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ep;&ep;只见她羞涩的点点头,呐呐道,“我觉得有精神多了。”

&ep;&ep;和峤颔首起身,温和问道,“烦请姑娘你同我一起到棚外临时搭建的医馆,你的情况还需后续观察。”

&ep;&ep;周围的人们一听,纷纷伸手拽住和峤的素衣,祈求他也为他们看一看病情。

&ep;&ep;“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吧,她还那么小!”

&ep;&ep;“公子,替我看看吧!我身子骨好,治好了我还能给您帮忙!”

&ep;&ep;“公子,……”

&ep;&ep;“我!我!……”

&ep;&ep;在这里的都是平民百姓,质朴单纯,求着和峤替他们医治,说是要做牛做马以报答他。

&ep;&ep;和峤面色温和,一一回应。

&ep;&ep;“好,一个个来,不要急。”他伸手拂开衣摆上的人们的手,想往前挪几步,没一会儿,人们的手又抓了上来。

&ep;&ep;和峤并无不悦,只有些无奈道,“诸位,我就在此处,实在不用拉我这么紧。且让我替这个女孩儿先看看。”

&ep;&ep;他伸手指指离他几步远的老妇人怀中的小女孩,女孩儿睁着一双溜圆乌黑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他。

&ep;&ep;百姓们虽急切于自己的病情,却也听话的松了手。

&ep;&ep;一个方才还很急切的壮汉道,“是啊,替瑶瑶看看,她还这么小,定是受不住时疫的。”

&ep;&ep;人们纷纷的七嘴八舌应了起来,看着正全神贯注替小女孩儿看诊的和峤,莫名的对他有一种信任,相信他不会放弃他们的。

&ep;&ep;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和峤带着墨砚寻回的大夫,一一为他们看诊,总算是将这处的时疫病人与其他疑难杂症的病人区别开来。

&ep;&ep;他将普通病人交由寻回的大夫负责,又命人熬了一锅他针对时疫症状,初步研制的药汤,一一喂了简易棚的病人。

&ep;&ep;和峤舟车劳顿,茶饭不歇便来了此,一天下来,也满脸疲惫,此时经过他手的人们都纷纷劝他。

&ep;&ep;“公子,你快回去休息吧!别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ep;&ep;“是啊,公子,明日再来吧!我们可全都指望着你呢!”

&ep;&ep;“是啊,是啊!”

&ep;&ep;和峤稍顿,明白这样明日才能有精力继续,点头与众人道别。

&ep;&ep;夜已深。

&ep;&ep;屋内,灯烛摇曳。

&ep;&ep;和峤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吹干刚写的药方,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无异常,便微微松了口气,放松的将后背靠在木椅上,闭目养神。

&ep;&ep;没过一会儿,他就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睁眼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笑笑拿在手上摩挲。

&ep;&ep;这是嘉歆临行前塞在他手心的。

&ep;&ep;和峤微叹,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嘉歆。”

&ep;&ep;门外墨台的声音打断了和峤的思绪万千。

&ep;&ep;“公子。”

&ep;&ep;“进。”

&ep;&ep;和峤收起玉佩,看向面色纠结的墨台。

&ep;&ep;他上一次看到墨台如此纠结的神情,还是上回在景和院时。

&ep;&ep;上次……他得知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自小在他的补汤中给他下毒的陈嬷嬷背后的主使。

&ep;&ep;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ep;&ep;他心知结果恐怕不会太好,仍是淡淡一笑,“查出来了吗?”

&ep;&ep;墨台看他这样状若风轻云淡,心中叹息,公子这样的温润君子,为何自小命途多舛?

&ep;&ep;墨台犹豫了,他道,“没有,线索实在过少,只怕还要继续深入。”

&ep;&ep;和峤有些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台。

&ep;&ep;墨台面色不改,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这些仅有的线索已经足够让他拼凑出一个模糊的真相了。

&ep;&ep;“知道了,继续吧。”和峤笑笑,明白他的心意。

&ep;&ep;墨台正欲退下,和峤突然叫住他,“我记得临行前,让你安排了暗中保护嘉歆的侍卫,以后让他每月与我汇报一次。”

&ep;&ep;和峤稍顿,改口道,“半月吧。只是记得不要离她太近,打扰到她。”

&ep;&ep;墨台惊讶的回头,他一直以为公子只是因为景旭公子的缘故才对嘉歆诸多照拂,如今看来,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ep;&ep;只是,那小丫头有什么值得公子入眼的?

&ep;&ep;墨台心中轻嗤,却还是尽职尽责的汇报道,“是,公子。听说嘉歆小姐双眼已可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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