的岛屿上,唇角不由地恶意轻扯,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了她刚刚栽倒自己怀里的一瞬间,那种软绵沁香的触感,可力气却那么小,轻而易举便能勾起心中所有恶念。

&ep;&ep;……

&ep;&ep;湖心岛是一处面积极大的岛屿,从蓬莱阁出来出来之后,裴应星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舒明悦的身影,唤来子善问:“嘉仪公主去哪儿了?”

&ep;&ep;子善一直守在殿外,立刻道:“刚才公主好像醉了,朝西边去了。”

&ep;&ep;醉了?

&ep;&ep;那样的酒水她都能醉?

&ep;&ep;“……”

&ep;&ep;裴应星眉头皱得更紧,一言不发地抬腿朝西边走去。往西面是一片花圃和假山,路过转角处时,便听那里传来几道女子说话的声音。

&ep;&ep;“嘉仪公主和三皇子到底什么关系呀?”

&ep;&ep;“刚刚嘉仪公主竟然直接扑进三皇子怀里了……”

&ep;&ep;裴应星的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抹奇异的烦躁感。

&ep;&ep;假山后的说话声还在继续,那姑娘迟疑道:“莫不是三皇子负了嘉仪公主?我听那话像是这意思。还好我刚才没与三皇子多言,不然嘉仪公主怒气冲冲,能将我生吞活剥了。”

&ep;&ep;说完,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ep;&ep;“嘘!你小点儿声!”旁边的另一位姑娘声音担忧,警告道:“妄议皇子和公主,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这话以后可别说了。”

&ep;&ep;“我这不是只和你说说嘛……”

&ep;&ep;“和我说也不行!小心隔墙有耳,行了,把刚才瞧见的都忘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ep;&ep;随着话音落下,两人悉悉索索起身,离开了假山。

&ep;&ep;假山另一边的裴应星一语不发,脸色几乎可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她为什么又和姬不黩扯上了关系?

&ep;&ep;然而又走了两步,裴应星脚步又停,忽觉胸口处原本的淡淡烦躁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变成了一股炙热之意,火烧一般往下窜去。

&ep;&ep;这种感觉来得又快又猛,几乎令人无法招架,就连眼前视线也猛地恍惚了一瞬,裴应星伸手扶住假山,很快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纵然再迟钝的人,也能明悟过来这绝不是正常反应。

&ep;&ep;裴应星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中了不该中的东西,咬了一下后槽牙,脸色阴沉得可怕,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儿来说,都不亚于奇耻大辱。

&ep;&ep;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会在宴席上中了这种东西。

&ep;&ep;然而此时却无暇追究了。

&ep;&ep;裴应星神情阴鸷,五指慢慢捏握成拳头,一根根青筋恐怖绷起,忽然狠狠朝假山砸下去,泄怒一般。

&ep;&ep;霎时间,山石四分五裂。

&ep;&ep;身上那种燥热难解的感觉,让他顾不得去寻找舒明悦,神色狼狈地匆匆离开。

&ep;&ep;……

&ep;&ep;和姬不黩分开后,舒明悦觉得脑袋里的困倦之意越来越浓,掩袖打了一个哈欠,环顾四周后,只在左前方发现了一处楼阁,便抬腿朝那边走过去。

&ep;&ep;伸手推门,却推不开,似乎被人从里面反插上了。

&ep;&ep;舒明悦神情疑惑,轻轻叩门,“有人吗?”

&ep;&ep;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ep;&ep;殊不知,里面的人正□□焚身。裴应星双目赤红,神色懊恼,衣衫凌乱半解,似乎还有某种不可名状的气息,在听到外面熟悉的女声传来的一刹那,倏地抬起眼眸。

&ep;&ep;几乎是立刻,便想要起身去开门。

&ep;&ep;然而下一瞬,裴应星闭了闭眼,压下那抹深深的燥热之意,神态僵硬地坐回了椅子上。

&ep;&ep;外面的人声音迟疑,又轻叩了两下,“有人吗?”

&ep;&ep;他阖目仰头,额角青筋直跳,喉咙滚了又滚,已是克制之极。

&ep;&ep;门外柔软的声音像是一道小勾子,一遍一遍在心尖划过,就在裴应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去开门时,忽觉头痛欲裂。

&ep;&ep;他撑额坐在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脑海在不断撕裂,拉扯,融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挤进去,抢占原本属于他的领域。

&ep;&ep;该死。

&ep;&ep;又是那个东西。

&ep;&ep;裴应星双目赤红,脸色阴云密布,神情几乎可以用恐怖二字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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