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大动。

&ep;&ep;大巽立国之初,粮食供不应求,舅舅登基后便下了严令,不准宰杀耕牛。

&ep;&ep;即便受宠如舒明悦也甚少吃牛肉,遑论一牛一条的稀少牛舌了。

&ep;&ep;但在不兴农耕的北狄,牛肉是饭桌上很常见的食物。

&ep;&ep;牛舌深得舒明悦喜欢,蒸炖软糯,煎烤又脆,只是她还没来得开口咬一口牛舌面尝尝,外面就响起了马蹄橐橐的声音,虞逻回来了。

&ep;&ep;内帐帘子掀开,男人大步往里走,卷着一股凉风铺面而入。

&ep;&ep;“……”

&ep;&ep;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舒明悦懵了,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显然没有起身相迎的自觉。

&ep;&ep;虞逻意味深长地瞥了他的小妻子,哦不,小公主一眼。

&ep;&ep;帐内侍候的丫鬟极有眼色,挪步上前,虞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脱下身上铠甲,随手丢在木施上。

&ep;&ep;舒明悦低头看着桌上那碗牛舌面,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往前推了推,轻声道:“先前不知道可汗回来,只煮了一碗面,可汗先吃吧,我再让厨娘去煮。”

&ep;&ep;虞逻又脱下了外衫,径直走到了水盆面前,“不用了。”

&ep;&ep;低头用她的澡豆洗手,又抓起她的帕巾擦脸。

&ep;&ep;舒明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帕巾被他揉成了一团,也不知道他多少天没洗脸,绸白的帕子瞬间变得灰蒙蒙,不禁小脸一恼,这个野蛮人!

&ep;&ep;他不能洗干净再擦吗!

&ep;&ep;虞逻又继续开始脱衣服,露出里面的中衣,虽然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寒冷,但是因为穿着厚重,又骑马奔袭,前胸和后背上汗湿了一片,紧紧贴着肌肤。

&ep;&ep;年轻且强壮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

&ep;&ep;舒明悦一激灵,手指紧张得攥了起来,若无其事道:“可汗要住在这里吗?”说完,有些为难地低头,“我这里没有可汗的衣物和被褥……”

&ep;&ep;她和虞逻其实还没有圆房,上次她做好了准备,去他帐里,主动跳了一支舞,结果还没跳完,处铎将军就来叩门了。

&ep;&ep;然后虞逻匆匆离开,半个时辰后,率领数千精骑绝尘而去,一走又是半个月。

&ep;&ep;虞逻动作一顿,偏头嘲弄地盯她,露出了一种不快表情。

&ep;&ep;“让人去拿!”

&ep;&ep;可汗牙帐和可敦牙帐只有二三十丈的距离,取物十分方便,阖着她搬到他旁边来,只想自个舒服的?!

&ep;&ep;虞逻心里十分不愉,冷然盯她。

&ep;&ep;吼什么嘛!

&ep;&ep;舒明悦吓了一跳,气息弱了几分,“我让人去拿。”

&ep;&ep;虞逻冷冷收回视线,迈腿跨进了浴房。行军在外,一连十几天没洗澡,热汗滚着血腥味,味道着实不好闻,像从污泥里滚了一圈似的。

&ep;&ep;今日回来突然,取水烧水还要等待许久,虞逻侧头闻到衣领上的味道,也不想忍,忽然想起他那位小妻子最爱干净,浴房里一定有备好的热水。

&ep;&ep;于是下马后,他径直来了她这里。

&ep;&ep;那急匆匆的模样,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ep;&ep;中原公主竟然把可汗迷得神魂颠倒了!

&ep;&ep;虞逻进了浴室,舒明悦继续吃面。

&ep;&ep;他洗得很快,出来时身上换了套干净寝衣,腰间束带未系紧,松松垮垮的,左袵领口微敞,露出三分宽敞胸膛,发梢尚有几分水汽。

&ep;&ep;正在吃面条的舒明悦抬头,呆了一下。

&ep;&ep;虞逻见她神情,先前心头的不快散了些,挑了下眉,走到她旁边身边坐下,“好看吗?”

&ep;&ep;“……”

&ep;&ep;舒明悦迟疑了下,有些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诚实地点了点头。

&ep;&ep;虞逻勾了下唇,“吃完了?”

&ep;&ep;其实舒明悦还没吃完,但晚饭五分饱也够了,又朝他缓缓点头。

&ep;&ep;小公主唇红齿白,乌黑眼瞳亮晶晶,光从看字而言,的确赏心悦目。

&ep;&ep;“擦擦。”

&ep;&ep;虞逻丢给她一块帕巾。

&ep;&ep;舒明悦疑惑不解地瞅了他一眼,然后虞逻拧起眉头,指了下唇角。

&ep;&ep;“……”

&ep;&ep;原来她嘴角上沾着一滴酱汁。

&ep;&ep;舒明悦顿时涨红了脸,赶紧擦干净。

&ep;&ep;其实,撇开最初的成见,虞逻没她想象的那么野蛮。

&ep;&ep;他会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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